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时间快到了,你也该出去了。虽然说仙路断绝,你我再不会相见,但你要记住,你是我刀尊门下嫡传弟子,万不可做伤天害理之事,不然便要受天谴之责!”
“是!”
刀尊的身影越来越虚幻,但是他仍然打出一道白光传入白罗刹的识海,这样做完,他的身影更加模糊。
刀尊说道:“为师很快便会回归到本尊那边,我在人间界留有一处秘地,藏有为师多年珍藏,你出去后记得去取。”
即使是这两个月的短短相处,刀尊的悉心指导依然让白罗刹没齿难忘。
虽说知道刀尊不会死去,但是此生不可能再相见,于白罗刹而言,与死又有何异。
曾经经历过失去师父的痛苦,此刻再一次经历,白罗刹的心口一种强烈的刺痛感,像是心脏被人用针狠狠地扎了一样。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大颗大颗的滑落,但她仍然抿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只是点着头。
“孩子,为师看过你的生平,你年少便遇了许多坎坷,殊为不易。
这些时日也为你测算过命数,你此次回家所求之事,虽有波折,必然能成。
你一生于姻缘方面切不可强求,姻缘纠葛太深,该放手是便放手,一切随心,若要登上那顶峰,将来定会体悟高处不胜寒之感。”刀尊絮絮叨叨的说着,似乎要把白罗刹接下来的一辈子给安排好。
白罗刹抿着嘴,眼泪不停地流下,身体不住地颤抖。
即使只有短短两个月的相处,师父却为自己做到了这一步,而自己却完全没有机会报答他的这份恩情。
刀尊看着白罗刹哭,伸手想要帮她抹去眼泪,可是本来刀尊的身形便是孩童,抬起手摸到她的脸时,手依然穿过了白罗刹的脸颊。
刀尊只能遗憾的说道:“你右脸那道疤痕,是天之痕,想必他人都对你说到了绝顶高手境便会消失,其实不然。
现下它变淡只是在酝酿,等到了绝顶高手境,若是你不做好准备,它便会变得更加深刻,深入骨髓血肉,再也无法抹去。”
白罗刹此刻终于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摇头道:“这些年了,皮相于我根本无用。”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天之痕本来就是上天对绝世之姿的妒忌,破解之法在这片大陆的最东北之处,如今叫什么我却不知道了。在那儿有一座雪山,你会找到一株仙草,你服下它之后方可冲击绝顶高手境界。”
刀尊说完又传出一道神念,这一回是那座雪山的影像与仙草的图案。
竟然就在坐忘峰。白罗刹惊讶的发现,刀尊所说的地点是自己多年生活的地方。
“师父,这便是我修行之地。”
“那便好,那样为师就放心了。想必当年你第一位师父也是觉得与你有缘方带你去那里修行。”刀尊一边说着,身影愈来愈透明,几乎看不见了。
“我的时间到了,徒儿,一定要记得为师说过的话,为师要走了。”刀尊说完,身影彻底消失。
白罗刹大呼了一声:“师父!”
然后整个人匍匐在地,跪倒在刀尊消失的地方,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
此刻无人,她哭个不停,喊叫声响彻整片草原。
可是她再次也伤心不料多久,很快的,她便被传送出去了,而那石碑,竟未与其他石碑一样碎裂,而是变得极小,然后进入了白罗刹的识海。
但是白罗刹此刻正在伤心,也未发现识海中多了其他东西。
天蕴洞再一次发生了剧烈的颤动,整个洞摇摇晃晃的,白罗刹感觉自己所处的那一块似乎要坍塌了,她立即站起身,擦干了眼泪,往洞口跑。
轰隆一声,她身后那一块原本放着石碑的位置瞬间被洞顶的岩石压塌,其他位置倒还是依然坚挺。
想必是这一块区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无法再传授刀法给后面的人,所以倒塌了吧。
天蕴洞有天蕴洞的规矩,白罗刹在出洞前对着墙壁一阵砍击,这才转身离开。
白罗刹走出洞口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甚至天蕴老人也站在了洞口等她。
白罗刹刚想对天蕴老人行礼,天蕴老人伸手制止了她,问道:“可是见到了开辟天蕴洞的那一位?”
“是。”
天蕴老人对着天蕴洞的深处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对着白罗刹说道:“大造化啊。”
“前辈谬赞了。”
天蕴老人一把抓住了白罗刹的手,原本半阖的双眼,此刻突然睁开,他的眼神中,皆是渴望:“你可以把那武技传授于我吗?”
白罗刹被天蕴老人抓的很紧,一时挣脱不开。但是渡罪刀不能轻易传授于人,更何况刀谱刻在自己的识海内,但自己并未融汇贯通,如何指导他人。
白罗刹一时之间有些为难,但又挣脱不开。
天蕴老人手臂的力量加紧,开口道:“凡是天蕴洞的武技,我都看过,唯有最深处的那块石碑,我连窥视的资格都没有,你可以传授于我吗?”
白罗刹咽了一下口水,开口道:“抱歉,我做不到。”
天蕴老人闻言,立即情绪激动了起来,他另一只手立即抓向了白罗刹的肩膀,白罗刹立即想闪避,可是根本闪避不急,自己与他相比,就像一只待宰的小鸡。
“天蕴前辈!”弓贝突然出声道,“若是连您都无法看到的武技,怕是与您的切合度太低了,不能修习。”
天蕴老人转头看向弓贝,双目一片赤色:“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