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边用手捂住口鼻,以减缓雾气的吸入。另一边手则不停扇着眼前的白雾,似乎是想将它们扇散。
只可惜,收效甚微。
口鼻被遮掩,进气得到了缓解,嗓子刚好受一些,但眼睛却没这么幸运。因为没有遮挡物,直接与白雾接触,难受得紧,让人眼眶发红,忍不住想要流泪。
这白雾不是简单的白雾,它虽然没有强劲的攻击性,却也是被特殊加工过的。
这些雾里被添加了特殊的药物,能催泪的。
因为烟雾丸的功效是为了让使用者脱身,雾气里掺杂催泪的物质能够更有效的达到这样的目的。对方都泪流不止眼睛难受了,哪里还能看见逃跑的人。这就等于大大增加了使用者逃脱的机会。
这样特制的烟雾丸也不少见。
一时间,雾里的人各个热泪盈眶。他们根本顾不上冲出去找人,两只手轮流移动,一会儿扇雾气,一会儿捂口鼻,一会儿遮眼睛,忙得不可开交,恨不得多出几只手来才好。
可忙碌的衙役们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他们其实可以走出去。
很显然,他们并没有反应过来,或许是身临其境,惊惧慌乱限制了智商,他们依旧在白雾里苦苦挣扎。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张叔。他因为身手敏捷反应迅速的原因,早早的避开烟雾丸的落地点。白雾散开的时候,他正好处于边缘,虽然仍是因为时间太紧被波及到了一点,却没有很严重。
白雾熏过来的时候,身侧不远处清新的空气与难耐的雾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毫不留恋的选择了逃离。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张叔的头脑是最先清醒过来的。他最先的反应就是去找两个杀手,目光在两人原本站立的地方扫了又扫,除了一片漆黑再无其他,半分人气都没有瞧见。
他开始慌了。目光不再局限于这一块地方,几乎将明面上能看清的地方都扫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又让这伙儿人跑了!张叔暗自啐了一口,心里虽然不甘心,却也只好作罢,迅速将注意力转回同伴身上。毫不意外的,他的同伴还在白雾里苦苦挣扎,哭喊地。
张叔皱着眉头,看不下去的吼了一声:“愣着干什么,都傻了吗,赶紧出来啊!”
响亮的吼声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直直穿透白雾,钻进每一个衙役的耳朵里。
他们纷纷立在原地,如梦初醒,这才想起来可以往外跑的事实。
一时间,数不清的身影从白雾里窜出来。
清新的空气通过鼻孔气管涌进肺里,不再似之前那般生疼,衙役们如获新生,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宝贵的新鲜空气。
与此同时,他们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的愚蠢,竟然就这么傻傻的站在原地饱受折磨。他们甚至不愿意去相信,那个蠢得像头猪的人竟然会是自己。
不过自我鄙视归自我鄙视,衙役们心里却也忍不住升起庆幸,幸好只是烟雾丸。显然,相比起扔过来的是致命暗器导致自己一命呜呼的悲惨结局,他们更愿意接受可疑人员利用烟雾丸逃跑的事实。至少命保住了。
众人缓了一会儿,不再那么难受了,这才想起自己最初的任务,他们在追捕可能是凶手的黑衣人。
目光迅速扫过四周,黑漆漆的,却能明显的分辨出没有人影。
“那两个人呢?”其中一个衙役出声询问。
张毅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沉了。尽管如此,他还是吐了两个字:“跑了。”
“......”衙役们瞬间噤声,纷纷低下头,神情惭愧,“是我们太没用了。”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眼里透着满满的不甘。他们这么多人对付两个人都没能将人拿下,若不是张哥在,他们恐怕都不能站着话了。想到那些身受重赡兄弟还有那些死去的受害者,他们心中充满了愧疚。
张叔将他们的神情尽收眼底。清楚他们心里的想法,沉了沉脸,语气有些严肃:“抓不到人不是一个两个饶错,谁都有责任。”
“你们现在是要做什么?站在这伤春悲秋多愁伤感感慨人生?”
“那逃走的凶手不追了?”
众人身形皆猛的一顿,眼底的颓废渐渐被坚定取代,是啊,他们就算是要忏悔,也得等到将人绳之以法的时候!
“张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去哪里追凶手?”
想明白了,衙役们纷纷出声询问,声音满满的气势,哪里还有刚才的自怨自艾。
见他们恢复了斗志,张毅心里十分欣慰,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大家分头在附近查找,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角落和地方。”
“这么会儿工夫,那两个人就是跑了也跑不远。”
“我们虽然没看见,但也没听见村民们的叫喊,可见他们应该没有躲进屋里。”
张叔并没有像衙役们那样被白雾严重影响,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并在第一时间搜寻那两个杀手的踪迹。可他们却不见踪影,由此可见,他们逃跑的时间并不算多。能这么快的消失,多半是隐在附近的暗处。而且不太可能是村民家里。
他们和那两个杀手在外面缠斗这么久,动静并不,村民们只要还是有口气的活物,睡得再死也会被惊醒。
之所以没有人出来查看,多半是心底害怕,不敢出来。
这段时间村里死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村民们每都活在恐惧之郑杀手们隔三差五声东击西的动静他们没少听,为了不殃及自身,全都龟缩在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