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罢,两军各自退回了军营。本已退回军营的西庇阿这时才回过神来,战场还未打扫,战死的兽人勇士们的尸体还没有收拢。胜仗打多了,连败仗都不知是什么滋味了,这战败之后的战后处置自然也就有些手足无措了。
西庇阿即刻命人打扫战场,可是等打扫战场的人到了战场之后,却发现整个战场都被秦军打扫完毕了。秦军战死的士卒都被他们带了回去,而他们战死的勇士如同秦军前番扫荡时一样,脑袋被割了下来,剩下的无头尸身都被秦军筑城了京观。
得到消息的西庇阿愤怒交加,与他交战的这支秦军,那个叫白起的年轻将军,真是可恶至极。杀人不过头点地,他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分了。可西庇阿却忘记了,昔日他们侵略天星帝国之时,他们的所做作为,比白起做的,更加过分,更加可恶。
无奈之下,西庇阿只得下令,收拢败兵,再做打算。清点人数之时,西庇阿才真正认识到了他面前的这支秦军的可怕,五千余人的前锋骑兵外加一千余人的贪狼骑,被打的只逃回了三百余人,几乎是全军覆没啊!第二阵前去支援的骑兵,才刚刚和秦军的前锋骑兵交手,就已经损失了五百余人,秦军的骑兵,实在是太过勇猛了。
兽人中军大帐,西庇阿召集众将,商量对策。
“将军,秦军骑兵如此厉害,我军骑兵完全不是其对手。今日带头冲锋的那几个秦军将领,尤其是作为秦军全军箭头,带头冲锋的那个姓‘项’的那个将领,宛如天神下凡一般,我兽人勇士无一人是其对手。”
西庇阿望了一眼那员说话的将领,按照以往,如此扰乱军心之言,必是斩首之罪。如今,战事吃紧,正是用人之际,还是算了吧!更何况,他只是将秦军的实情说了出来而已。若这样都要斩首,那以后军中就更没有人敢说实话了。
西庇阿眉头紧锁,关于秦军,凯撒战前给他的书信之中,提醒让他不要轻易相信之前细作提供的任何消息,要经过分析以后再行判断。秦军主帅是白起,这个消息必定不会有误。可这姓“项”的将军,之前细作提供的消息还真没有任何消息说此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结合种种,由此可见,凯撒定是察觉到了之前细作提供的消息都是秦军特意放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扰乱凯撒的视听,让他做出错误的判断。所以,凯撒才会让他自己判断吧!
想到这里,西庇阿“哼哼”了两声,说道:“说这些有什么用。人族有一词叫一叶知秋,意思是可以从观察到的事情中推测出全部的真相。从今天的战事来看,秦军的整体战力远在我兽人勇士之上,就连我军引以为傲的贪狼骑在秦军面前占不到任何便宜。这一点的确是无法否认的。
我军接下来该如何战,怎么战,才是我让你们来的重点。不要一个个地在下面讲秦军如何厉害,若再有人扰乱军心,我必不轻饶,定军法治罪!”
“将军,战场之上,最怕不知道敌人的底细,我军就是这般。依末将看来,在尚未探得秦军底细的情况之下,我军应该坚壁清野,据城而守,等待太子殿下的援军到来方为上策。那个时候,我军便可以雷霆万钧之势歼灭敌军。”
“据城而守,那意味着我军放弃了战场的主动权。一旦我军退了,秦军便可长驱直入,随意进攻。还有,你别忘了,鲜卑胡正在攻打雁门呢,我军若只坚守的话,鲜卑胡攻破了雁门,必会和秦军合军,共击我军,到那个时候,我军应该怎么办,此计不妥!”西庇阿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
“将军,秦军大胜,必定掉以轻心,我军夜袭如何?”一员兽人将领拱手说道。
“不可,我们对秦军知之甚少,若秦军中有足智多谋之人在,那我军夜袭岂不是正中了秦军的下怀?”西庇阿再次否决了这个提议。
“一次不行,就夜袭两次。秦军再怎么样,也不会想到我军会袭击他们两次。第一次,可当作佯攻,顺便探探他们的虚实;这第二次嘛,才是我军的杀手锏。”
西庇阿眼睛亮了起来,不禁点了点头,赞叹道:“真妙计也,好,便如此行事!”
这个时候,秦军中军大帐,第四、第八、第九军团的军团级和军级的将领和参谋长齐聚,也在谈论着今日的战事。
“今此一战,暴露出了我军骑兵最大的一个问题:缺少骑射训练。此战,我军以多名猛将打头,全军一开始便向全力敌军冲锋。这,是我目前秦军的战法。可这个战法有一个缺点,若敌军不和你正面纠缠,凭借着骑兵的机动性和你游走呢!那我军可就处于被动了。
若此战先用骑射扰乱骑兵阵型,再行突入,会顺利很多,全歼兽人骑兵可能也不在话下。只是,虽然我军装备了全套的马具,也装备了强弓硬弩。但骑射不是一天练成的,若没有长时间的骑射训练或者像鲜卑胡士卒那样在马背上长大,我军骑兵还不能够具备精湛的骑射技术。”庞统手中拿着战后总结,不由得撇了撇嘴。时间,他们要是有足够的时间,那就好了。
“行了,士元,再说说敌我损失多少?”白起摇了摇头,这个缺点是秦军共有的,算不得今日之过失。
“我军骑兵损失1096人,敌军骑兵损失6784人,包括被项帅阵斩的三员将领。额,我不知道那是不是阵斩,毕竟人都被项帅的霸王枪给扫成两段了。”庞统说着,看向了项羽,“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