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婆见洪梅果在自己不远处坐下,心里惊讶着,脸上却不显,她看着胖儿问洪梅果,“你儿子?”
看着眼前慈爱的老人,洪梅果感觉不错,她说,“是的,他小名叫胖儿。”
哑婆点头,看着胖儿说,“这名字起很好,有福气。”
洪梅果笑道,“每个人见了他,都说他有福气。”
哑婆接着问,“有一岁了吗?”
洪梅果摇头,又是一个看了误会的人,她说,“还没有,这才六个月。”
“六个月!”哑婆吃惊,这体型来看着可不想是六个月的孩子,她说,“六个月长得这么大个,看来出生的时候就很重了。”
洪梅果点头,有些得意道,“他出来的时候,刚好九斤重。”
“九斤重,可真的是生个有福气的孩子!”看着胖儿,哑婆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刚才对她笑的孩子。
见人眼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怀里对胖儿,洪梅果试探问道,“您要抱抱孩子吗?”
哑婆吃惊,怀疑自己听错了,她问,“你确定要我抱吗?”
“当然了。”洪梅果有些不解,问什么,她说,“我看您一直看着,您要是不介意,我很是乐意让您抱着我的孩子。能被您这年份的长辈抱,是我孩子的福气。”
“不,不。”哑婆摇头,心里惋惜着,她拒绝道,“我这人大家都说我不详,这孩子我看着喜欢,我可不想害了他。”
这会,洪梅果算是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怎的刚才大家见了人,都远离着,还低着头在说着什么,原来是因为这啊。
这些其他人在意,可洪梅果是一点也不在乎,也不相信的。想她就是在这种克亲不详的谣言中生活过来的,对于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她是不理会的。
看着哑婆,洪梅果笑道,“就只是一些人闲着没事干,乱说的话,您就不要听到心里去。我看着您很慈祥,我的孩子能让您抱,是他的福份。”
把孩子递过去给哑婆,洪梅果说,“我孩子有些重,您最好是抱在脚上,那手都不会累着了。”
哑婆心里震撼着,“你真的不在乎……”
洪梅果打断道,“不在乎。这世上没有详不详的人,那都是一些人为了让自己心安,胡乱给人按上去的罪名吧了。”
“我以前还被人说是克亲,说靠近我,都会被我克着。可是这么多年了,我身边的亲人,还不是个个都好好的。”
“其实这样的话,都是那些没有胆子害怕说人。遇到一些事,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或是解释不清楚,这才想给人安上这没有的罪名,好让自己过得舒心些。”
突然,洪梅果觉得自己有些班门弄斧,她不好意思笑道,“您都活了这么久,这些您都比我还清楚,”
哑婆笑笑,说,“你懂的也很多。”
看到洪梅果抱着胖儿和哑婆在说话,雷张氏焦急大喊,“果子,快过来,快点。”
见雷张氏很是焦急的样子,洪梅果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就和哑婆告辞,抱着胖儿往雷张走去,“二婶。”
等洪梅果走来,雷张氏神秘兮兮问洪梅果,“你怎的和她在一起了?”
洪梅果不解雷张氏怎的有些慌张,她问,“我们坐那纳凉,有什么问题吗?”
雷张氏严肃道,“问题大了。那是个不详的人,谁碰到了,都要倒霉的。她没有碰你们吧?”
洪梅果没有正面回答雷张氏的话,她说,“我们就是说了几句话,之后二婶您就叫我了。”
雷张氏叮嘱道,“这人以后碰到了,你就绕路走。胖儿还小,可是不能沾到那些脏东的。”
洪梅果很是不认同雷张氏这些话,可是这样的话,在这时代是很正常的话来的。而且,雷张氏也是关心他们。所以,她也不好和雷张氏说些反对的话。
散完步,洪梅果和胖儿回到家里。一到家里,她就和雷费氏说了这件事。
洪梅果有些八卦问道,“娘,您知道哪位婆婆的事吗?”
雷费氏点头,说,“前几年,听你爹说起过这位哑婆。”
洪梅果不解,“哑婆?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明明听到她有说话啊。怎的就叫哑婆了?”
雷费氏说,“听你爹说,哑婆从不和自己亲人之外的人说话,她这和你说了真多话,看来是真的很喜欢胖儿。”
“之所以叫她哑婆,那是因为哑婆自小就不说话,见人了都只是笑笑,所以大家都以为她是哑的,毕竟没有一个人听过她说话。”
洪梅果问,“不是说她和亲人说话,那她父母怎的就不和大家解释清楚这事。”
雷费氏叹气道,“唉!她父母在她出生那年,就相继死了,只留他祖父一个人把她带大。可是,在她六岁那边,她祖父也死了。”
“因为哑婆自小就被说是不详之人,所以她很少出门的,大家也不怎么见过她。等她祖父死了,她要吃东西活下去,这才渐渐出现在大家眼里。”
“那会她年纪小,孤身一个人,虽然被说不详,可还是有心善之人给她一些吃的。可是那些人也不敢靠她太近,只是把吃的放她家门口,就走了。这人都没见过,就不要说话。”
“这渐渐的,大家都叫她哑女。随着年纪大了,大家这会都叫她哑婆。”
洪梅果问,“她是我们村人,那她是招的上门女婿?”
“不是。”雷费氏摇头,说,“有一天她去赶集,在半路捡了一个弃婴回来。就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养着,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