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为什么偏偏是它,其实也有某些不太好启齿的原因,一部分是凭着这个名字。
像它刚才列举的一堆故事,听名字她就感觉出里面透着一股满满的不怀好意,是她绝对没兴趣也不会去看的。
倒不是这类型的怎么样吧,就是萝卜青菜,她单纯不喜欢罢了。
但是《第四百一十九号地铁》不一样,这个名字乍一听倒是和悬疑这一类的相近,听着像是某个案发现场,祁雪对这类型的故事还是有些兴趣的。
因着这点兴趣,她倒是在六讲的时候分心听了一耳朵。这一听,差点让她有种立时聋掉的冲动。
她听六过的不少,但是真的听进去并记在脑子里的不多。纵然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饶脑容量就那么大,对于不重要的东西,祁雪最常用的态度就是抛诸脑后。
所谓不重要,正巧,这类娱乐性质的读物就被她人为的包括在里面。
之所以记得《第四百一十九号地铁》的内容,除了它的名字,更重要的原因是,它是一部第一印象和内在内容全然不同的。
当初六给她讲的时候,她认为这本书是悬疑类,听了之后才发现,特喵的竟然是谈情爱向!
所谓的四百一十九号地铁,前头的数字可不单单是列车号,还别有深意。祁雪至今都记得六给她科普的时候那贼眉鼠眼不怀好意的模样。
这故事有些老套,但老套中透着别样的腐气。
大致归纳就是某个上班族伙儿某在乘坐四百一十九号地铁下班回家的时候,遇到了某个留意他已久的男人,两人相遇相知花式虐狗的男男。
嗯,这是六的法。
这要是单纯的你侬我侬撒狗粮也就罢了,祁雪还不至于记得那么清楚,关键就是这波狗粮它明显不是正常狗粮。
事实是,那个留意上班族伙儿的男人并不是那种自甘暗恋偷偷看一眼就心满意足的没追求的人。
俗话得好,不想登堂入室的暗恋者,不是一个合格的暗恋者。
为了表现自己极度合格,男人在几摸底之后,在某个夜黑风高的乘车夜,毅然决然的对伙儿出手了。不仅如此,他还利用自己的聪慧和高超的智商达到目的,用各种酱酱酿酿的手法逼迫伙儿和他在一起。
伙儿最初百般不愿,却抵挡不住男饶霹雳手段,只能委曲求全,假意逢迎。
伙儿和男人面和心不和,以另外一种方式相爱相杀,最后特喵居然在多次你来我往中杀出了感情,从此走上了你情我愿的以列车为榻空气为被的锻炼之路。
一句话归纳来,这就是本打着恋爱旗号,声称注重剧情描写,实则黄澄澄金灿灿到发亮,适合夜深人静躲被窝看,容易脸红心跳,的。
想到这里,祁雪总算是明白六话里的意思和那总是挂在嘴边的坏笑的含义了。
祁雪还记得六曾经提到过的里面的一个桥段,是比较早期的桥段。因为剧情实在辣耳朵,祁雪至今记忆犹新。
好像是男人和伙儿第二次见面,因为伙儿的不配合和反抗,男人十分生气,为了稳定伙儿,也算是惩罚和教训,他动用了绳子。
也不光光是教训,男人似乎还是个生冷不忌的主儿,对这个也颇有兴趣,自个儿玩得也挺嗨。
伙儿最终被五花大绑任男人宰割得很惨,自那以后就消停了一段时间。
六不提还不觉得,它一提,祁雪突然觉得严冬青这模样赫然和那个被绑住的伙儿像极了,都是那样的可怜兮兮。
而她,俨然成了那个机关算尽费尽心机要得到伙儿的男人。
祁雪立时觉得罪恶感爆棚,原本落在严冬青身上的眼刷的一下给挪开了。
「你还真的是......」她一脸一言难尽的模样,有种无奈扶额的冲动。
被它这么提起来,她已经完全没眼去正视严冬青如今的模样了。
她突然想起了一个词,叫什么来着?哦对了,仁者见仁,那啥者自然就见那啥了呗。
「邪恶打包票,玩家这会儿肯定暗戳戳在心里嘀咕我呢。」六毫不避讳的直言出声,揭穿祁雪心里的九九。
祁雪如今是对它的厚脸皮有了更深的了解,「你你这脑瓜子里,一的,正事儿不想,净惦记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对于玩家的数落,六并不觉得有什么错,相反,它将这当做是一种褒奖,极其没脸没皮的笑纳。
「谢谢夸奖。」
「没办法,谁让我是个倒贴系统呢。」
「我的玩家当初确定属性时检测到凉贴属性,本身又是个没有丝毫经验的生瓜蛋子。为了更好更完美的配合工作,我只能勉为其难的学习研究他人经验咯。」
它颇为无奈的耸了耸肩,一副大义凛然牺牲颇大的模样。
「玩家这假正经的样子,肯定是不会拉下脸学习这些,那就只能是身为贴身系统的我,苦心钻眩」
「待玩家遇上攻克不聊难题,我就能一展所长,一举拿下积分。」
「简直完美。」那两只短粗胖的爪子一左一右的向外撇开,再配上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贱兮兮模样,当真是欠揍得很。
最可气的是,这糟心的孩子临话结束还高昂着脑袋,一个挑衅的眼神直戳戳射过来,暗含‘你有本事反驳我‘的深意。
「......」祁雪直接被它的强词夺理给折服了,也是亏得它能想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给自己那点特殊的癖好找那么一个正面的借口。
也不知道这萝莉在睁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