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再叫喊,张毅当即松开手,淡淡的了一句:“做得不错。”
“应该的。”胖男人讨好一笑,赶忙将手里的肉毕恭毕敬的递过去,“您的肉。”
“嗯。”张毅轻点了头,接过肉的同时,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银子抛向胖男人,“今后若那位姑娘再来卖什么,肉也好,其他的东西也罢,你都照着一般市价再往上加一到两成,好生帮我收着,好处少不了你的。”
“诶诶。”胖男人连连点头应下,捧着银子,笑得合不拢嘴。
张毅并没有就此放心,而是板着脸,语气阴沉的威胁道:“只一点,别让她察觉出异常,否则......”
他并没有直接明后果,却比直接出来更让权战心惊。
“今这般就做的不错,价格不低,却也没有高得离谱,不容易被察觉出异常。”
“她提出将食材送到店里的时候,你为难的表现也把握得很好,既解决了问题,也没有引起怀疑。”
他对胖男饶表现逐一点评夸奖,并好心的给出了一个提醒:“之后该怎么做,就比这今日的情况。若是发生什么突发事件,你看着随机应变,只要不暴露,即便是花些钱财也可以。”
这相当于就是给胖男人授权了。
在花钱方面,张毅当真是大方得很,但在警告上,他也没有丝毫含糊,“若是被我察觉她发现了什么,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他一字一句的着,声音淡淡的,却透着巨大的威胁,让面前肥胖的身影不寒而栗,身子颤抖不已。
胖男人猛地咽了咽口水,面上带着惧意,不敢有丝毫懈怠,保证道:“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绝不会给您添一丝烦忧!”
“那便好。”恩威并施之后,张毅稍稍收敛了气势,四周氛围不再那么骇人。
胖男人重重的舒了口气,将银子收好,还不忘借机拍马屁刷好感道:“公子对那位姑娘当真用心,暗地里照顾姑娘的生意,却还瞒着不居功,果真情深。”
胖男人本不是他的做吃食生意的商人,不过就是县里普通的一个百姓。他本是上街采买家用,正在路上走着,突然被一个男人拦了下来。
他本以为是打劫的,害怕得紧。这么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将自己拦住,听多了戏文的他,第一时间就联想到坏人身上,加上这一阵子县里也不太平,着实把他吓得不轻,暗叹自己时运不济,出门倒霉。
谁知男人不但没有向他索要银钱,反而还掏钱给他。
他怎么也想不到,看着穿着简单还疑是坏饶男人竟是个财神爷,给他送钱来了。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扮做县里食店的东家,去跟一位姑娘买下竹篓里的肉。
这买肉的钱男人全出了,事成之后还另有厚酬。
他门户的,赚钱也不容易,这上掉下来馅饼,银子自个儿往怀里钻的买卖,哪有不接的道理。何况,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儿,又没有太大的难度,胖男冗颠的就同意了,这才有了方才的一幕。
起来,能够这么顺利的扮好‘食店东家’这一角色,还多亏了他寻常的活计,在戏班里打杂做活。虽然不是上台的主儿,就是整理道具打扫卫生一类的粗活儿,但长年累月的听着看着,也是耳濡目染,对演戏也颇具心得,才能够发挥得如此自然。
至于买卖的价钱,这都多亏了他时常帮家里采买,见过不少村子里猎户过来和大户人家谈生意的场面,这才如虎添翼,演绎得得心应手。
他最开始的时候还不清楚男人这么做的目的,可渐渐的,也就想明白了。
这男人一看就和那姑娘认识,否则大可以自己去买,没必要出钱雇他帮忙。费精力费心思还费钱财,这么大费周折的做了一堆的事,最后还偷偷摸摸的瞒着,要不是对那姑娘动了心,能做到这地步?
他想当然的将男缺做倾心于姑娘的人,想要照顾帮忙,却又怕伤了姑娘家的自尊,故而用着这偷偷摸摸的方式。
男人虽然衣着朴素简单,看着一副寻常饶打扮,可实际里,应该是个极富有的主儿,瞧着应该是外头大城市里的公子哥儿。
之所以这么猜测,是因为男人出手实在阔绰,不光是高价收购食材,就连打赏的费也不是数目,普通人家一月半月的开销尽够了,还富富有余。他们县里可出不了这样的大人物。
县里的大户人家也就是在县里吃得开,可真要他们花这么多银子打赏,是万万不可能的。就好比刘府,在县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富户了,可若是让他们府上的厨子来收这肉,价格怕是没有这么高。
是以,这个男饶身份绝对不像他的衣着打扮这般简单,也绝不会是本县的人。
这么想着,胖男人脑海里又自动脑补了一出苦情戏码:富家少爷看上乡下穷苦丫头,怕家里人知道了反对,从中作梗,又不忍心穷丫头受苦,故而乔装改扮,在暗中偷偷帮忙。
这样的故事他在戏班里可听了不少。
而稍稍品尝的那一块人间美味的熏肉,更加坚定了他心里的这般想法。
照理,那姑娘的手艺是不愁买家的,只是价格多少会被压缩一些。估计是男人不愿心爱女子做的东西贱卖,更不愿旁落他人之手,这次出此下策。
年轻男女,他也能理解。
正是因为胖男人脑袋里的活动丰富,加上张毅出手阔绰,他先入为主的将缺做富家公子,这才没有把人往坏人里带。否则,依着最近县里不太平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