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哥哥突然哭了,菲菲有些不解,也看了看那把剑,湿漉漉的小眼睛里写满了迷糊,然后回到哥哥身边,悄声问:“哥哥你怎么哭了呀?”
方方收起了泪水,有些哽咽地说道:“这是爹爹的剑。”
白罗刹和苏长言面面相觑,如此说来,方方和菲菲和望月山庄有关,也许是月家后人。
苏长言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你确定没有看错,你再仔细瞧瞧。”说着便把剑递到了方方手里。
方方慎重的接过了剑,小心翼翼地翻转检查,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下,手指慢慢地摩挲着剑身,似乎是在摸一件珍宝。
“等你剑术有成,我便把这把剑给你。”苏长言道,“现下情形不明,所以哥哥还需要兵器防身,便让你父亲的剑来守护我们,好吗?”
方方含泪点头,拼命的点头。
这把剑是小时候爹爹一直给自己把玩的,它随着爹爹一起失踪了,谁曾想还有再见之日,这么说,爹爹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虽然早已知晓爹爹肯定不在了,但是心中一直抱有一丝幻想,看到剑的那一刻,连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爹爹真的走了。
方方摩挲着剑,把剑倒转过来,用力旋转着剑柄,也许是因为时间有些久,剑长期放在树林里,接口的地方有些生锈,方方怎么也转不开。方方用力的转,可是仍然纹丝不动,他拼劲了力量,小脸都涨得通红,可是仍然无法转开,眼泪又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簌簌的落了下来。
“我来吧。”雷华然接过剑,用力旋转,只听“咯哒”剑柄尾部的月牙形被转开了,只见里面有一卷兽皮,雷华然取了出来,递给方方。
方方接过兽皮说道:“爹爹说,这是我们家家传的剑法。苏哥哥,我想学它。”
苏长言展开兽皮看了一下,这确实是月家剑法,比至后世江湖间流传的更为精湛,但也是当年望月山庄每个月家人都会的通俗剑法。
“方方,你姓月吗?”白罗刹忍不住问道。
方方答道:“我姓月。”
“那你们村有几个姓月的呀?”
方方认真思索了一下,答道:“应该只有我们家。”
白罗刹又看向苏长言,雷华然和雷华裳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默默对视,然后静待两人。
苏长言说道:“我们还是去问一下村长这个村子的来由吧,问这两个孩子也得不到什么消息。”
雷华裳出口问道:“苏公子,你们是找到了回去的方法吗?”
苏长言温柔地回答道:“暂时还不确定,但是似乎有了些头绪,现下要去找村长确认一下。”
听到村长二字,雷华裳有些瑟缩了一下,似乎是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察觉到妹妹的异常,雷华然当即表示,自己陪妹妹在这附近四处走走,等苏白二人归来。
因为有些问题要质问村长,讨论之下,把方方和菲菲也留下了,菲菲有些不舍,但也点头同意。
苏白二人很快来到了村长家,还是那扇大门,门外的白灯笼还没撤下,可是门口的人丁似乎有些稀少。苏长言刚刚走至大门口,家丁看到他立即吓得打起了寒颤,连忙迎了进去。
村长徐刚是一位很和善的老人,只是不知为何儿子行事会如此霸道,他看到两人过来,站在大厅口候着。
“徐村长,苏某人今日来是有事相询?”苏长言拱手行礼,十分客气。
人家儿子都被你杀了,现在客气个什么劲。虽然有些看不惯,白罗刹也行了个礼,然后充当空气。
“苏公子、苏夫人,请坐。”徐刚客气的请二人坐下。
听到苏夫人的称呼时,白罗刹的身体颤了一下,但是很快保持镇定,坐了下来。
上过茶后,徐刚问道:“不知苏公子夫妇这次前来所为何事?”
这个徐刚也是个妙人,门口白灯笼还未撤下,杀子仇人就在面前,还能如此淡定,不简单。
苏长言开口道:“徐村长,我之前来见过你,我曾问过你小灵村的来源,但你说时间过于久远已不可考。如今,你还是这个说法吗?”
“呵呵,呵呵。”徐刚笑了,一张老脸像菊花一般绽开,然后说道:“苏公子你走了以后,我去翻阅典籍,终于查明了小灵村的来历。”
“哦?”苏长言挑了挑眉毛,然后继续放下茶盏,看向徐刚。
“小灵村是百多年前一伙月姓人带着许多收养救助的人建造而成的。”
见对方应是没说谎,苏长言点了点头,示意徐刚继续。
徐刚接着说道:“月姓人帮我们一起建造好村落以后,便只留了几个在村子里,其他人离开了。现如今,似乎只剩下留宿你们的那家了,也只剩下两个孩子了。”
“你可知道,你们的祖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苏长言看似不经心的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徐刚这回笑得特别得意:“这个问题人人都知晓,我们小灵村之人,都是从玉竹林出来的。而要出小灵村,一定要有月家血脉。所以这些年,我们都在这里生活,从未离开过。”
听到月家血脉四个字,白罗刹目光立即看向苏长言,却见他仍然淡定的捧着茶盏,而后轻轻地浅呷了一口,问道:“这是为何?”
徐刚小心得陪着笑答道:“这个缘由,就不知晓了。因为我们有能力进玉竹林深处的几个人都在几年前死在里面了。方方和菲菲的父亲也就是那几个人之一。”
“好,多谢。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