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催动你们魔核的并不单纯是神力因子。”
“而是魔力因子和神力因子互相排斥形成的共振,对你们拥有魔核的人影响较大,不过对拥有神筋之人,却没有多大影响。”
佩德罗闻见桓祭的低语,旋即解释道。
“不过作为神域屏障的雾海,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稳固...”
“雾海也有其弱势的时候,尤其在季风天...”
“季风一起,对雾海影响较大,那时候神力因子最为稀薄...”
“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在季风天的时候,带你们穿过的原因,那时候既能借风力快速穿过雾海,又能最大程度降低神力因子的影响。”
“另外雾海本身在不断缩小...”
“百万年来,神王维持住的神力在不断萎缩,这直接导致了雾海的收缩,若没有应对之策,雾海消失之时,便是神域崩坍之日...”
对雾海,佩德罗有种不一样的感触。
“那您是何时出来,又为何事出来?”
司徒令对雾海可没什么好印象,司徒令有意引导佩德罗说正事,关于佩德罗自己的事,他还未提及。
“当时没有为何事,也没打算出来,一切都是偶然,都是缘分...”
“那日...是季风天...我在神之墙上巡逻...”
“在不经意间,一艘大船进入我的视线。”
“我随即开了神眼,仔细辨认,那是一艘载满客人的楼船,从雾海中晃晃悠悠地驶出...”
“以前巡逻的时候,也时常能见到误入雾海的船只,不过那些都很小,我们神卫兵一般都不会去理睬,有无聊的神卫兵会将那些无人小船击沉,而我从来没这么做过。”
“这次引起我注意的不是船,而是船上的人...”
“那艘楼船甲板上躺满了人,毫无疑问,他们都没能安全渡过雾海...”
“当时的我,心里毫无波澜,即使这次楼船很大,死的人也很多,但我仍旧没有太在意。”
“正当我准备挪开视线时,一位女子闯入我眼帘...”
“她穿着一袭绣花连衣裙,踉跄地爬出船舱,看起来十分痛苦。”
“我当时心中不禁一悸,不曾想会有人能活过雾海...”
“在好奇心以及爱美心驱使下,我飞下了神之墙...”
佩德罗似乎回忆起美好的记忆,一扫阴霾。
“眼神真好...”
“不过看得出来...是个美妙的爱情故事...”
音逅听得倒也认真,点评道。
“我飞至楼船时,那场面还是震撼了我...”
“整个甲板都躺满了人,他们面色痛苦,但都没了气息。”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死人...心里还有些忐忑...”
“稍稍安抚了自己心情后,我踏着那些尸体,朝船舱边走去。”
“当时的我,格外渴望那位女子还活着...”
“所幸的是,她还活着,不过已经晕厥了过去。”
“看着奄奄一息的她,我心里莫名涌动着悸动...”
“脑子里油然而生出一个想法——我要救她!”
“我将她抱回船舱,以免她被其他神卫兵发现。”
“那时的神卫兵对魔法世界的人还是厌恶的。”
“船舱里同样躺满了人,不过都已没了气息,唯一幸存的,只有她!”
“她的生命力再次震撼了我...”
“我通过神力尝试性治疗她,却发现没有任何效果,反倒令她心跳加速...”
“我一时慌了手脚,不知该怎么去救她...”
佩德罗说道这时,显得有些激动。
“正当我慌乱时,天一下暗了下来...”
“原来受季风影响,楼船再次穿入雾海。”
“当时的我,第一反应是要离开,不然他可能回不到神之墙。”
“可是她却醒了,受雾海影响,她十分痛苦地嘶喊着。”
“我见她痛苦的样子,十分不忍,我过去抱住了她,欲安抚住她。”
“可是那一点用都没有,她嘴里不断喊着我听不懂的话...”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普世语。”
“直到我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后,才注意到她颤抖指向的地方...”
“那里是舱门的方向,有一个包,很显然,是她的。”
“我连忙过去拿了回来,打开后,才发现里面有一瓶药水。”
“魔核巨震是十分痛苦的,她全身抽搐着,我将药水送到她口中时,她方才稍稍安定了些,不过她面色依旧痛苦...”
“她紧紧地抓着我,手紧却不大,她似乎已没有力气去挣扎了。”
“担心她就这么离开了,我决定帮助她一把...”
“我虽然无法帮她抑制痛苦,不过我可以帮助楼船加速前进。”
“我对楼船施展着神力,再借季风助推下,楼船在雾海中航行加速...”
“不知多久,天再次亮了起来...”
“楼船再次驶出雾海,回到了魔法世界。”
佩德罗对自己能逃离雾海感到庆幸。
“哦...原来你在雾海里能催动船啊!”
“亏你当时还让那艘小破船慢慢悠悠的渡过‘毒雾之海’!”
“原来你早就打算好,折磨我们了?”
雷马闻言顿时变了脸色,不满地说道,“毒雾之海”的冒险可着实折腾了他们一把。
“当时我不能暴露神族的身份,只能这么做!”
佩德罗眉毛一皱,对雷马的贸然有些不满。
“当时老先生又不是有意,你雷马啥时候也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