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英红呕吐完回来,生承婶对她说,“英红,要是闻不得这腥味。你过来洗菜,这鸡,等会我和排骨一起切了。”
“好。”吴英红应了,实在是这个血腥味太重了,她闻不得。之后她走过去把洪梅果择好的菜,勺了热水兑冷水洗了起来。
洪梅果问生承婶,“堂婶,月婶子最近怎么样还有蓝姨娘,身体都好了吗”
生承婶说,“你蓝姨娘身体好了很多,这会见到人,这脸也有红润了。”
叔嫂月婶子,生承婶华阴是有迟疑的,“至于你月婶子,昨天还好,今天就气晕了。”
“气晕了”洪梅果不解,似乎想到什么,她问,“是红月回来了吗”
“差不多。”生承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想了一会,她才接着说,“虽然不是红月自己回来,可她叫人带了东西过来。你月婶子见了,这口气喘不过,就晕倒了。”
这都气晕了,估计是来了一个很讨厌的人。洪梅果立马想到那个洪小姑,“是谁来了吗该不会是她那小姑”
生承婶摇头,说,“不是,是她小姑的女婿,就是那个在少爷家干活的女婿。”
洪梅果微微皱眉,说,“他怎么来了。就是这事不是他的错,可他毕竟是在那主人家干活,这身份有些尴尬。而且,月婶子估计不想见到他。”
生承婶说,“你都说他是帮主人家干活的,这有些事,他也是身不由己。他这个身份,只能听主人家的。”
“虽是表少爷,可也算半个主子。加上正主子也说了他就是不愿意,也不得不这样做。”
听到这里,洪梅果明白了。应该是红月拜托那个表少爷,那个表少爷和他表哥说了。之后少爷就把这份差事安排到了,月婶子那个侄女婿身上。
对于月婶子家里的事,生承婶是很同情的,她也理解月婶子的想法。她说,“要是往常,你月婶子还有理智在,可红月可以说是她的禁忌。所以,那女婿也是惨的。被你月婶子拿扫把赶了出来,脸上手上都受了伤。最后,还被你月婶子扔出来的那些礼品,给砸到脚了。”
叹口气,生承婶说,“你三叔婆看了,这脚都肿了起来。也是可怜这个孩子了”
洪梅果惊呼,“肿起来了这砸的是什么东西,怎的还把人给砸伤了”
生承婶摇头,说,“这个婶子也不清楚,那会砸到他脚,他喊得可凄惨了。我们怕会出人命,都跑了出去,想要拉住你月婶子不要干啥事。”
那会月婶子扔东西出来的时候,喊得可大声了,说的那些话也很是难听。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生承婶一家人就是听到了,也当没听到。免得出去,月婶子会难堪。
只不过,他们是不想理这别人家的私事,可老太不让啊。实在是哪个侄女婿喊得太凄惨了,所以他们怕出事,就准备出去劝劝。毕竟,人家小伙也是无辜的。
生承婶接着说,“这一去看,虽然你月婶子是把人给打了,可也不就是一些小伤。他之所以喊,是因为被一个木盒子给砸到脚了。”
“至于这个木盒子里面是什么,我们不敢问,也不敢打开来看。”
“你三叔婆把人的脚给敷上药了,他就说要走了。我们见他是赶牛车过来的,也就不拦着了。”
要是走路回去的话,他们或许还会拦着人下来。实在是他那脚肿得厉害,都黑了。这要是在冬天里走上一两个时辰,这脚怕是不要了。可人家是赶牛车来的,那这也没啥事了。
腊排骨看好了,生承婶把鸡也拿过来坎,她说,“本来我们以为这人走了,那这事就没了。哪像,这人前脚走了,后脚你月婶子就晕了过去。幸好没什么大碍,要不,那个侄女婿就该内疚了。”
洪梅果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红月,她有些抱怨道,“红月也是的,明知道月婶子气她,怎的三番五次还来。这不是给月婶子找堵吗”
明知道自己得人嫌,怎的还要在人面前刷存在感,这不是要气死人吗
生承婶不认同洪梅果说的,她说,“你还没做娘,不知道做娘的对自己的孩子,是不会狠得下心来的。”
“你月婶子真的要是早就对红月死心了,那么对于红月的消息,她就不会动怒,反而是视而不见。就好比昨天这件事,你月婶子真的不在乎红月,就不会见到人就来气,还被气晕过去。她该视而不见,什么表示也没有,那就说明,她对红月真的是寒心了。”
另一旁对吴英红,边听生承婶说的边点头。她觉得自家婆婆说的没错,哪有父母真的会恨自己的孩子。那都是恨她不自爱吧了
生承婶又说,“就因为太爱她了,所以就连她的消息也是听不得的。这就好比,只要不知道她的消息,那就会以为她永远过得好。”
“做父母的,没有几个人是真的不会认自己的孩子。除非,她做得太绝了,父母不得不死心。可就是这样,在内心里,还是会担心的。”
“孩子生了下来,我们就有照看她的责任。不管她犯了什么错,做父母的,都不会真的不管她。”
见洪梅果半知半解的,生承婶说,“等你将来做了父母,你就会明白。孩子就是再坏,可在你的心里,她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洪梅果动动嘴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她就说不出来。她知道,生承婶说得对。孩子再坏,可是对父母来说,他只是自己的孩子。她一个没有生养过孩子的人,实在是没资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