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秋氏想不明一件事,有些疑惑,她问,“现在这时道都乱了,那些流氓恶棍可是一点都不怕我们村里出了官人,都敢在我们这里做抢劫的事,那些收了钱要里长赔命的人,会怕这个吗?”
这些恶棍和那些找里长的人可不同,里长这事,是别村的事,只要不在自村闹出事来,是没什么关系的。要是闹开了,自然是会怕的。毕竟,可是有秋后算账这一事。
而恶棍这事,虽是在自村里,可人家是为了一口吃的才来,你没理由不让他们来。加上现在这灾情,你不让人家来,就是想要饿死人家。这可是两个不同慨念来的。
前者的生死与你无关,而后者的生死,很大可能是因你造成的。所以对于后者,他们无可奈何。
三叔婆点头,说,“他们是怕,不过要是换了办法,估计怕的是我们。”
“要是族长真把人留下来了,到时候那些人就是不敢在我们村里闹事。可要是他们出去外面,说我们窝藏杀人犯什么的,这罪名,我们村可是担不起。就是这种时候,我们也是担不起这个名的。到时候,我们村里就是出了八个十个状元爷,也不抵用。”
“别的村不怕他们这么说,是因为他们村里没有做官的,不怕这个说法。而我们却怕,不当是为了这名声。还是因为,我们和朝廷里的洪大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听了三叔婆的话,刘祖母心里有了想法,看向三叔婆,她说,“我看族长他们商量这么久了,怕也是左右为难。留着,到时候出事了,我们一村的名声可就全毁了。不留,那可是几十条人命,不救,于心不忍,愧对自己的良心。这事可真的是难选择!”
三叔婆心想,要换是她,她也是为难的,她无奈道,“是一村人的名声重要,还是几十条人命重要,不管是选哪个,族长心里都不好受。”
刘祖母叹气,说,“是啊!这事最为难的就是族长,因为他是一族之长。做出的决定,是他的决定。比起我们来,他会很更难过更自责。”
想到当年自家双生子的事,三叔婆有感而叹,“一直以来,为了我们村,族长付出了很多。有时候为了一族的名誉,他连自己闺女都牺牲了。他是一个好族长!”
刘祖母心里明镜似的,她听出了三叔婆话里的话,说,“看来,你心里猜到族长会怎么做了。”
三叔婆点头,说,“嗯。这么多年了,多少也了解族长的脾性。为了一族的声誉,他可是连自己打命都可以不要的,这就不难看出他的选择了。只不过,这个选择,他怕是很难过。”
刘祖母叹惜道,“虽然当初里长做的事无情无义,可他也是为了百姓着想,这也不能全怪他。只要是有良心的人,都不会见死不救的。为了大义而牺牲小义,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三叔婆希望道,“现在到是希望里长不要往我们这边逃来,要不,族长估计会内疚一辈子。”
刘祖母摇头,叹气道,“这怕是不可能。也就只有我们这边,并没有那家的闺女被送过去,所以里长只有往我们这边来,才不会被别的村围殴。”
这时,王大婶疑惑问道,“照理这事都发生半个月多月了,怎的那些人还没找到里长?”
刘祖母分析道,“里长管着这十里八乡,对这的地行很是了解,要是躲人一段时间,是没问题得。而且,别的村,估计也帮忙了,要不,不会的到现在也找不到。来我们这,可是半天的路程也不需要。”
王还是有点不想不明白,问,“当初那件事,里长做得是不对。可那会大家也没反对啊!怎的现在这时候才来算账?而且还买凶杀人,这也无法无天了?”
月婶子明白这里面的常常小道,她说,“嫂子,现在出了灾情,各个地方都很乱,就是那出了人命,官府也抽不出人手来调查。等灾情稳定后,这都要半年一年,加上那会那么混乱,这参与的人,要不是死,就是不见了,就是要追究起来,也无从下手,找不到证据。”
“而且这种时候,本就是会死很多人。只要说哪里起了暴动,不小心把人打死了,那这事就结了。主要当事人不揭穿,那这事各有各说法,官府也定不了谁的罪。”
大家一听,觉得这说得很有道理,都都在心里叹气。也不再说这件事了,开始说了别的话题。
听了这么多,洪梅果只能感叹,权字害人啊!
清晨。
在生承婶起床不久,洪梅果也醒了过来。
在生承婶要回去的时候,洪梅果告诉她一件事,“堂婶,等会,我要和虎妞姐一起上山挖草根。”
听了洪梅果的话,生辰婶立马说,“那我和你们一起上山。”经过昨天那事,她可是一点也不放心让孩子们区别的地方。
洪梅果觉得生承婶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她在心里叹气,之后说,“不用了堂婶,到时候,刘大叔会和我们一起上山的。”
见生辰婶不相信的样子,洪梅果不得不解释一番,“刘大叔要去看看他以前做的陷阱,有没有人踩到了。昨天族长说,山里的陷进有人踩到了,幸好没受伤。族长叫他进山看看,要是可以,就把里面的东西收了起来,免得到时候出事了,那些人来找麻烦。”
听了解释后,生承婶这才相信,她放心道,“有你刘大叔在,我就放心多了。那你就去,注意点。”
洪梅果点头,“知道了,堂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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