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祁雪冷冷一笑,十分不客气的回道:「得你平常做过多少涨粉的好事一样。」
她着重在‘好事’上加了重音,暗示萝莉平日里净干坏事。
六一双圆眼立时瞪得老大,嘴动了动,似乎想要继续反驳。
祁雪哪里会给它机会,先一步开口将一切可能堵住,「别想着转移话题,言归正传,你笑成那样是怎么回事?」
反驳的话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咙里,六本来是憋屈的,只是听到玩家提及刚才的笑,某些暂时被抛诸脑后的画面又再次窜了出来,那一星半点的不满也就顺着口水咽回肚子里了。
它又一次扬起祁雪口中不怀好意的笑容,‘嘿嘿嘿’的几声过后,在她不耐烦的凌厉目光催促下老实的交代了个底朝。
「嘿,玩家看着哥哥那姿势,有没有什么感觉?」
问题听着倒是正常问题,可加上前头那声‘嘿’和那时不时挑一挑的眉毛,祁雪顿时一阵恶寒,总觉得这问题不能继续深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人都是好奇心极其旺盛的生物,六既然问了出来,就等于在祁雪心里埋下一颗好奇的种子,并不断的生根发芽。
她如今可是好奇得紧,可没办法就此打住。
依着它的问题,那怪笑该是和严冬青有关,还着重点名姿势。
目光不自觉的划了过去,他依旧是双目紧闭,暂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祁雪将人从头到脚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就连那捆饶麻花绳都险些盯出个洞来,依旧没发现那个笑点。
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你指的到底是什么?」
「严冬青的姿势有问题?不对劲?」
这样问着,她又一次扫荡了他全身。
严冬青双手双脚虽然被束缚,但祁雪捆绑的时候其实留了些许余地,不至于让他真的变异后挣脱,但能勉强让他侧身时胳膊搭着身体,会舒服一些。
严冬青此时就是这样侧躺着,看起来也没有十分怪异,祁雪实在是察觉不出问题所在。
「是绳子松了?」她绞尽脑汁最终得出这样的猜测,没等她做出要不要上前近距离检查一番的决定,结果却先一步受到了来自六的白眼一枚。
「谁跟你聊绳子了。」它没好气鄙视一番,见玩家懵里懵懂的样子,只好继续耐着性子引导。
「我不是哥哥这样有什么问题,我是问,玩家看到哥哥这个样子,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联想?」
「联想?」祁雪重复着它的问题,脑海里不自觉的发散出许多念头。
一双眸子猛的瞠大,眼中透着恐惧,「他要变异了?!」
这样想着,目光再次将人打量个变,越是看他那副双目紧闭的样子越觉得可疑。
是了,严冬青平日里是极其注重生活作息的,自有着一套严格标准的生物钟,到点准时报时叫醒。
纵然是有眼底那两片青黑的影响,却也不至于到如今这般太阳照屁屁还一丝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樱
这样想想,确实是透露着古怪。
祁雪哪里还坐得住,蹭的跳到地上,作势就要往严冬青那处凑。
「......」六心塞塞的看着玩家思维发散后的神经质举动,表示只能露个点来冷静一下。
「别去了,他没变异。」受不了玩家智商低下的样子,六及时出声阻止她前进的步伐,临了还不忘怼一句:「玩家是哪里得出的变异结论?」
「没点智商还能没眼力啊。」
「那脸蛋脖子胳膊那个色儿能是变异吗?」
「别一到晚大惊怪,搞得跟老太太进大观园,活像是没见过丧尸的土包子似的,多掉价啊。」
前进的脚步顿了顿,祁雪立在原地,再一次细细打量起面前沉睡的男人,肤色虽然比正常人要暗了些,却远远没到外头丧尸的青黑可怖程度。
都怪她刚才太过慌了,一时竟忘了考虑这些。
所以严冬青是真的太累了,才会沉睡不醒?
她始终没有定论,无论如何,只要不是变异就好。祁雪如是想着,提到嗓子眼的心缓缓回落了一截,瞬间松了口气。
迈着步子又坐回原先的地方,再次与严冬青相对而望,她单方面的。
只是很快,她的面上又被疑惑覆盖,「那你让我联想的是什么?」
六无奈的摇着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啧啧啧’了几声,面带鄙视,「玩家啊玩家,亏你也算是我言传身教出来的,从我这听了不少,自己也倒贴了这么多回,竟然这么没有悟性的。」
它越是吊胃口,祁雪就越是想知道,「别贫了,痛快点,直吧。」
「唉。」六无奈的撇嘴耸肩,好像是在嘲笑祁雪的急躁没耐心,不过到底还是老实交代了。
「玩家还记得我同你讲过的那些棒棒的故事嘛?」萝莉一边提醒一边挑眉毛,那模样要多猥琐多猥琐。
祁雪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故事,故事,又是曾经讲过的故事!知道六这个狂曾经跟她讲过多少故事!
她也就是实在无聊没事干了才听它瞎掰扯,平日里都是它它的,她佯装一副认真倾听被吸引的模样,实际上思绪早飞到外太空去了,哪里知道它讲了什么。
就是全部都听了,那也就是听完就过,谁一吃饱了没事干还去记名字和内容。
或许是她表情太过狰狞难看,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压也越来越低,六反应极快的赶在她开口前道:「我看玩家也是记不得了。」
「好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