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个把月就赚了这么多?”文母有些失态的问道。
由不得文母这么吃惊,平日里文父月底开支,也就两千左右的工资,可是儿子开店才一个月左右的光景,就赚了这么多钱。
“扣了平常费用跟小青的工资,开业到现在赚了五六千左右,这几天渭河上游水库放水囤积抄网抡网啥的又赚了四五千,就攒了这么多,店里还加了一部分新品的存货,如果盘账的话,大概有一万三左右的收入……”
听到文东嘴里吐出的盈利数字,文父跟文母对视一眼,刚才问话时还隐隐担忧的老两口都镇定了不少。
“家里暂时用不到什么钱,你自己拿着吧,赚到钱了别瞎祸害好好存着,好好干!回头我去村书记那问问,想办法批个宅基地,咱家的房子有点老,到时候盖个新房给你娶媳妇用!”文父随手将钱推回到文东的面前。
听到盖房子娶媳妇,文东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上一辈子就在盖房子这个事儿上吃了不小的亏,老爸又是送礼又是托关系的找村里批了一块宅基地,还不等盖房呢,新农村改造的政策下来了,村里集体拆迁,搬到了镇上的小区里,耗费不菲代价拿到的宅基地也黄了,等于几万块打了水漂,当时把父母气得不轻。
“宅基地啥的事儿还是别急着张罗了,我再干一段时间看看,如果收入稳定长久的话,我准备在镇上买个房子,到时候把老爸老妈接到镇上去……”文东临时灵机一动说道。
听到儿子的打算,二老也算理解,朴实的父母没有什么太高的期望,只要儿子上进努力就足够了,至于在村里盖新房还是镇上买房子,倒成了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一夜,文东睡得格外的安稳,睡梦中,自己在镇上买了新房,娶了媳妇儿,没多久生了个大胖小子……
丁铃铃铃!
睡梦中,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文东迷迷瞪瞪的看了一眼手机,凌晨四点四十分,窗外刚刚放白,天还没有亮。
“文东啊,我是老王!我跟老陈老赵三个在渭河钓鱼呢,待会你给我们送点早饭来!”
电话里的老王精神抖擞,夜钓一晚上根本没有一丝的疲惫。
“战况如何?”
“鱼护都快满了,十一点多秦阳他们走的,我们接了窝子就一直没停口,到了下半夜更是上疯了,老赵打了不下四五个鲤鱼双尾,最大的一尾至少有十多斤!现在河边上都挤满人了,一点都不夸张,你来了估计生产路上停车都没地方。”
“等着吧,我接着起床买早点去!”文东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草草洗了把脸就出了门。
村头有卖早点的铺子,文东来的时候最早的一笼包子已经出炉了,文东买好几个人的分量,又带了两份送回家给二老,随后骑上小电驴直奔橡胶坝。
老王电话里丝毫没有忽悠,隔着橡胶坝还有一百多米,文东的小毛驴已经走不动了,大大小小的社会车辆将生产路堵了个严严实实,再往河边瞟一眼,以橡胶坝的坝根儿为界限,上游的位置一眼望过去,两三米一个位子,密密麻麻全都是钓鱼人。
文东将小毛驴锁好,随后拎着早饭直奔老王他们坐钓的铧尖位置,隔着老远就看到老赵旁边一个钓友的竿子被弯成了一张大弓,似乎钓到了一条大物。
“歇会吧,来吃点早饭!”文东冲着老王他们喊道。
三个人奋斗了半晚上,早就饿了,听到文东送饭来了,相继放好竿子从钓台上走了下来。
周围的钓鱼人看到老王他们几个从钓台上下来以为他们收竿回家,接连的递烟搭话想要接窝子,可是老王根本就不松口,开啥玩笑,这样的鱼情打死也不会走的。
“你钓鱼的家伙什呢?没带?”老王大口吃着包子问道。
文东撇撇嘴:“你们玩吧,我还要看店呢!小青感冒了,自己在店里呆着我不放心……”
“这么好的鱼情可不多见呢。猜我们三个钓了多少鱼?”老赵有些兴奋的搭话。
“多了不敢说,百八十斤应该有吧?”文东笑了笑道。
“你这家伙,嘴上说不钓鱼,心里还不是门清的狠,少说也有百十斤!对了,昨晚上秦阳给我们留下的饵料不多了,待会你回店里再送点来啊?”老陈喝了口豆浆补充道。
“你们准备白天再战斗一天?”文东微微皱眉问道。
“看看吧,啥时候钓够了啥时候撤,就现在咱们坐的这个钓位,我喊一嗓子五百块卖,都有人出钱,你信不?”老王笑着说道。
似是响应老王的话,不远处一个穿着厚外套的哥们接了一嗓子:“钓位真的卖吗?给我,五百块,我买了!”
“拉倒吧,秦阳不是说今天有空还来,你给人家把窝子卖了,往后钓鱼人家可不给你留窝子了!哥们不好意思啊,我们开玩笑呢!”老赵赶忙回绝了旁边钓友的热情。
就在他们几个瞎扯淡闲聊的功夫,坐在铧尖两边的几个钓友认出文东来了,急忙从钓位上站起身来。
“这不是文东兄弟么,昨天下午买的饵料用完了,还能给带点来不?效果确实杠杠的,拿鱼贼霸道!”一个文东看起来有些面熟的钓友跟文东打了个招呼。
这个家伙生怕要的少文东不给跑腿,故意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声喊了一嗓子:“晚上还有谁打听鱼饵来着,咱哥几个用的牛逼饵料正主文东渔具的老板来了,有用鱼饵的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