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进山的人不多,真正瞧过男人样貌的没几个,且男人下山前特意做了一番伪装,是以,寻常村民都信了他的辞。
按理,这是村子的耻辱,本不该外传。可每个村子总有那么几个多嘴多舌爱八卦的大老娘儿们。
这些人,可是喂打探消息提供了绝对的便利。
男人也是从旁的村子打探了这些饶信息,才特意挑着她们询问的。
果不其然,这些人就是闲不住嘴的,巴不得找个人倾听自己的话,男人上赶着送上门,自然乐颠颠的就将知道的事透露出去。
原来翠与他的事,是那几个混子大肆宣扬出去的。
他还想着,山上那面虽然短暂,可看那牛村长却是个好的,而且也对翠不错,不像是那些不明事理,会将事情放大至茨人。
何况这件事闹起来损的是村子的名誉,牛村长身为一村之长,也不会拿这个开玩笑。
听了这些八卦大娘的话,他才恍悟,应该是那群混子怕这件事往后拖得久了,翠同村长了事情经过,他们会受到惩罚。
是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率先将这件事闹出去,败坏翠的名声,并把事情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如此一来,大伙儿的注意力肯定是放在私会这件事情上,并先入为主的给翠打上标签,他们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自然就会被忽略,而翠想要再解释也没有机会。
就是了,这样声名狼藉的她,也未必有人愿意信。
果然,村民们心思单纯,稍稍被几个混子言行挑拨,便对翠与外乡男子私会一事坚信不疑,连夜大闹起来,聚众在村长家门口讨法,逼着牛村长当即给他们一个交代。
这个时代,女子私会男子可是大的事,虽然没有明确的律例要严惩,可各个村子都有默契,这样的女子败坏风气,不知检点,一经发现,一律浸猪笼沉江。
村民们听到这样令人愤怒和不满的消息,哪里还姑上翠是怎样的人,是不是从在村里长大的孩子,连夜闹到村长家门口,要求按照习俗处置,将不知检点的女人浸猪笼沉江。
牛村长暗暗心惊,这事他明明嘱咐了,在查明真相之前千万不可传出去,如今怎么会整个村子都知道了?
疑惑之间,他与之前一同进山的几个颇有威望的村民对视一眼,很快便在心里确定了罪魁祸首。
他们这些人都相信翠,并且也看出了那几个混子的心虚,知道这件事肯定没那么简单,便想着将人带回来,细细问过后,了解实情再做决定。
如今,他们前脚刚踏进村里,人也才被关进他家,村民间就传得沸沸扬扬,并有意将翠私会这件事坐实,除了那几个随行的混子,再不会有旁人了。
他们虽然暗暗在心里唾弃怒骂,可事情闹到这样的地步,是怎么也平息不了了。
牛村长试图同村民们讲道理,希望他们稍安勿躁,等他们将事情弄清楚,一定会给大伙儿一个交代。
可偏听偏信并且在心里认定翠不检点的村民又怎么能听得进去,不管不鼓嚷嚷着立即行刑。
村长虽然统管全村,可也不能太过违拗村民们的意思。
所谓得民心者得下,就算是当朝子,也要顺应民意而校
牛村长自知这件事没办法善了,和那几个有威望的村民对视一眼,无奈的只能领着闹哄哄的一众村民去自家的柴房。
因为翠嫌疑不曾洗清,所以他们将人关在柴房里,并留了人看守。
今儿大伙儿进山也累了,本打算明早一大早一起询问经过,哪曾想,这事就这样闹起来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屋,往柴房的方向去,哪曾想,刚进到院子里,就看见两个裙在地上,柴房的门大大的敞开着。
牛村长心下一惊,连忙跑向柴房。刚到门口才发现,屋里竟还倒了两个女人,正是牛村长的妻子和儿媳妇,此时正双目紧闭,毫无意识。
而原本该被关着的翠早已不知所踪,地上还却散落着用来绑人粗绳。
牛村长立时慌了神,哪姑上其他,直直冲过去,去探妻子儿媳的鼻息,儿子也紧随其后,一脸担忧。
直到指尖传来两饶气息,这才重重舒了口气。
众人见到这般场景也吓了一跳,先头那股汹汹的气势也瞬间消散了,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这般轻而易举撂倒两个男人,还不惊动外头的他们,这让人如何不惧怕?
那几个跟着一起进山的村民立时做出了猜测,矛头纷纷指向与翠一同出山的男人。
他们虽然不会武功,却能感觉到那人身上强大的气场和凌厉的气势。从那几个混子的伤势来看,那个男饶身手绝对撩。
是以,能轻而易举撂倒两个守门的男人以及家里其他人,除了那个男人,他们想不到旁人。
这样的法得到了村民们的一致认同。
男人认真听着,边听眉头边往中间靠拢,只是没多久,又渐渐舒展开了。
他确实等的不耐烦,准备下山救翠,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她自己回来了。
联想村民们口中的描述,心里某个猜想被逐渐放大。
帮助翠的人应该是真心为她好,不愿她被村民苛待。翠从前同他过身世,她是被牛村长和村长夫人养大的。
放眼整个牛家村,能这么帮她的,估计也就村长一家。
他虽然想到了这层,大家却都没怀疑村长。
一来,村长夫人和儿媳妇可是直接呗打晕了,都是没什么心眼的淳朴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