“嘭”的一声,秀儿用力过猛,就一拳把两个雪人打得粉碎。
“坏了,我们两个猪都弄碎了。”秀儿看着被她自己打碎的两个雪人,不禁有点伤心的叫了起来。
“不就是两个雪人么?有什么值得你这么伤心的?”彪子望向那脸带着忧伤的秀儿,不解的问。
“彪子哥呀,你不知道的,我听人说,自己堆的雪人不能自己弄掉的,这样对自己不吉利。”秀儿望着彪子,认真的说。
“呵,那是什么话呀,不就是两堆雪么?”彪子不以为然的说。
“不一样的,那是预示我们的爱走不到尽头,走不到天长地久。”秀儿望向彪子,差点儿就要哭了起来。
“我们的爱?”彪子一听,差点儿跳了起来,望向秀儿:“你是不是喝多了?我们还有爱?”
秀儿也差点儿叫了起来,吃惊的望向彪子,叫:“难道我们真的没有爱?”
两人同时瞪起了眼睛。
坏了,坏了,雪人刚碎,报应就来了?秀儿心中顿时崩溃,看着彪子,内心在叫:“难道,我们真的不能相爱么?”
秀儿正要向彪子质问的时候,发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望向了她和彪子。
“哑妹?”秀儿一看,是个水灵灵的姑娘站在月光之下,离他俩身后不远。
“哑妹,你来干什么呢?还不休息?”彪子望向她问。
哑妹指了指面前的雪,又比划了几下。秀儿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哑妹也要堆雪人。
“那你就堆呗!”秀儿冲哑妹笑了笑,说。
哑妹冲她点了点头,就伸手去弄那些洁白的雪。
彪子和秀儿站在她身后,好奇的看着。
只见哑妹双手十分的灵巧,一双手在捏着雪粉,很快,在她的面前就堆出了两个雪人。
两个雪人,一个小男孩正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看上栩栩如生。
“哇,真美,太美了。”秀儿看着这两个小雪人,禁不住叫了起来。
连彪子看了,也禁不住笑了起来:“想不到这个哑妹,真是心灵手巧。”
然后蹲下身仔细的看着这两个雪人:“到底那个是我,那个是秀儿呢?”
“彪子哥你真笨,你是个男的,当然是这个了,我是个女的,当然是这个了。”秀儿指着雪人得意的叫了起来。
“呵,真是有点意思。”彪子点头。
哑妹正眨着一双大眼睛听秀儿和彪子说话,听他们说完话,就冲彪子和秀儿笑了笑,又在两个雪人身边,又堆起了一个雪人,雪人头上还挂着一条长长的辫子。
“哇,我们俩还有个女儿了呢。”秀儿指着三个雪人叫。
不成想到的是,只见哑妹摇了摇头:“哎呀,哎呀”的叫,接着又打了个手势,指了指那小男孩雪人,又指了指彪子,指了一下那小女孩雪人,又指了指秀儿。最后,指了指那个带辫子的小女孩雪人,又指了指她自己。
“哦,我明白了,那个是哑妹。”秀儿笑了:“这是咱们三个人,总算在一起了。”
。。。。。
天刚亮,彪子就从李东升的大炕中爬了起来,到后面的草棚一看,那一百战俘像死猪一般睡得那么死。
看来,他们也是累了,正睡得正香。
“坏了,那边还有一个战俘呢。”彪子这才记起自己昨天在林子里抓了个俘虏,还扔在那边的破房子里呢。
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彪子赶快走出草棚子,向街上走去。
雪停了,镇民们正在推雪,把雪推成一堆,把街道清理干净。
“彪子长官早呀,怎么起这么早呢?多睡会儿嘛。”镇民们纷纷打召呼。
彪子也点着头:“好呀。”
说着,就快步穿过了镇街,走向了那间破屋。
打开门,早晨的阳光照了进来,照在那个躺在乱草中被绳子绑着的少年。
阳光照在他脸上,一双明净的眼睛被阳光照得眯了起来。
接着,眼前一黑,一个高大的身影把阳光挡住,少年才看清楚了来人。
“你?”少年不安的挣扎着,看着这个英俊的军人。那威严的气息让他感受到压力,他,不正是那个杀神么?
一团骑兵几乎全栽在他的手上。
“你?你不是要杀人么?”少年望向彪子,问。
“杀人?”彪子笑了,脸上尽是平淡的微笑,他然后说:“我彪子在战场上杀人,但不是什么时候都杀人呀。”
“我不信,你现在不是来杀我的么?”少年用冷冷的目光望向他,问。
“杀你?”彪子笑了,就从腰间拨出了一把匕首。
猛的从刀鞘中拨出,寒光闪闪,让人不禁一冷。
“好,尽管来吧,要杀要割随便你。”那少年禁不住挺了挺胸。
但就在此时,彪子手中的匕首就挥了出去,往少年身上一划。
少年赶快闭上眼睛,他知道,人的生死关头到了。
但没有预料中的疼痛,也没有鲜血飞溅。他只觉身体一松,再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杀神手中的尖刀没有刺入他的ròu_tǐ,而是帮他割掉了绳子。
“饿了么?”彪子把匕首入鞘,再插入腰上的袋子里,望向少年问。
“饿?”少年吃力的扶着墙,打算爬起来。可是,手一滑,双脚一软,差点儿就要跌倒。
幸亏彪子一把扶住了他。
“双脚都麻了,对吧?”彪子关心的问。
少年抚了抚脚,点了点头:“嘛,都成了死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