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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姑娘,你等等。”胡粲暂时留住了墨凌沁,并向白尧借一步说话。
“白先生,其实……“
胡粲还想跟白尧说明道观的情况,只是还开口说出他的意图,就被白尧出声打断了,“你们不必离开。”
“啊?”胡粲以为自己幻听,诧异了一声。
白尧声音淡淡,目光有意无意地向墨凌沁那边飘了一眼,道,“这算是你们救人应得的回报,至于转赠之事,我会命人去办,我只是暂时居住在此,不日便会离开。”
他的话分开理解,胡粲自然是能听懂。
但问题是组合在一起,他便糊涂了。
于是,他呐呐道,“那白先生的意思是……”
“道观你继续经营,至于原来是怎样、住什么人,我不干涉,而我,暂住这里是为了你们救的那位老者。”
闻言,胡粲恍然大悟,“原来墨姑娘所救的那人
是你的爷爷?”
白尧眉眼跳了跳,不语。
好吧,按容貌来说,他是足以做他爷爷,只是……他如今脑子不好使,等恢复了之后,他就是放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有要做他的爷爷的念头……
白尧缄默,胡粲便以为自己猜对了,向他躬身作揖道,“那多谢白先生了!”
“不必多礼。这是你应得的报酬,我会尽快让人替你办好手续。”白尧停顿过后,又补充道,“你……与你的朋友可不必理会我,只是我这人习惯一切用自己所好,动静是弄得大了些,希望你与你的朋友不要介怀。”
白尧有意解释自己的举动带来的不便,胡粲也释然,摆了摆手表示不介意,“白先生哪里话,你的到来是我们的无上荣兴才对。”谁不知道他白尧的‘恶’名,他敢说不么?总而言之,道观最后还是回到自己的手,管他爱住多久就多久。
胡粲在心里嘟囔起来。
俨然他拍的马屁,甚得白尧喜欢,只见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眸光似有若无地又飘向了某个方向。
墨凌沁抬眸不经意察觉一道热切的视线,等再看清的时候,他已偏头不知与胡粲说了什么,就见胡粲点头哈腰的,似乎与他很热络。
一旁的毛鼠压低声音在她的耳边问道,“墨姑娘,我们这真的打算离开?我们尚未到宗门报名点报名,且就算能够进入大比那也得要三个月后,左思右想,还是留在道观里方便。”
墨凌沁不是未想过这个问题。
可如今白尧都拿出了地契,摆明就是要赶他们离开,她总不能赖在这里不走吧。
说起来,胡粲也挺可怜。
唯一落脚的地方,竟然还不是他父亲留给他的遗产。
她不得不在想,他该不是被自己连累了吧?早前不是都住的好好的么。
墨凌沁心底不由对他又愧疚了几分。
在她想着接下来如何安置众人在出神的时候,胡粲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双手拊掌道,“墨姑娘,是这般的,道观我们可继续经营,白先生已将这作为我们救了老先生的报酬。“
墨凌沁是知道白尧与老人家是有关系,只是不知道他原来是老人家的孙子?
她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这个解释。
老者如是他的爷爷的话,有爷爷害怕孙子这一说的么?
心中纵然有再多的疑惑,那也不是该他她操心的事。
他不介意她留下,可她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