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洪梅果的建议,雷天瀚内心是拒绝的。他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别的不怕,就怕会吓到孩子了,那他的罪过就大了。
所以就算自己多想白天抱儿子,他也不敢赌,他低头切猪草,说,“会吓着。”
其实洪梅果心里也是打鼓的,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会不会被吓到。可是作为父母,不可能一辈子也不接触自个的孩子。
虽然可以等孩子大了,再慢慢接受。可是作为一个妻子,她也是很心疼自个的丈夫。当然做为母亲,她也担心自个儿子会被吓到。
可是这事还是要迈出这一步的。与其等孩子再大些懂得这美丑,还不如趁着这会懵懵懂懂,熟悉了,那以后就不会害怕了。
没有什么是是可以是两全其美的,所以洪梅果最终还是选择了雷天瀚。
她盯着雷天瀚说,“你这都没抱他,没给他看你,怎的就知道会吓着儿子,或许他没有你想的那么胆小,反而很是喜欢你。”
见人有些松动洪梅果接着劝说,“你这晚晚都陪着他,他应该是熟悉你的味道的。就是一开始害怕,可多几次了,他适应了,那不就没事了。”
虽然心里有些动摇,可雷天瀚还是摇头,“不行。”
“犟牛。”洪梅果有些气,她低头可伶兮兮对胖儿道,“儿子,你被爹嫌弃了,你爹不喜欢你,抱也不抱你。”
闻言,雷天瀚无奈喊道,“果子!”他真怕会吓着儿子,这要是吓出病来了,那可都是他的错。
洪梅果不打算走温柔路劝说了,直接威胁道,“一句话,抱不抱。不抱就算了,以后都不要抱了,晚上也不用了。”
见洪梅果真生气了,也是真的要自己这么做,雷天瀚叹气,妥协了。怎的女人这么奇怪,明明很是关心儿子,可这会明知道自己抱儿子会吓人,还硬是要自家抱。
抱过胖儿,雷天瀚不敢低头,一直抬头看着前方。
看着雷天瀚这操作,洪梅果无言的瞪着人。可雷天瀚就是看看左看右,就是没看胖儿。知道他这是最大让步了,洪梅果也就不勉强人了,转而盯着儿子看。
见胖儿一直盯着雷天瀚下巴看,眼睛转也不转个,一点吓着的样子也没有。洪梅果心里的希望变大了,她说,“瀚哥,你看。儿子没有怕你,哭也没有,就是很好奇的看着你,眼睛也不转一下。”
闻言,雷天瀚忍不住微低下头去看,见儿子好奇的看着自己,心里很是开心。这下子,雷天瀚一半的脸都给胖儿看到了,可胖儿还是一点吓着的样子也没有,就是觉得这抱着自己的人很奇怪。
看到这情形,洪梅果很是开心,她对雷天瀚说,“瀚哥,你再低一点,让儿子好好看你,记住你的样子。”
雷天瀚也看出胖儿不怕自己的模样,他心里也是很激动的,所以就照着洪梅果说的做了。
两人一直盯着胖儿看,发现他就是好奇的看着雷天瀚,没出现什么害怕的情形。这下子,两夫妻都激动了。
洪梅果全身放松下来,对雷天瀚说,“看吧,我就说我们家的儿子胆子可大了,可是啥都不怕的,这会你信了吧。他正好奇看着你,眼睛也不转一下。”
看着怀里的儿子,雷天瀚心里暖和和的,眼睛都湿润起来了。
知道雷天瀚这会正感动,洪梅果也就不打扰他们父子俩对视沟通,她拿起菜刀切猪草。
第二天未时(下午一点到三点。),雷费氏坐着马车回到家里。
看着放在炕上的几匹布,洪梅果说,“娘,您这次拿了好多布料回来。看来,这要做的衣服很多。”
雷费氏喝着水,说,“是啊。那老夫人的贺服是轮不到我做的,不过小姐的衣服,倒是很多。”
洪梅果好奇问道,“不是说很多绣娘去嘛,那大家都有这么多衣服吗?”
雷费氏说,“都有。这小姐啊,可不止是做一件衣服,要做都是两三一起。这要是几个小姐一起,那可是要做十几件衣服的。”
洪梅果有些感叹,“这小姐一个季节就要做二三件新衣服,我们这普通的老百姓,一年也不见得有一件新衣服穿。”
雷费氏说,“只要吃饱穿暖的,有没有新衣服也无所谓。这人啊,是要勤奋努力,不怕没有新衣服穿。”
“娘说得对。”洪梅果点头,这话不错,勤奋不一定富,可一定温饱。
雷费氏在衣袖翻找一会,拿出一个精致的荷包交给洪梅果,“这是平安锁和银镯子,是你容姨娘给孩子的。”
洪梅果心里感激着,她打开荷包,拿出里面的东西。
雷费氏早就知道里面的是什么,她抱起躺在炕上对胖儿,开心道,“我们家胖儿可真的是有福气,这都有了三个平安锁,两对银镯子了。”
洪梅果把东西放回荷包,她说,“可不是,做小辈的就这点好,长辈多,收到的礼物也多得。”
雷费氏抱着胖儿掂掂,她问洪梅果,“果子,胖儿是不是重了些。”
洪梅果看着胖儿,说,“是重了。这十几天他开始吃面糊糊,吃得很多,也重了一些。照他这么吃下去,估计不用多久,我都抱不动他了。”
雷费氏笑的一脸慈祥,她说,“等七八个月他会爬了,就不怎么需要你抱了。这要是一岁了,会走了,就更不要人抱了。所以我们胖儿要吃多少就吃多少,我们不怕重的。”
看着炕上那一堆吃的,雷费氏有些遗憾的对胖儿说,“可惜了,胖儿的容姨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