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州府,冯化、廖勇追上了赵无堂。他们想要知道,为什么此次出兵收复凉州,墨枫没有让他们出征,这让他们非常的不满。
“将军,这个姓墨的翻脸不认人。您和义军的赵将军把他推举为我秦军的首领之后,他就不把我们这些昔日的同袍看在眼里了。那子是不是以为因为义军的凌将军和木将军是他的亲生爹娘,又因为将军您是他爹娘以前的至交,以为在这秦军中有了靠山,就无法无天了。”跟在赵无堂屁股后面,冯化大声地发着牢骚。
赵无堂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从幽州开始就跟着他的老部下,脸色一脸不善:“你们两个,还有个军人的样子吗,难道你们都忘了军规了吗?”
看着赵无堂发怒了,廖勇辩解道:“将军息怒,我们自然是军人,军规我们自然都记得。可我们心中就是不平,这平定凉州这么大的战事,连赵云、张议潮等新投之人都被派出去了,我们却在这姑臧城中干瞪眼。这确实有些说不过去啊!”
“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这‘杀胡令’一出,你们认为这凉州还有多少鲜卑胡可以幸存,出兵也只是为了把凉州收为我用而已。这最主要的,还是雍州。雍州之地,兵力虽然比凉州少,可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加之鲜卑胡大单于宇文破亲自坐镇,可谓是鲜卑胡权利中心之所在。即使有了‘杀胡令’,也很难把鲜卑胡彻底赶出去。
因此,攻打雍州,才是对我秦军最主要的考验。还有,若是司州的兽人来援,那我军的敌人将更为强大。要是没有一支能征善战的精锐之师,能拿得下雍州吗?能与兽人抗衡吗”
“可是将军,我军两千人马难道不是精锐吗,这城中的义军不是精锐吗?”对于赵无堂的解释,冯化还是不解。
“冯化,在这城中也应该有半个多月了吧!你对城中的义军有什么看法?”
“虽同为秦军,可这义军勇虽勇矣,可比起服从命令,比我们差远了!”
“不错。虽然都是久经战阵,可自从我军有了新式练兵之法和新的军规之后,我军的服从性和纪律性比之前翻了几番。这也是我们能够正面和狼骑硬拼的原因。
义军就不一样了,他们本身是游侠,自由惯了,能够挺生而出除了国家大义之外,还有凌将军的个人魅力。换言之,他们之所以善战,是建立在凌将军的个人魅力之上的,并不是像我们一般,有着钢铁般的军纪。到了战场之上,碰到更为强大的敌人,这样的军队就比我们更容易溃败。”
听了赵无堂的话,廖勇似乎明白了什么,“不错,不错,确是这样!就像我们之前,也是因为仰慕将军,所以才会跟随您南征北战的。”
“是啊!所以啊,就需要训练了,用我们的新式练兵之法训练。可这训练,你们总不会只以为靠高顺一个人吧!”
听到这话,冯化和廖勇两人的眼睛亮了起来。原来,他们留下来并不是仅仅是守城啊,更重要的,他们还肩负了这个此等重任。也是,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不然为什么要特意建造一个可以容纳十万大营呢。如此浅显的道理,他们竟然没有想到。
“多谢将军指点!”二人抱拳谢道。
“想通了便好,你们二人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要学会动脑子,不要事事都靠我提醒。”
“诺!末将等定会牢记将军的教诲的。”
见二将如此,赵无堂便点了点头,整军去了。其实,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没有说,那就是他们对雍州的百姓没有足够的信心。这十几年来,百姓们享受惯了和平,都忘了战争是什么样子。所以,兽人和鲜卑胡才能够这么长驱直入。
即使帝国大片土地都被兽人和鲜卑胡统治了,可仍是没有百姓出来反抗。凉州有潜伏的游侠们能够当内应,借着“杀胡令”,义军可以鼓动百姓起来造反。可雍州没有啊,他们不知道“杀胡令”在雍州能够起多大的作用。所以,必须要有一支精锐之师,才能够攻打雍州。所以,枫儿才想要通过短时间高强度的训练把那三千原本就骁勇的游侠训练成和他们一样的“无敌铁军。”
可这些话,他不能说啊,一说,他大哥打扫的身份,枫儿的身份,以及全盘的计划,都将暴露无遗。这计划倒无所谓,可这身份,却是重中之重,像他们的身份就算是在他大哥的部下的游侠之中,也是极少有人知道,枫儿麾下的文武知道这些事情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而同一时刻,潘临、尹放二将也追上了韩越,追问着他为何没有让他们出征。
“韩将军,这姓墨的仗着自己是赵将军和凌将军的宠爱,当上了我们义军的主帅。还有,还仗着自己是官军出身,看不起我们这些游侠出身的弟兄们,我们这三千多弟兄楞一个都没有随军出征的,真是岂有此理。”
与赵无堂不同的是,韩越对两将的这种态度似乎早有心里准备,便也没有发火,更是笑了起来:“你们啊,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忘了什么?”二将挠了挠头,仔细地想了想,他们没有忘记什么啊!
“忘记了我们的计划,忘记了‘杀胡令’,忘记了我们的弟兄们潜伏在凉州各处。”
“没有啊,这个怎么会忘记!”二将笑笑,这个他们就是战死,也不会忘啊!
韩越两手一摊,笑道:“这不就行了。这次虽说是出兵,但打不着什么大战硬仗,因为这结局早已经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