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语走了过去,还未开口,顾澜清便看见了她。
“你回来了。”
他笑看着她,眼里面上俱是温柔的笑意。
【你回来了】
他知道她去哪了?
林子语眸色微变,想好的一切理由,在他的一笑之间变得毫无作用。
“昨夜我……”
她欲坦白,被他先一步打断,“我知道的,你们感情深厚,你去见他也是应该的,你不必与我解释,毕竟我们只是朋友。”
不是恋人。
他便没有权利管辖她去了哪,又和谁在一起。
他没有一丝醋意,眼里的笑意越发浓郁了,似乎他们当真只是朋友,最普通的朋友。
林子语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便就是这看不透,才越发觉得不安。
“明日就是登基大典了,今夜我便不能再住在东宫,你也不能,所以我差人去为你准备了一间宫殿,今夜就住进去吧。”
……
顾澜清片字未提旺财和大柱。
办事效果亦是快而迅速,林子语才回到后殿,她的东西早都搬去了披香宫。
披香宫——皇帝的妃子才住的宫殿。
她捉摸不透顾澜清的心思,如今又不能与他一间宫殿,再想拿玉玺便是难上加难。
好在披香宫就在龙吟宫附近,而她也偶然听到顾澜清和侍卫的谈话。
“明日登基大典,定会有人趁机作乱,所以不能祭出真的玉玺,你将真的玉玺放在龙吟宫的龙案上,找一块假的拿去祭天。”
侍卫问道:“陛下,玉玺放在龙案上,会不会太不安全?”
顾澜清冷笑,“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侍卫便拿着玉玺应声离去。
是啊!
谁能想到真的玉玺会放在那么光明正大的地方呢。
顾澜清的确是好心计。
如果林子语不是偷听到这些,怕是见到真的玉玺也会怀疑是假的吧。
……
很快就到了登基大典。
顾澜清早早就去了太和殿。
其实去太和殿前,顾澜清曾来过披香宫。
他想让她前去观礼。
可林子语一向爱睡懒觉,他就没有惊扰她。
而林子语等这一天已经太久,怎么还睡得着。
约摸着顾澜清一时半会回不来,便打晕了一个宫女,易了她的模样去了龙吟宫。
果然玉玺真的放在龙案上,被一个匣子装着。
她打开,上面“受命于天”四字乃是篆文所写,她大喜,将假的玉玺与之调换,拿走了真的玉玺。
可想想自己此番行为愧对顾澜清,便给他写了一封信,算是道歉。
她离开龙吟宫。
现下登基大典,大家都去观礼了,宫道上没什么人。
她一路狂奔,拿着早些时候顾澜清给她随意出宫的令牌,畅通无阻的离开了皇宫。
然而,当她来到茶馆,原本约好等她的人,却了无踪迹。
她在床头看到一封信。
“我有事出去一趟,你若来了,先在茶馆等我,很快回来。”
清隽倨傲的字迹是他的,林子语挑了挑眉,眼里流光溢彩,却是不满的嘟囔道:“最多等你一炷香。”
她将信纸揣好,去隔壁看了下旺财和大柱,倒是喂的饱饱的。
她笑着蹂躏了它们一番。
可就在这时,她右眼皮突然跳了起来。
心里闷的厉害,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