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一切等回了坐忘峰再说吧。手机端 ”白罗刹害怕冯有坚的情绪崩溃,只能继续劝阻。
冯有坚调息了一会,方开口道:“我以为我已经能够坦然面对了,没想到还是做不到。”
“师叔,你还是快去休息吧。”
“唉,你既然此刻不想听,那便算了。”冯有坚说着,就往房中走去。
“师叔!”白罗刹突然喊住了冯有坚,“无论怎么样,您是我师叔这件事,不会有什么改变。”
冯有坚的身体似乎停顿了几息,然后他似乎腰板稍稍挺直了一下,接着往房中走了进去。
早晨的霞光,映衬在空中的云彩上,天空上一朵朵鱼鳞形状的云彩被镀上了一层层五彩斑斓的外衣。
白罗刹走出金玉楼,便看到金如意穿着一身金缕衣,在霞光下站立着。
看到白罗刹的时候,金如意昂起了头颅,光洁的面孔在朝阳的沐浴下仿佛镀着一层金色的光晕。
白罗刹对着金如意点了一下头,便往门外走去。
“听说你今日要与苏二一同离开。”在擦肩而过的时候,金如意开口问道。
闻着白罗刹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金如意有些烦闷的蹙了一下好看的眉头。
“顺路罢了。”白罗刹的脚步略一停顿。
“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随着白罗刹脚步的停下,香味也环绕着金如意,明明今日特意选了最好的香料,竟压不住着味道。
金如意有些难以自持,右手在鼻翼前轻轻煽风。
“呵。”白罗刹继续向前。
身后金如意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声音婉转娇娜:“苏公子,你怎么这就要离开了。”
看来是苏长言也出来了。
“金姑娘,这些时日多亏了你的照顾,叨扰了。”苏长言停下脚步,客气了一下便准备离去。
看着苏长言脚步不停,金如意再次出声道:“东岐,非去不可嘛?”
苏长言有些奇怪,但也回头看了一眼金如意:“母亲遗愿,恕难不从。”
金如意咬了咬嘴唇,手指搅了搅金缕衣上垂下的丝带,最后似是下了决心一般,开口道:“万宝楼能给的支持,不会比东岐少。”
话一出口,白皙的脸庞上便晕染开了红晕,那双眼睛,灼灼地盯着苏长言。
苏长言微微笑了一下,神色郑重:“承蒙错爱了,长言心中已有了所属。”
金如意的眼角微微颤动了一下:“是那位白姑娘吗?”
“是。”
金如意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苏长言,惊愕地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今日金姑娘的话,长言只当未曾听过,期待下回,来中州继续合作。”
苏长言说完,转身离去,看着白罗刹正在门外逗弄着骏马,脸上不由自主地漾开了笑意。
“怎么,和金姑娘惜别完了。”
“是啊。”
“没事,帮你解了蛊毒再回来续前缘。”
“这提议不错。”
“就等你了,出发吧。”
“啊,等等!”江故气喘吁吁地奔了过来,“我与你们一道去。”
江故身后,两名御前侍卫面色如常地紧随其后。
江故大口地喘着气:“我说,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出发了。”
白罗刹爽朗的笑了:“此去路途艰辛,何不自行先去东岐。”
“我皇命在身,自然要好好考察这些遗迹所在,探寻消失的门派。”江故一脸正义凛然。
“来,我扶你上马车。”白罗刹说着向江故伸出手。
江故笑吟吟,把手递了过去。
“咳。”马车里传来了一声咳嗽声。
江故吓得把手缩了回去:“我自己上来。”
一群人浩浩荡荡便出发了。
行了几日,陇睢坡近在眼前。
暮色四合,黄昏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上,整片峡谷沉浸在半明半暗中。
远远望去,似是一只巨兽,在明明灭灭中张开了嘴巴。
“你说,他们一定会在此处歇脚。”苏长风站在山坡上问道。
“要解绝弦蛊只有天音门,而天音门最后一次出现,便是在这陇睢坡。”柳翩翩答道。
“希望你的推断不要有错。”
“哼,你的人不要出岔子才好。”
一骑车马在黄昏之中慢慢到达了三岔路口,一处通往陇睢坡,一处便通向东岐。
路口处开着一间客栈,名为陇门客栈,南来东往的行者,都会进去歇一歇,喝一杯酒水。
“夜色降至,陇睢坡就在眼前,不如今日便在这客栈歇下吧。”白罗刹提议道。
冯有坚打了个哈欠:“这边的客栈应该叫陇门客栈吧,二十年前我来这里的时候就有了。”
江故晕马车晕得不行,听说终于要歇脚了,立即举起手:“管它叫什么,今夜我可不想赶路了。”
一行人下了车,进入陇门客栈。
“小二,住店。”吴钩说道。
“来啦,客官。哎哟,你们这么多人都要住店啊。”
“怎么,房间不够?”
“只剩下五间房了,你们?”
“全要了。”苏长言上前一锤定音。
小二脸上立即笑开了花:“来,客官,我带你们上楼。”
苏长言摸了摸耳朵,吴钩看到后,立即上前道:“小二哥,不急,我们走了一路都饿了,麻烦有什么吃的赶紧上一点。”
“好咧。各位上座。”
一群人满满当当坐了两桌,江故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给自己倒茶。
“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