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金銮殿上。
“太子,你可知罪?”
幽冷的话飘进耳里,冷长决淡然的看着冷怀渊,“不知儿臣所犯何罪?”
冷怀渊气急在身,可看着那张像极了云兰的脸,就怎么也气不起来了。
他叹了口气,“昨夜大王府出事了,大王爷被人废了武功,断了经脉,王府里的人说是你做的。”
闻言,冷长决垂眸一笑,“的确是儿臣做的,且时间不久了,父皇怎么现在才发现呢?”
冷怀渊还以为他会否认,没想到如此直截了当的承认,倒让他想帮他压下来都困难。
“太子,你……”
冷长决始终是那副淡漠的表情,“父皇想怎么处罚儿臣?是废了儿臣的武功,断了儿臣的经脉,还是废了儿臣的太子之位?”
冷怀渊脸色铁青,扫视了一眼金銮殿上窃窃私语的臣子。
闭了闭眼,最终狠下心开口,“太子失德,着禁闭一月,反思过错,退朝。”
禁闭一月?
这处罚也未免轻了些,可冷怀渊态度笃定,谁也不敢有异。
离开金銮殿,冷长决一路无言,面色淡漠,无悲无喜。
玄策忍不住问,“殿下,大王爷受伤已久,王府里的人根本不敢吭声,如今突然闹出那么一出,怕就是冲着您来的呀!”
冷长决面上终于有了几分细微的变化,却是勾唇一笑,“不过是冷长风心有怨恨罢了,你这么神神叨叨的,说得本宫仇人很多一样。”
玄策,“……”您有多少仇人您不知道吗?
远处,看着这一幕的楚渊若有所思。
“他当真没有怀疑?”
保和殿,听到楚渊的话,顾澜清端着茶杯的手忍不住一顿。
“属下听到的就是这样,他并不怀疑,还以为是大王爷自己告发的。”
“呵。”顾澜清冷笑一声,“没想到他倒是越来越自负了,这样也好,让他们兄弟相残,还可以省了些麻烦。”
他放下茶杯,提壶给自己斟茶,突然眸光一凛,“不对。”
“殿下怎么了?”
顾澜清唇角抿成了直线,看向他,“他跟踪他离了多远,他有没有发现你?”
楚渊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还是老实道:“属下大约离了五十步的距离,他根本没有发现属下的存在。”
五十步?
虽然冷长决内力有失,可以他的警惕,不应该啊!
顾澜清突然想到那日他以身为李香凝挡箭,到后来打他的时候,似乎用的都是蛮力。
那么不是共情术没有发作,而是被他用什么办法……压制了。
代价就是没办法用内力。
想到有这种可能,顾澜清眼里慢慢集满了笑意。
“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
东宫。
“你身上全是狗毛猫毛,赶紧去洗洗。”
冷长决嫌弃的将林子语赶去了汤池。
偌大的寝殿只剩下一个他。
明亮的烛火下,他兀自挑灯看画,决定今晚好好惩罚不听话的林子语。
“嗯,这个姿势不错。”林子语最怕了,每次都要求饶。
他得意一笑,刚想把书扔进枕头下,突然感觉周围格外寂静,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在空气里悄然蔓延。
他眸光一凛,下一刻,一支飞镖携裹着强大的杀气朝他飞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