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长决,你是不是吃醋啊?”
无声的沉默,静谧的空气弥漫着诡异的氛围。
林子语几近贴着他的脸,近到能看到他光滑白皙脸上细碎的绒毛,近到能听到那脉动的血管迸发的心跳。
这一刻,那么短暂又那么冗长。
长到让林子语以为自己猜对了他的心思。
若不是,他浅浅的暗哑声响起。
他说:“你真是好大一张脸,本宫吃谁的醋,也不可能会吃你的醋。”
“之所以看不惯你和他在一起,是本宫觉得你现在还是太子妃,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未免太浪荡不堪,丢本宫的脸。”
“不过本宫惯不会留不守贞洁的女人,你之前不是一直要和离书和他双宿双飞,现在本宫成全你,明日就禀明父皇,复你自由。”
冷长决不知何时走的,林子语再次恢复意识时才发现自己坐在地上。
离刚才冷长决站的位置足足有五米之远。
她是被冷长决丢开的。
后背被磨的生疼,不巧还弄到之前的伤口,她感觉又撕裂了。
那个男人扔她两次了。
果真是没有一丝怜惜呢。
唉,明明知道他不会吃醋,何苦问了伤自己的心?
她自暴自弃的坐在地上好久,才缓和好心情爬起来,可走到寝殿门口,推了推,门板纹丝不动。
里面的人上了门栓。
可能还渡了一层内力压制。
林子语站在外面许久,望着一片漆黑的寝殿,最后一字不吭,转身离开。
几乎她刚走,殿内一双幽黑的眼睛就尾随她的身影转移,一直到看不见她的地方方才收敛。
他疑惑,疑惑死死皮赖脸的她,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离开。
可又默默沉淀下来。
他要的不就是这样吗?
她伤他的人,他伤她的心。
很公平。
……
翌日一早。
冷长决穿戴好太子蟒袍,悠闲的坐在长椅上吃茶。
他在等,等那个女人过来求饶。
求他不要休弃她。
可是一直临了上朝时,那个女人都没有来。
甚至于东宫都不见她的人影。
玄策说,她带着大柱出去了。
冷长决才蓦然想起来。
昨夜她与顾澜清约好要去看猫。
原本还算温和的脸终于一片阴霾。
这个女人,是料定他不敢休弃她吗?
好大的胆子。
玄策见他脸色变得难看,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惶恐的垂着头。
可见他又不动,忍不住问一句,“殿下还不去上朝吗?”
“……呵。”
玄策没想到会得来那么一个字,顿时吓得浑身颤抖。
还以为他要罚他,岂料他只是重重的将茶杯扔在桌子上,起身出了宫门。
……
林子语抱着大柱并没有去找顾澜清,而是去了前钦天监的故居。
她这几天一直在找共情术的解除方法,可一直未果。
突然想起来前钦天监是个特别厉害的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几年,一直都是他守着岳临。
如今虽有了新的钦天监,可也只会占卜占卜天象,什么事也做不了。
林子语到了前钦天监的故居,才知道他唤名天机。
“天机不可泄露?”
林子语摇头笑了笑,真是个有趣的人,连名字都叫的那么玄乎。
不过房间里布置到挺简单,蓝色的兰花绣屏,蓝色的兰花瓷器,处处都是蓝色的兰花,可见这天机大叔,是爱惨了兰花啊。
多年陈放,因为有人打扫,也不积灰,她找了找,终于在房间里找到有关共情术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