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是我!我都不知道方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再说苑婉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害她!”许思白仍旧无力的解释。
当然场上几乎没人信她。
霍恒又指着死去的林苑婉的额头,道:“你们看她是前额的头被人狠狠砸下去的,并不是从背后被人偷袭!所以杀害林小姐的人必然是和她关系不错的人。所以,许小姐你有很大的嫌疑!”
“霍大人说的对,肯定是许思白害的姐姐,肯定是她!”林宝贤附和道。
她看起来很希望许思白快点被定罪一样。
许九白眼轱辘一转,道“霍大人,我看在场和林苑婉小姐关系不错的人并不少。就说这宝贤小姐吧,还是林苑婉的亲妹妹呢!”
“许九白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会害自己的姐姐吗?”林宝贤有些气急败坏。
一旁的岑千虹一颗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儿,心中暗骂:这杀千刀的,别人还没说到你身上呢!你怎么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手只好扯了扯身旁皇后姨母的衣角,道“姨母,你帮帮宝贤吧。她姐姐才去世,居然还要被人攀污。”
皇后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放心,姨母帮你,姨母帮你就是。”
前一句还是温柔似水,下一句对着许九白就是一声尖锐:“许姑娘当真是不知分寸之人,这个时候京兆尹还在,难道还需要你一个女子破案不成?”
“母后,九白她又不是平常女子,我见她很是聪明又不一般,未必不能信任她一把呀!”
没错,屡次爱和岑千虹作对的除了华裳,可能就没人在这件事情上如此的孜孜不倦了吧。
林宝贤刚才说话反常,表情还十分奇怪,这令许九白更觉得可疑。
“据我所知,宝贤小姐和苑婉小姐的姐妹关系并不好,此前太后寿宴时玉阖门前的长廊上众多千金都见你掌掴苑婉小姐,还屡出恶言,相信在场的有些千金是有耳闻的吧?”
她这么一说,白琼忍不住站了出来。
“是,就是,我亲眼看见她掌掴林苑婉小姐,而后还对林苑婉语出恶言!以前不见她对林苑婉好,我看她更可能是害林苑婉的人呢!”
白琼正义执言,一脸正气。
当初在玉阖门她都看不下去林宝贤欺负林苑婉,这个时候她也不信林宝贤就会突然而然的在乎起林苑婉来。
“你!好,好好,你们两个当真会极了巧言令色的,明明就是许思白早有图谋,宴席上见我二姐不好,心机深沉的约她出来,想要下手,怎么就被你们三言两语说成了我的不是?”
林宝贤急于洗清自己,说话漏洞百出,她全然忘了越这样解释,越容易被大家怀疑。
果不其然,许九白抓到了漏洞:“宝贤小姐,那你说说许思白何时来的图谋。你说你和林苑婉姐妹情深,那么许思白还可以说她们两个是知心朋友,左不过你一人之言罢了。还有,我们根本没有确定的说是你,可你一直不停地想把自己择出去,择干净,你这是不是太有些此地无银了?”
“我,我我这叫未雨绸缪,反正你是许思白的大姐你肯定是向着她的,我急于解释自然无可厚非!”
许九白嘴角微抿,嘲讽一笑:“好,解释自然可以。那你是否可以解释一下你的锦囊为什么会掉在林小姐的身上
林宝贤下意识就想把头转过去看看,可理智告诉自己,她不可以。
不过林苑婉身上真有他的香囊吗?
他心里不安的直打鼓,可是脸上又不好叫她们看出来。
不过在趁乱在那个时候,他的香囊被林苑婉夺走,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她现在不能转过脸啊,一转就是确认了许九白说的话。
“许九白,你别混淆视听了。现在被当做犯人抓起来的是你的妹妹,并不是我。”
你别想故意诈我,我不会上当的!
岑千虹提起来的气终于可以长长的呼出来了,幸好林宝贤也不至于蠢钝如猪。
“哦,是吗?那这个香囊是你的吗?”说着,许九白绕过她,径直走到林苑婉倒地的血泊之中,取出了一只染了鲜血的香囊。
岑千虹看着,只觉得触目惊心。
她生怕林宝贤招架不住,毁了她,也毁了自己。
林宝贤起初还强忍着自己绝对不能出手,可慢慢的,她听见许九白那好似在蛊惑她一般的嗓音。
“你真的不看看?绣有宝月花的香囊确实很好看呢!”
宝月花的香囊,可不就是自己的?
林宝贤赫然将头转了过来,看着许九白手上吊着的那只带血的香囊。
哪里有什么宝月花,分明就是素到极致的婉兰!
果然她被骗了,这哪是什么绣有宝月花的香囊。
分明就是林苑婉身上戴着的普通的香囊,许九白是故意玩她的。
心中怒火一气,大骂道:“许九白你别他太过分了,明明就是你妹妹杀了人,你还想我来顶替这个罪名吗?”
她仍旧想着死不认账。
许九白捂着嘴笑了笑:“过分”
她忽然眼神一边,方才的吊儿郎当全然不再,换上了一副极其认真的模样:“恐怕,是我家那笨四妹差一点就要替你顶罪了吧?”
许九白说着,绕过众人。
走到亭子里,将蜷缩在亭子的一个小宫女从亭子的死角里拉了出来。
她从进御花园的时候就看见了这座攒尖顶的八宝琉璃砖制的亭子。
因为太过惹眼,她还看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