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下四处躲避箭雨的其他追击者重新聚集了起来,将林尘从树上接下来,给他绑好手脚,又召唤过来一头高大的野兽将他驼在背上。
在检查收拾了一番后,队伍便带着野兽往树林深处离去。
这片爆发短暂冲突的地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林尘射击留下的箭矢和被他击杀的追击者遗体及野兽躯体都不见了踪影。只有一些被折断枝叶的大树树冠时不时的在风中摇晃几下,似在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无奈。
······
“林尘···林尘···快醒醒!快醒醒!”
黑暗中传来隐隐约约的呼唤声。
“谁?谁在叫我?”
林尘努力睁开眼睛想看是谁在喊他,却发现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难道自己还没醒来,还在做梦?可是后脑勺好疼,不像在做梦啊。”他低声嘀咕着,想用手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却发现右手无法抬起,不相信的又使了使劲,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双手被反剪着捆了起来。
他打量着四周,眼睛在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后,渐渐映出了一些画面,原来是因为四周太黑了自己一时没适应才看不见任何东西。
缓了一下,他审视起自身的状况来。他发现自己处于一片黑暗的空间里,姿态上为坐在地上,背靠着一处墙壁,手和脚都被绑着,浑身上下除了后脑勺有些疼外,其余地方没有不良反应,背上的行军背包和身上的武器挂件都没有了。总的来说情况还好,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内伤,原先脱力的双臂醒来后也恢复了大半,如果现在除去束缚,他就能投入战斗。
他想起前面有人喊他,于是往发出声音的方位看去,昏暗中一道模模糊糊的身影出现在眼瞳里。
“你是谁?这是哪?我昏迷了多久了?”林尘冲着那道身影问道。
那道身影在听到林尘醒来能够和他说话后,激动的连忙回道:“林尘,是我啊,钱顺达,阿达,第九小队的阿达!”
“阿达?阿达哥,是你!你怎么在这?你们小队不是···”林尘脑子一时还有点混,诧异的问到,说着说着他也回想起了自己的遭遇,想起自己现在应该是被敌人抓住关起来了,一下子醒悟过来,阿达他们也是被同一批敌人抓起来了。
“明白了。那其他人呢?这里怎么就你一个人?你有没有见过我们第五小队其他的成员?他们也关在附近吗?····”林尘心急之下一口气问了许多,问出口后发现自己太着急了,对方面对这么多问题,该回答自己哪个问题呢?
他正要开口抱歉,打算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重新询问,哪知对方比他还急,不等他再次开口,就喋喋不休的说起来。
“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大半天了,现在外面天都快亮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中午才能醒来,那样我又要独自面对这黑暗的空间了!我都已经被关了三天了,前面两天还好大家都在,可昨天他们把其他人都调走了,就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这。天啦!这里从早到晚都是这样漆黑漆黑的,吃个饭拉个屎一点都不方便,还有各种小虫子满地乱爬,甚至会爬到你身上来!”
“他们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天啊!我可是有幽闭恐惧症的啊!你晓得这几天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我都快被吓死了!这群畜生!就这样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还好昨晚他们把你关进来了,我才有个期待,不然这日子我一个人没法过了!···”说着说着,语气带起了一丝哭腔。
眼看着对方还要抱怨,述说自己的悲惨遭遇,林尘一个头两个大。
“阿达哥!阿达哥!阿达!···钱顺达!”喊了数声无果下,林尘口气特别严厉的一声怒吼。
“啊!到!”钱顺达原本蹲着的身体条件反射般的起身站直大声报到,喊完才反应过来,一脸懵逼,“咦,队长不在这啊,谁喊我大名?···”
说着话间他身子一晃好像站不稳又蹲了回去。
“阿达哥,是我喊你。你过来帮我一下,我手脚都被绑住了,动不了。”林尘一头冷汗,赶紧打断钱顺达的自言自语,生怕一会儿又陷入他自己的节奏里开始抱怨不可自拔了。
而此时“人有三急”中的“一急”正在给林尘发出红色警报,他快憋不住了,再不解开绳子,他担心有些度过幼儿时期后就不再发生的,不好描述的羞耻事件会实景再现,这是他死活不想发生的场景。
“啊?!那什么,阿尘,那个,你要不过来点?”钱顺达听了林尘的请求,却是不好意思的反向请求了起来。
“什么?阿达哥你说什么?”林尘一下没理解,叫自己过去点?我怎么过去?滚过去?
钱顺达听出了林尘语气中的诧异和不解,更不好意思了,弱弱的开口解释了下:“那个什么,前面我不是说了吗,我有幽闭恐惧症的,这里黑乎乎的一片,那个,嗯,那个,我怕!”
钱顺达最后“我怕”两个字一出口,林尘瞬间想先一口老血喷出来,再是浑身汗毛竖立起来。实在是,你能想象一个身强体壮的大老爷们用娇弱弱的口气跟你说他害怕吗?
钱顺达又弱弱的说了一句:“昨天他们把其他人带走后我就一直蹲在这个角落,这个,不是我不想过去帮你,我,我,我腿麻了···”
林尘无语,默默忍着脑子里不断响起的尿意警报,费劲让自己从靠墙的坐姿变为面朝下的躺姿,找准方向一下一下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