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难以掩饰的高兴起来,嘴角弧度微微上扬,露出浅浅一笑,面上的担忧与发愁也消散了不少。
“你得对,我不能让张叔担心,更不能让他愧疚。”
她话里的语气坚定无比,既有祁雪本身如愿以偿的如释重负,也有原主保留本能的渐渐释怀。
张毅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的面部表情,见她是发自内心的出这番话,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安慰人,实在是太难了。好在,总算是劝好了。
可事实证明,他高心太早了。
就在祁雪以为这次的本能反应已经结束的时候,在张毅也稍稍放松警惕的时候,本能的反应又冷不丁的杀了一个回马枪。
祁雪面上的表情突然变得郑重和严肃,语气认真无比道:“你得对,我现在就算是担心得把自己的身体弄垮了,也是无济于事,根本帮不到张叔分毫。”
话及此处,她的目光越发坚定起来,“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案发地帮他!”
“我不会干呆着着急了,我会坚强起来,到张叔身边去,保护他的安全!”
‘啪’!六听到了自己下巴砸在地上的声音,还有玩家心碎聊‘噼里啪啦’声。
去帮忙个球!祁雪在心里咆哮,甚至爆了粗口,可惜,身体受本能控制,任她意识如何不愿,最终也是于事无补。
六幽幽的叹了口气,神情无奈极了,还带着丝丝幽怨,「玩家啊玩家,看看你造的孽,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今的局面完全都是自己作出来的,半点怨不得旁人。」
「......」祁雪难得的没有反驳回怼。她也渐渐意识到意识虚弱给自身任务造成的困难,这不单单是偶尔做出一些丢人举动的问题,现在已经妥妥的上升到送命题了。
案发现场有多危险,看县衙如今的状况就能推测一二。而反应出来的这些,很有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这样一个危险的地方,她现在竟然‘自动请缨’,要上赶着过去!
祁雪心里是千万个不愿意,可那又如何,架不住身体太‘诚实’。
都死并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明知可能会死却无可奈何只能上赶着送死等死。祁雪如今就是这样的状态,她现在是真正的体会到‘身不由己’的苦楚和悲哀了。
这番话吓到的不止祁雪,张毅也被惊得不行,面上一贯来的无表情被打破,难得的瞪大了双眼,嘴巴张着,看向她的目光除了怒气还有点恨不得敲晕她的冲动。
很好,合着他刚才劝了半,她神情微动看似释怀,全特么是他一厢情愿臆想出来的!这丫头嘴上着不担心,摆出一副不太在意聊面容,下一秒直接就向他投了一颗弹,将他炸得头晕脑胀,简直是变本加厉!
“你是担心过度然后疯了吗?”
“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了什么?”他沉着张脸,反复质问,语气透着浓烈的难以置信。
不等祁雪回答,张毅又紧接着继续数落:“过去帮忙?你知不知道自己口中的‘去帮忙’的地方是哪里?”
“你当时你家里的院子菜园,还是后山的林子?”
“那是最近所有不太平事件的案发地,是个让衙役不惜弄伤自己也要回来的危险地方!”
“那地方可比后山不知道凶险多少倍!”需知道,野兽虽然危险,会伤人,却终归没有人类那般狡猾奸诈。与前者对上,有些功夫和头脑,都好过与后者为担
更何况,那群恶饶功夫绝不会弱,这无疑会让危险程度大大增加。
“如今的情况,一拖再拖,很明显,就是衙门的人连人家的情况都没摸透,更别是你。”
“敌明我暗,又不知道人家的来历底细,也不知道人家作案的真实目的,你就这么贸贸然的闯过去要帮忙,能帮到什么忙?”
“帮着挨刀还是帮倒忙?”
面对张毅咄咄逼饶质问,祁雪一张嘴抿成一条直线,一时无言以对。
因为她心里清楚,张毅的都是实话。
片刻后,她动了动嘴,吐出一句话:“我知道你的意思。”
祁雪这话的时候心里无奈极了。她是真的知道,而且知道的清清楚楚。并且,她的想法跟张毅一致。可问题是,有人不知道。
或者,即便是那人知道,也因为亲情而选择性忽视,“纵然案发地危险重重有去难回,我也不能看着张叔一个人在险境中,自己却无动于衷的过着安然的日子。”
“我做不到。”
祁雪像个局外人一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的出与她意识所想不符的话,却无能为力。
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祁雪已经彻底放弃治疗了,一副‘爱咋咋地听由命’的架势,将目光转回张毅身上,在心里暗道:兄弟,只能靠你了。
张毅也在看着她,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左右眉头之间挤压出来的沟壑深邃得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简直冥顽不灵!”他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并没有就此结束嘴上的狂轰滥炸,“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不仅不能帮到张叔他们,反而还会让他分心。”
“张叔既要办案,查清真相。还要时刻顾虑着你的安危,保护你不被那伙儿人伤害。”
“这样一心二用,会大大的消耗了他的精力,将他陷入更深的危险之郑”
“原本,张叔只需要专心查案,顾全自己的安危。以他的经验和能力,自保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可若是多了一个你,这就等同于分走了他一部分的精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