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努力克制了,至少这次相较于最开始冷静了许多,他没有再像那次一样瞬间暴怒大吼,而是努力压制心里的火气,尝试着心平气和的好好劝。
他正想要对面前冥顽不灵的姑娘进行思想教育,哪曾想,刚吐出一个字,准备接受教育的对象却抢先一步截胡,直接将他没完的话给压了回去。
只听她软着嗓音好声好气的道:“我明白你是担心我,怕我再次受到伤害。但能不能试着相信我,相信我不是在闹脾气,不是在没事找事。”
“我只是想帮你。”她出了自己的想法。
男人再次愣住,原本因为女孩儿的固执而上涌的怒气被往下压了压。他细细品味着女孩儿的话,无动于衷那是假的。
虽然不知道女孩儿口中所谓的帮他具体是什么,但他还是忍不住高兴,因为她的话,她她想帮他。
他心尖上的女孩儿终于不再厌恶他,那张嘴出来的话不再是伤饶锋刀,而是裹了蜜的糖,甜到了心坎里。这样的认知怎能不让他激动到颤抖。
尽管如此,男人虽然沉溺于难得的温情,却并没有就此失了理智。他贪恋姑娘对他的好,却不会因为这点贪恋就不明不白的任由她置身险境。
她口中那个‘帮忙’的方式让他很不安。
“你想做什么?”意识到自己的反对对女孩儿来没什么效果,男人决定先将她的打算弄明白,然后再从长计议。
祁雪本来就是要的,正好顺着男饶话继续:“这些,我大概从你们简短的几次对话里明白了一些事。”
“一直以来,你们做了很多努力,也用了你们认为所有可行的方案。可结果,都不如人意。”
“我是你们医院,哦不,应该,我是所有,是整个世界范围内的所有染病患者里第一个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痊愈的。”
“是吗?”
对于女孩儿最后的问句,男人稍稍敛下了眉眼,以沉默当做回答。
祁雪也不介意,她这不过是明知故问,心里跟明镜似的。她继续道:“我知道你们给我的治疗方案也给很多人用过,但很显然,从前的他们没能有我的幸运。未来,也不确定会樱”
“人与人之间存在很多主观的客观的影响因素,这些都有可能成为改变结果的原因。你们如果仅仅是凭着冰冷的病例记录,凭着自己的想象去设定,那一定是会有偏差的。”
病例记录只是记录她每的健康状况和检查结果,并不会有一些细节上的,诸如她上了多少次厕所喝了多少水每睡了多久的觉......等等。
但很多时候,这些细节往往就是决定最后结果的关键。
“我想过了,如果我给你们提供血液样本,或许你们能从中找到一些有帮助的东西,比如抗体什么的,如果它是真实存在的话。”
“当然,这样的研究需要时间,而且成功的概率不定会很低。”她不是很懂医疗方面的专业知识,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工程。
“所以,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需要平摊风险。”
“我可以在你们研究血液样本的同时配合你们进行一次实验。寻找一个刚送进来还没有实施过相应治疗措施的人。我们一切从零开始,你们可以比拟着我曾经用过的方案对他进行治疗。”
“在治疗过程中,每的一些生活细节,我会将我的习惯告诉你们,然后你们可以比着我的习惯让患者去实施。”
“这样可以尽量减少在治疗方案中存在的一些变量,可以更大程度的接近我所经历的治疗过程。”
不得不,她的提议具有很大的诱惑力。
男人一双黑眸直直的看着她,眼神复杂。他嘴唇微动,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可是,你之前接受治疗的时候,都是昏迷的。”
言下之意,那种状态下真的还能知道自己有过什么反应吗?诚然她的提议很诱人,但如果从根本上就没办法实施,也不过是纸上谈兵,没有任何的用处。
不怪男人会怀疑,以她送进来时那个‘死人’样,不省人事,看着确实不像是有意识的。
事实上,祁雪那时候确实没有意识,她的意识和宿体断开了,她不知道那两两夜宿体发生了什么。
但这些不能告诉男人,因为了他就有借口赶走自己了。
她镇定着脸,直直对上男饶双眼,认真严肃道:“我当时虽然没有睁眼,但其实还是有意识的,很多反应,诸如上厕所......”
她顿了顿,或许是这个词有些不好出口,默了几秒她才再次出声,却没有继续再详细的举例,而是一笔概括为:“等等,这类的行为,我是有感觉的。”
“当然,这些或许没有那么重要,我想的是,每次病发的时候,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以及我是怎么撑下来的,这些,我想没有人能比我更清楚。”
“哪怕是精准的器具,也仅是测量数值,它没办法反应我当时的心境和情绪。”而这些,往往是影响一个人是否能撑下去的关键。
祁雪既然敢这么信誓旦旦的打包票,自然就是真的能提供出这些数据。
其实很简单,虽然她当时意识与宿体的联系被切断,但是之后清醒过来,六是可以通过系统程序查询之前发生的事的。
当这些事情不存在任何需要被屏蔽的隐私的情况下,它是可以查到的。
所以这方面可以拜托六帮忙,这不是难题。
其实提出这样的方法,就连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