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邪肆一挑，她掂量着手里的长鞭，红唇微启，漫不经心的道：“所以，艾美人是真的要跟本宫作对了？”
李香凝秀眉微蹙，“怎敢。”
心却是雀跃的。
今时不同往日，林子语再也没有冷长决的宠爱，李香凝料定她折腾不起大浪。
她甚至都能看到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如清和如烟拱手相让。
若是不肯，如清的小命也没了。
呵，见血她最喜欢了。
“唉。”幽幽的叹气声，林子语一副惆怅的模样，“如清，你再把刚才说侧妃的话大声说一遍。”
如清一愣，“太子妃？”
林子语给了她一个微笑，“一字不漏，如实照说。”
如清虽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可还是如实重复道：“是，我就是瞧不上你，你和别的男人苟且，又勾引太子，根本不知廉耻……”
她垂着头，语气没了当时的气愤，可让人听来还是刺耳的。
尤其是李香凝。
当即红了眼眶。
“殿下……”
冷长决十分心疼，怒道：“来人，把这贱婢凌迟处死。”
更加残酷的刑罚。
如清吓得躲到了林子语背后去。
林子语看着上来的侍卫，甩了甩手中的长鞭，冷眼斜视，“本宫的人你们也敢动？”
众侍卫步伐犹豫，不敢上前。
“太子妃，你当本宫是死的吗？”冷长决的语气冷到极致。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底。
林子语微微一笑，“殿下，臣妾且问你，如清哪句话说错了？”
冷长决震了震。
【是，我就是瞧不上你，你和别的男人苟且，又勾引太子，根本不知廉耻……】
哪句话错了？
和别的男人苟且？
勾引他？
不，不是。
他们是两情相悦的。
可……
冷长决心脏一缩，他不明白，为什么心爱之人在身边，心脏有个地方还是很空，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被生生夺去，又或者是他忘记了什么？
李香凝见他不对，立即道：“妾身与殿下是两情相悦的，何曾有勾引一说？”
“呵呵。”浅浅的笑声愉悦，“所以，你承认和别的男人苟且了？”
李香凝面色徒然一白，接着某些画面突然涌入脑海，她惊慌失措的退后了几步。
那是一场噩梦。
只是一场梦，不是真的。
可并不是不承认，记忆就不会折磨人。
她痛苦的抱着脑袋。
而与此同时，冷长决也白了脸色。
冷眼扫向林子语，咬牙切齿，“你到底想要怎样？”
林子语敛眸，淡漠道：“本宫只是想告诉她，别以为当了侧妃就可以胡作非为，本宫可不是吃素的。”
“太子妃，你太过分了。”
冷到极致的声音和几欲压制不住的怒火。
“呵。”冷笑声，“殿下，你莫不是忘了，臣妾才是你的正妻，你我夫妻一体，我的过分不就是你的过分吗？”
冷长决一噎。
“殿下立侧妃时并未通知臣妾，如今还让她住进正殿，让她摘了本宫悬挂的风铃，敢问殿下将臣妾这个正妻置于何地？”
“这一切都是本宫允准的，与她无关。”
“所以，殿下这是被红颜祸水了？”她笑容越发灿烂，“那臣妾更有义务替殿下处置这个祸水的狐狸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