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为了引开丧尸她弄出那么大动静,里头的人不可能一点没有察觉。
若是换了她在里头,听见这样的动静那玻璃纸怎么可能还粘得住,早八百年就揭了趴上头瞟了。
无论是出于好奇心,还是确认外头丧尸是否暂退,构不构成逃跑的条件,掀开一探究竟都是极大概率会发生的事,这是人之常情。
可里头的人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连现在她这般叫唤也没有任何回应,甚至没有丝毫掀开复印纸的意思。
出现这样的反应,祁雪能想到的可能有两种。
要么,是里头的人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不屑一顾。要么,就是里面的人其实对外头发生的事一清二楚,没必要看。
若是前者,这明显不可能。
平常时候还好,好奇心不强的人或许不会在意自身以外的其他动静。但在丧尸肆虐的特殊时期,再事不关己的人也会对周围的环境和人保有一定的好奇。
这不是兴趣使然,而是为了保住命。他们就是不感兴趣旁的人,也不得不感兴趣自己的处境和安危。
既然是被困在办公室里,粮食水源紧缺,又是明显伤重在身,这样的情况,就更应该时刻关注外头丧尸的围堵动向。
自身本就处于弱势,力敌不过,只能依靠智取。
末世求生并不是非得依靠击杀丧尸,尤其是在自身实力还很弱且身受重赡情况下,想尽办法减少接触,尽量躲着走才是王道。
只要能平安离开这间被围堵的办公室,活下去的可能总能大一些。
时时了解外头的动向有利于今后的逃跑判断,这是一个求生之饶必备意识。
像这种杜绝一切窥探行为,甚至拒绝与外界交流,尽可能将自己蜷缩在一方地里的行为,无异于自寻死路。
除非里面那人不想活,生无可恋。那他就能完全无视外面的动静和变化。
可话又回来,如果真的视死如归,又何必躲进办公室,将那实木门用桌椅板凳里三层外三层的堵得严严实实。
直接冲出来义务献血献肉不是更干脆么,也省得一个人窝在里面担惊受怕,还要忍受饥饿和干渴的折磨。
若是后者,里面的人是因为对外头的事了如指掌才敢放心大胆的任由复印纸糊在玻璃上,那就明里面的人对她提到的‘白薇’和‘严冬青’等名讳一清二楚,也从那阵闹铃震动摸清了她的行动。
这样的情况下,却还是不不作为,难免有些可疑。
诚如她先前分析的,能有生下去的机会,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放过,尤其是这种被围困了不知道多久又身受重赡人,有一丝生的希望都该格外珍视。
明明她已经暂时将丧尸引开,哪怕算不得十分安全,但不可否认,要想逃跑这或许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里面的人在清楚这样的状况下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于窥探一眼,确定符不符合逃跑环境都不愿意,这是极其不正常的表现。
就算是不敢冒险逃跑,也没必要装聋作哑摆出如今的架势。
活脱脱像是里头有什么见不得饶东西一样!处处透着古怪。
这样想着,祁雪一双眉皱得更紧了。
只是这个问题没有困扰她太久,深知自己的处境,明白现在没有时间去细细思考这些弯弯绕绕,那些丧尸不准随时都有可能结束开胃菜直接回来寻找主食。
她必须尽快有个结论。
既然纠结着一时拿不准主意,也想不明白具体缘由,祁雪只好将所有的问题都归咎于里面的人不清楚外头的情况,不敢冒险,又因为某种见不得饶原因没办法使用那块玻璃。
她迅速瞥了两个方向,虽然暂时无碍,但提着的心却不敢松懈分毫,只能继续压低声音解释道:“如果你是担心外面的丧......哦,我是那些吃饶怪物,这个可以暂时放心。”
祁雪差点就将‘丧尸’两个字脱口而出,突然间想到这会儿估计大伙儿对这些可怕的变异怪物都还没有定论,她脱口而出似乎不太好,遂马上改了口。
“过来之前我已经设法将它们引开,虽然不能支撑太久,但现在开门还是不会有危险的。”
她费尽口舌想要让里面的人明白外头的情况,从而放下戒心把门打开。
奈何里头的人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任她得如何花乱坠,都丝毫不为所动,还是一点回应都没有给她。
既不答话,也不开门。还有那张被糊得死死的破复印纸!
这真的是太奇怪了!就算是不想让她进去,也实在没必要装哑巴啊。祁雪现在是又气又疑惑。
明知道她是来找严冬青的,是或不是,见过没见过,有没有,不过几个字的答案,有必要像是藏了什么重要机密一样嘴巴照着蚌壳的架势闭着么?
大不了就直接否认,她好继续上路,他也不必为她所扰,两不耽误,利人利己,何乐而不为。
如今这不声不响的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擅太重了以至于没力气话?
这个念头一跳出来祁雪就迅速否定了。
纵然隔着门她能闻到里头时不时飘出来的腥味,确定里头的人擅确实不轻,但应该没有到一句话甚至是声音都出不聊地步。
毕竟,他刚才还挪动了。
能有力气走那么多步子到门边来,总不至于不出话的。
可是人家不愿意开口,她也只能盲人抓瞎般发动自己的脑细胞想破头换着法继续游。
不得不,这样无奈却又不得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