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都督府外,两名戴着斗笠的中年黑衣男子在大门外等候已久,却始终不见有人出来传唤两人进去。
一名不算太矮的黑衣男子气愤不已大发牢骚骂道:“八嘎”
“别急”另一名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劝道:“我再去问问”说完向九州都督府大门走来,朝着值守的一队义军侍卫领班班头耳语一阵
那名班头看了一眼对方问道:“你是唐人?”
“嗨”黑衣男子躬身一礼惊喜不已问道:“不知将军阁下如何尊称?”
“我可不是什么将军,叫我罗班头就好。”义军侍卫罗班头听对方是唐人,多了几分亲近之意问道:“你们有何事”
“我与你们都督大人是故人,不知你们都督大人为何迟迟不见我等。”
“你是我家主公故人”罗班头看着比自己高了一头的黑衣和服男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而来,不说清楚,我家主公如何见你们。”
“鄙人郭国安,有要事面见都督大人。”郭国安说出自己的身份
“你先等着”罗班头朝着一帮手下叮嘱几句后进了都督府中
陈瀚正与刘阿杰征调各营将士编入水师营中,其中多数是汉人为主,刘阿杰负责起草名单。
“陈阿信此番水陆并进南下长崎颇有些海战经验,把他也调进水师营,还有他手下那批人也都调进去。”陈瀚直接拍板将陈阿信手下一帮颇有些海战经验的偏师通通编入水师营。
“水师营兵力暂定为两千人,除了木山六郎从天草岛招募的五六百人,以及在藤津郡的三百人,另外从各营中也抽调些熟悉海战的将士加入,倭人营第二队奉行王安海听说以前就是水手,后被倭寇掳掠到日本,把他也调进水师营。”
刘阿杰听着主公念着各营需要调入水师营的将士写满长长的名单,刘阿杰问道:“主公,军碟队是否要安插人手进水师营。”
“你把安插名单给我,由我来斟酌。”陈瀚当即吩咐道:“军碟队也该增加些人手了,你与李毅去各营中抽调些人手吧。”
“是”
罗班獬錾道:“启禀主公大人,有名自称郭国安的男子自称是主公大人故人,又要事面见主公大人。”
“郭国安”陈瀚闻言忙吩咐道:“请他进来”
“是”罗班头领命而去
陈瀚看向刘阿杰问道:“你说还有一人”
“是”
陈瀚吩咐道:“只许郭国安一人来我书房,另外那人先让他等着。”
“标下遵命”刘阿杰躬身领命出去
郭国安被请进书房来,见陈瀚一袭玉色布绢生员纱,高大伟岸,英俊不凡,倒是颇有几分士人模样,只可惜一身肃杀气息掩盖了儒雅之气。
“郭国安见过都督大人”郭国安同梅北国廉进都督府来,但梅北国廉被拦在外,只带着自己前来书房。
陈瀚看着郭国安吩咐道:“郭将军不必多礼,方才只因军务繁忙,又不知是郭将军亲临,多有怠慢,快请坐。”
“谢都督大人,都督大人言重了。”郭国安跪坐蒲团上一脸钦佩万分看向陈瀚感叹道:“想不到与都督大人一别不过许久,都督大人竟已统领数千大军纵横肥前国,当真是一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哪里,哪里,不过是机缘凑巧罢了。”陈瀚也对自己北九州一行的际遇深有同感,原本自己只想搭王东海顺风船回国,哪有什么雄心壮志。
却不料阴差阳错在林江怂恿下帮着炸死了松浦隆信,又在名护屋大闹一番被加藤军追着逃进肥前国腹地,为了身边数百受苦受难的汉人同胞生死存亡,自己带着一众人开始出其不意攻城略地壮大,方才有今日之实力。
古往今来那些刚起兵稍有些兵力就急不可耐称王称帝的豪杰,有几人能成大事。陈瀚如今雄踞一方却轻描淡写,此人必胸怀大志,怕是有志在东瀛之心,只可惜丰臣秀吉已一统日本为成定局。
“都督大人谦恭下士,深藏若虚。”郭国安夸赞一番笑问道:“不知都督大人接下来作何打算”
“不知郭将军可有建言”
“我刚到长崎港就见港内正在大造战船”郭国安看向陈瀚问道:“都督大人可是欲出海”
“丰臣秀吉大军即将杀来,想必水师必不会少,我义军水师自是会出海迎战。”陈瀚没想到自己的计划尽被郭国安察觉到了,看向郭国安笑道:“我们如今可算是敌我双方啊,你这可是在刺探我义军军情。”
郭国安相视一笑道:“我们并非敌我双方,实不相瞒都督大人,我此番是奉命前来。”
“哦”陈瀚有些惊讶问道:“可是岛津岁久派你前来”
“正是”郭国安点头道:“我只是随从引荐,真正的使者可是被都督大人拒之门外了。”
“我想知道你们的来意”
“我也不清楚”郭国安一脸爱莫能助道:“我并非岛津岁久一党,不过我已猜测到岛津岁久意欲何为。”
“哦”陈瀚惊奇地看着郭国安问道:“郭将军足智多谋,愿闻其详。”
郭国安佩佩而谈道:“岛津岁久不过是想与都督大人合谋对付丰臣秀吉,但又畏首畏尾,实非能成大事者。如今岛津一族具也臣服丰臣秀吉,唯独岛津岁久心怀怨恨,无时不刻不想对付丰臣秀吉。”
“多谢郭将军如实相告”陈瀚欣喜不已试探性道:“郭将军足智多谋,若能为我义军军师,当如虎添翼。”
自己已在萨摩国娶妻生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