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被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夏婉言瞳孔骤然一缩,面色都变了。
“这这是什么,怎么如此可怕?”她别开眼,不去看他。
冷长决微微冷笑,“母后不知,不如由儿臣来告诉母后。”
他走进她,将匣子置于她眼前,轻声道:“母后听过南夏国的蛊毒吗?”
夏婉言踉跄着退后了一步。
“这蛊毒还是之前发现的,那日母后来看望郡主,儿臣抓到了凶手,本想留着审问一番,可惜让他逃了,留下的就是这害死侍卫的蛊毒。”
夏婉言松了口气。
可下一刻,却见冷长决淡漠的脸上扬起一抹明媚的笑。
也许不该形容明媚,可分明他那笑在外人眼里看着是温暖的。
可外人眼中的三王爷一向冷淡,哪里会有那阳光般的微笑。
眼看着他唇角的笑意更浓了,夏婉言一时慌了神。
“母后那时已在位四年,迟迟无后,儿臣母妃早亡,那时您待儿臣可是真的好,可惜让儿臣知晓了一件事,自那以后儿臣便被这蛊毒折磨得不成人样。”
笑意还在,可眼神却明显冷了下来。
“你说什么,本宫听不懂,本宫要走了。”夏婉言想要离开。
可冷长决怎许。
“母后,母妃之死你可心安?”
一句话成功的叫住了夏婉言。
一向温婉不变色的女人终于要换表情了。
“你……你记起来了?”
看着脸色煞白的女人,冷长决满意的眯了眯眼,“母后,儿臣记起来了,您开心吗?”
夏婉言一听,身子一晃,差点倒在了地上,“怎么可能呢?你怎么可能记起来?”
“母后,你说父王倘若也知晓此事,会当如何?”
夏婉言再受暴击,看着眼前一连无害的冷长决,她感觉呼吸困难。
他分明不是这样的,他该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少年,该是那个忘了一切的少年才是。
“本……本宫身体不适,先回……回宫了。”
说罢也不等御医,一个人惶恐的离开了三王府。
看着她那狼狈的模样,冷长决笑了,可那笑容分明冷得渗人。
后殿!
御医已经把完了脉,掏出了一盒药瓶,正要给林子语喂药了。
却蓦然被打断。
“御医开的什么药?”冷长决走进来,终止了他的行动。
御医见他身后没有夏婉言,面色微异,但还是镇定道:“是一颗护心凝气的药,驸马心脉太弱,才会久睡不醒,这颗药下去,驸马不出一个时辰必会醒来。”
“这么神奇?让本王看看。”
御医脑子转得很快,“臣这里还有很多,臣先给驸马服用,再给王爷看也不迟。”
说着就将要往林子语嘴里塞去,可不想下一刻手腕会被捏住。
“王爷这是作何?”
“本王竟不知,御医这般关心驸马身体,竟一刻也等不及!”
御医挣扎,“驸马病重,微臣只是尽医者的本分。”
“你说你是御医,本王如何信得?”
“王爷,您这是怀疑微臣,怀疑娘娘吗?”
“呵。”冷长决愉悦的轻笑出声,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却下一刻,一把捏住了御医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