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声惨叫声在寂夜里响起,惊醒了无数睡梦中的人。
浅眠的洪梅果也被这一生惨叫声给惊醒,她问一旁同样惊醒的雷天瀚,“瀚哥,这是怎么了吗”
这三更半夜的,突然传来这么一声惨叫声,怪吓人的。而且,这会,她还能听到陆陆续续的叫喊声。因为太多声音了,显得很是混乱,根本分辨不出大家在喊的是什么来的。
雷天瀚轻拍洪梅果后背安慰,他说,“你睡,我出去看看。”
对此,洪梅果没意见,不过她心里比较担心一个人睡的雷费氏,她说,“娘一个人在房里,可能也被惊醒了,你先去看看娘怎么样。这别人家的事,也轮不到我们管。”
“好。”
雷天瀚摸黑下炕,虽然伸手不见五指,可是雷天瀚眼睛仿佛看得见似的,直走慢一点停顿也没有。他凭着自己的记忆力,畅通无阻的直往桌子走去。
碰到桌边,雷天瀚停了下来,在桌上摸索找寻打火石和油灯。找到两样东西,他把东西放在自己面前。接着打打火石,点亮油灯。
油灯点亮了,屋里的光线亮了起来。雷天瀚趁着光亮,去开箱子把备用的油灯碟子找出来,把油灯的油倒在新的油灯碟子上。点亮了新油灯,雷天瀚抬着油灯去找雷费氏。
雷天瀚抬着油灯来到雷费氏放门口,轻声喊道,“娘、娘”
看到房门口出现的亮光,还有雷天瀚的声音传来,雷费氏被惊醒的心,总算是平静下来了。她穿上衣服,去开了门。
雷天瀚关心问道,“娘,没事”
雷费氏摇头,说,“娘没事,就是被吓了一跳。果子怎么样,被惊醒了”
“嗯。”雷天瀚点头,他仔细观看雷费氏,见人真的没有吓到,也放心了。
听着陆陆续续传来不明对声音,雷费氏烦心的皱起眉头,“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哪家出事的。喊得这么惨,可真的是吓人。也不知道果子和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被吓到。明天,要去找你二婶,拿些草药回来煮给她们吃才行。”
雷天瀚说,“没被吓到,就是醒了过来,在屋里躺着。”
雷费氏放心多了,“没吓到就好。”
说了这么一会话,不远处又传来了几声尖叫声,雷费氏心里有些烦躁,也有些害怕,“这怎么一回事,怎的还这么吵。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听出雷费氏语音里的害怕,雷天瀚安慰,“我们家离得远,不碍事。”
雷费氏说,“这么吵,又被吓了一跳,娘可是不敢一个人睡的。你就在这屋里睡,娘过去和果子睡。”
“我送你过去。”雷天瀚没意见,他也不放心让雷费氏一个人谁在这边。
“好。”雷费氏跟着雷天瀚来到他房里,就叫人回去睡了。
因为刚才的惊吓,雷天瀚心里不放心,所以叫两人不要把油灯吹灭了,免得她们害怕。
第二天一早,洪梅果准时起来,见一旁的雷费氏还睡得很熟,她就小心翼翼的下炕。平时一弹就可以下炕的,这会托着这个大肚子,硬是花了一柱香
洪梅果来到厨房,雷天瀚正在揉面团,她走过去,“瀚哥。”
雷天瀚抬头看人,接着从旁边拿来一张凳子放在灶口旁,说,“过来坐,暖和。”
在凳子上坐下,洪梅果问道,“瀚哥,昨夜的事,你有听到什么吗”
雷天瀚继续揉着面团,说,“没有。早饭后,叫娘问二婶。”
闻言,洪梅果有些失望,毕竟记挂一晚上的事,还是不知道原因,她说,“要不是这天实在冷,我也不想动,我这会就去找二婶问清楚。昨夜可是闹了好久,真的是很好奇发生什么事了。”
雷天瀚有些理解不了,女人怎的那么八卦,“和你无关。”
洪梅果也不气,说,“就是和我没关系,可这不妨碍我好奇啊,就想知道真相啊。”
突然想到一个人,她叹气道,“唉自从上次烤羊之后,琴娘就再也没有来过了,这日子都有些无聊了。要是以往,她要是得了什么有趣的事,早就跑来告诉我了。可惜啊”
可惜两家关系不和以前比,估计雷琴娘也被她娘洗脑了,限制来自家了。怎的大人之间的事,总是要挺累无辜的孩子。
雷天瀚安慰道,“孩子就要出生,你会很忙的。”
说到孩子的出生,洪梅果可是有很多话要说,“这孩子要生下来,可就真的是要忙坏我们。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只要他饿了拉屎尿,都会哭的。我们之后,就没有一天有好觉睡的。”
“不止没觉睡,还有这尿布啥的,一天也不知道要换多少次。换了也还好,关键就是还要洗。这大冬天,每天洗那么几会,就是有热水,也觉得冷啊累啊”
见洪梅果在哀声连连的,雷天瀚说,“有我在。”
洪梅果又被安慰到了,她说,“你还没经历,不知道。到时候,你儿子出来了,可真的是有够折腾的。”
她接着说,“说实在话,我真的是很佩服那些母亲。她们生了这么孩子,每个孩子都是她们带大的。这里面的艰辛,要不是生养过孩子,真的是体会不了的。”
“虽然孩子这些日子没怎么折腾我,可是月份越大,我就觉得身子越来越重。这站起来坐下来,也是很费劲的,就不要说干些其他的活了。还有这脚肿,腰疼,尿频等等,这些可真的是折磨人。”
“也不知道那些怀着身孕,还下地干活的人,她们是怎么熬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