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来了?”姜昱城点了一下头:“好吧,医生怎么说?”
后一句问的是木薇音。
“需要卧床静养,盆骨骨裂,左臂骨折。”姜言的脸冷得很难看,“我就去了一下洗手间,她就从楼上摔了下去。姜驰风跟我说是意外,你说这是意外吗?”
大森在一旁补充:“有人撞了小姐,把一碗粥撒到了小姐身上。不是病人家属,我没有找到那个人。”
姜言道:“她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生下这个孩子。”
姜昱城摸了摸姜言的发顶,“那个孩子大概是不喜欢我们家,不来,也好。”
姜言点头:“嗯。”
姜昱城:“听话,回去休息。”
姜言:“那你呢?”
姜昱城:“哥还有事。”
的手:“是个男孩,已经完全成型了,她说他会动了,特别有劲。”
姜昱城:“……”
姜言被大森送回了家。
这里是她生长的地方,她记得是十多岁的时候搬来的。
房子很大,是木薇音亲自设计装修的。
姜言吩咐大森:“把他的东西丢出去,全部!”
大森:“……”
姜言抓起手边一个花瓶狠狠砸了一下:“去!全部丢掉,不准留下任何一样东西!”
大森不敢劝,带着人去了姜驰风的房间。
这会儿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因为家里有孕妇,暖气还烧得很旺。
姜言上了楼,躺在沙发上给宋继堂打了个电话。
这个点宋继堂早就睡了,被电话吵醒很不爽,迷迷糊糊就接了。
“谁啊,半夜三更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姜言就跟黑夜里的幽灵一样,声音里透着丝丝凉意。“其实我没有嫌弃他,我很期待他的到来。听见她怀孕的时候我心里其实是高兴的,甚至有想过,如果他来了,我肯定会保护好他。我会天天带着他玩,会亲自送他去上学
,会给他买很多很多玩具,让他知道就算没有那个人也一样可以快乐。我……我真的很期待他的,你……信不信?”
宋继堂:“……”
夜晚非常安静,安静得完全不允许他错过手机那头任何一丝细微的异样。
“你……”宋继堂从床上坐起来,“……哭了?”
他是在不敢相信姜言那样的人居然也会哭?
不不,肯定是他想多了。
可是那个“你”字,真的有带一点点鼻音,尽管不明显,宋继堂还是迅速地捕捉到了。
姜言没有回答,她切断了通话,然后关机。
宋继堂坐在黑暗中,看着自己依旧亮着的手机,做了一件他自己死活都没料到的事。
这边,姜言仰面躺在沙发上,眼角下面有一道湿痕,一直延伸进头发里。
她在沙发上睡着了,第二天被大森叫醒,身上盖着一床薄被。
“小姐,二少来了。”
姜言一愣,“你说什么?”
大森也是一脸的一言难尽:“二少来了,就在门外,说是找你算账。”
姜言看了看还抓在手里的手机,脑子里还有点乱。
她记得她昨晚给宋继堂打了个电话,后来就睡着了,这一觉睡醒,宋继堂来了?
“小姐?”大森道:“我已经让人请他进来了,马上进门,您……”
姜言掀开被子下楼。
宋继堂刚好进门,穿着风衣,显得风尘仆仆。
姜言:“……”
宋继堂站在门口,摊手:“我去,你家可真大啊!”
姜言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人是真实的。
“你怎么来了?”
宋继堂指了指大森:“找你狗腿子要的地址啊,出了机场直接打车过来的。”
姜言:“我是问你你来干什么?”
宋继堂指着姜言,气急败坏的迎上去:“你还好意思问?你把你那傻狗丢我家就不管了,现在好了,我家王子怀孕了,你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姜言又是一愣:“王子怀孕了?”
宋继堂气得不想说话:“我说姜大小姐,你在跟我开玩笑吧,我昨天晚上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姜言:“不好意思,我当时没注意你说了什么。”
宋继堂一指头戳姜言头上:“大小姐,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啊你?行,你现在知道了吧,你说,你打算怎么办?”
姜言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小脸有点懵,“你,你什么意思?”
宋继堂怒道:“什么意思?我家王子可是黄花大闺女,现在被你那傻狗弄大了肚子,你这当家长的居然问我什么意思?”
姜言认真的想了想:“这样好了,不管王子生几只宝宝,我都负责养。还有王子的营养费,以及这段时间的花销,产后的花销,我都负责。”
宋继堂皮笑肉不笑:“姜大小姐,你家是有钱,但我宋家也不是要饭的,你这是埋汰谁呢?”
大森咳了一声:“二少,我们小姐不是这个意思。”
“有你什么事儿啊,闭嘴吧你,都是你那好兄弟干的好事,哼!”宋继堂往沙发上一坐,打了个响指:“我饿了,有饭吃吗?”
赶的一大早的第一趟航班呢,好在辛城离帝都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大森赶紧让人摆早餐。
已经快九点了,今天天气阴沉沉的,估计是要下雨。
姜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去餐厅吧,我也还没吃。”
餐厅在另一边,有一张相当大的三层圆桌。餐厅四周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