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省吧,他们已经走了!”
“什么?”张云海一阵吃惊。“谢大师不应该……瞒着我……”
“你是说谢王孙?”要小冉轻叹一声,“这件事事关重大,外事司的司长陶慕白来了,接管了现场的指挥权。他们已经调度了三路执事合围了未来酒店。”
“那么我们?”
“陶司长说你和毕文哲这次立了大功,也很辛苦,今晚的任务你们两个就不用去了!”
“他也没让你去?”
“通知是明天集合,陶司长让我留下联系晚到的执事们。”
“意思是,现在就咱们三个在这里?”
“他还留下了亓辰!”
“啊?”张云海心里满是疑问,亓辰的战斗力不俗,他们没理由不带他去啊。难道……是因为太白剑?
他听说,这半年来灵界一直流传太白剑阵是封印东昌鬼的关键,已经有不少人知道太白剑在三个年轻人手里,可是灵界有严格的宝物所属规则。
名义上这样的无主神器被三人获得,就是他们的私人物品,别人便不能在抢夺了,可是邪修当然不会遵守这样的规则。
那位陶司长既然知道有夜枭等八大寇参与,留下自己和亓辰,八成也是因为这个。
“准确的说,其实还有一位!”要小冉指了指楼下,“此间的主人,娄老爷子也没去。”
这倒是意料之中的,老人家看上去腿脚便不是很方便,而且已经退休多年,也在情理之中。
……
当太阳消失在地平线,老人缓缓从凳子上起来,张云海赶忙上前去搀扶。张云海很好奇,难道老人家的日常就是吃饭睡觉晒太阳吗?可是,他怎么知道太阳落山的呢?
“你要走了吗?”老人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是!”
“你要去找他们?”
“是!我没受伤,不应该躲在这里。”他老实说道,其实心里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身为学院的在读生,当学院受到威胁时,自己如果不能挺身而出,只能躲在后面看着别人为自己的学校抛洒热血,他可做不来。
“小伙子,今晚打老虎喽。”老人家一脸的笑眯眯。
“打老虎?”他听得一头雾水。
老人家向里屋走去,张云海看向大门口等着自己的三人,心头突然泛起个念头,这位老人家一定有话要说。
他撂下背包,跟在老人后面。一直到了一间小小的卧室,他才停住脚。
真是奇怪的人,这栋房子有十几个房间,可是老人家只住一楼最小的那间。屋子昏昏暗暗的,没有灯,不过想来也不需要灯了。
“老爷子,您干嘛住这最小的一间屋子?”
老人摘下墨镜,张云海向他的眼睛看去,没有眼珠空洞洞的十分恐怖。
“我是最小的那个,当然是住最小的房间喽。”
我靠,最小的那个是什么意思?老人都百十多岁了,难道这里还有其它人?他也算见过不少灵异事件,可是听了目盲老人的这话,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半天没听到声音,老人家嘿嘿笑了。
“小伙子,你怕了?”
“没有,就是感觉裤裆了凉飕飕的……”张云海苦着脸道。
“你以为老头子跟你开玩笑吗?说出来你真该被吓尿的。”老人说话很慢,不过表情却从嬉笑变得严肃起来。
“这里是黑旗军的营房,大刀队三十八人,今天只剩我一个了……”老人抚摸着手里的大刀缓缓说道。
张云海心思如电,“黑旗军……那不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
“小娃娃也听说过黑旗军?”
“您您……岂不是有一百三四十岁了吧!”
“记不清了。”老人一脸的悲苦,然而瞬间他的脸色又变得坚毅,甚至爆发出一阵灼眼的光辉。“我只记得,玄甲黑旗今犹在,今犹在……”
张云海啥事明白过来,是了,是了,今晚打老虎这句话就是从法语中音译过来的。当年黑旗军就是跟他们开战的!
“没想到您老是……老一辈的民族英雄。”
“嘿嘿,民族英雄谈不上,不过是个不成器的老卒子。”老人‘看’这面前的青年。
老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引到这里来?又为什么要在这个当口提那些往事?张云海一头雾水。
“我要跟你说件事情。”
来了!张云海暗道。
“当年,我们白将军最后一次出战,临走时让我留守营地,说了一句话,我记了一百多年,始终没明白其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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