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神智的丧尸对周边一切都有着满满的好奇心,壁炉于他而言既新奇又陌生,他一脸奇趣的看着,不知不觉就凑到了烤肉人的身边。
自然察觉到身边多了个家伙,只是他乖巧的待着,不吵不闹,祁雪也就没有说什么,任由他在一旁观摩围观。
直接用柴火烤肉很快,没多会儿肉的香气就全部发出来了。
一人一丧尸紧挨着壁炉,自然是这股肉香的直接受益者。
祁雪倒是还好,毕竟是自己做的,没什么新鲜感。加上根深蒂固烙印在心里的感觉告诉她,曾经那段失去的记忆里,这种烤肉她没少吃。
如今再烤,即使味道诱人,她也没有太过分的食欲。
严冬青却不同了,这烤肉的香气比刚才吃的那种更甚,勾得他肚子里的馋虫都要大闹五脏庙了。
怨不得他会有这样的反应,祁雪用这种方法做出来的烤肉滋味确实极佳,不仅征服了丑鱼位面的攻略对象,就连小六这个号称分析尽天下美食的馋货小系统,给出的美食分析报告都是极其顶端的评价。
可见这烤肉确实美味。
严冬青刚恢复一些神智,不像成年人那样懂得自控,更像是遵从本心的孩子,喜欢的东西就想要得到。
诱人的肉香止不住的往鼻子里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嘴里的唾液不停的分泌,
重重的咽了口水,被香气勾得失去理智的他不管不顾的扑向壁炉,带着尖锐爪子的手毫不畏惧的朝红火之上的香气来源抓去。
“别!”
祁雪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惊惧之下她大喊出声,企图阻止严冬青手下的动作。
严冬青闻声倒是顿了顿,可惜之前手速太快,就算这会儿再紧急刹车也没办法全须全尾。
尖锐的利爪因为太长,顶端的小部分已经戳进火红之间。青黑的指甲置于火红之间,格外显眼妖异。
更奇异的是,作为被烤的当事人,严冬青对于自个儿手指甲置于烈焰中炙烤表现得极其淡定,整个尸沉浸在祁雪刚才的怒吼中难以自拔,只呆呆愣愣的看着她,再无其他反应。
祁雪瞳孔猛地一缩,比当时人还要着急,一把扯过傻愣在原地不动作的手,将它扯离壁炉。
一边扯着还一边恶声恶气的数落:“傻愣着做什么!不知道闪吗?”
“就这么傻乎乎的任烧任烫?”
“喜欢找痛找虐啊?”
她越说越气,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要不是面前是只成年丧尸,还开了神智,她恨不得直接将他给扒了,压在地上一阵痛打教训才好。
“嗬?”严冬青一脸疑惑的歪了歪头,不是很明白心爱的姑娘为什么会大发雷霆,更加不知道这怒气的来源竟然是他自己。
反复咀嚼着她说的话,意识到与壁炉里那团红火有关,目光下意识移了过去,看了看,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他又将注意力放在其他字眼上,比较懵懂的是‘任烫’‘找痛’‘找虐’这三个词。他没有感觉到烫,也没觉得痛,自然也谈不上找虐。
尽管不明白,却还是抓住其中重点。他觉得,心爱的姑娘是因为他受伤了,所以才生气的。
“嗬嗬!”他甩了甩受伤的爪子,示意自己没有任何问题,希望她能就此消气。
谁知祁雪更气了。或许是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他没受伤,可瞧他那不以为意反以为荣的样子,气就蹭蹭蹭的往上冒。
“没受伤很得意?”
她冷冷的哼了一声,“我生气是因为你的态度!”
“你觉得这次伸进去没受伤,下次是不是更加变本加厉,还想进去烤你的爪子?”
这次没事,下次也能这么幸运?
这种侥幸心理最要不得。古往今来,出现意外的大多都是抱着这种侥幸心理的人。
“嗬?”察觉到对方更加生气,严冬青眉头皱在一起。
百思不得其解,他很想秉持一贯原则放弃不想,余光瞥见心爱的姑娘,那火冒三丈恨不得杀尸的表情让他硬生生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有一种直觉,如果这次也采取忽视不管的策略,一定会被将对方惹怒,并且承受一番惨绝人寰的毒打责罚。
可他又实实在在想不明白,一双眼下意识转向面前的姑娘,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祁雪见状火气更盛,冷冷一哼,“你还委屈上了?!”
“我骂你不对了?没理了?”
“那火多烫啊,人都能烧成灰烬,你就这么随便的往里伸,手不想要了?相当独臂大侠?”
她越说越生气,越气骂得越厉害。
一番责备数落过后,实在没话说了,她又觉得还不解气,索性开始翻旧账。
“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待在客厅里不要闹。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啊?”
“头不是点的很快嘛,怎么,才多会儿工夫,扭头就直接反悔了?”
“这叫听话?这叫不闹?”
一连数问,将严冬青都给问懵了。当然,很可能有一部分原因是没闹明白才懵的。
这要是再早上几分钟,祁雪见了一定气上加气,连着又骂他好几轮。现在嘛,刚结束一轮嘴仗的她累得气喘吁吁,不停地喘着粗气,哪里还有精力接着骂。
也得亏了这个当口,严冬青险险的逃过一劫。
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终于将那一连串连轰带打的问题理清楚了。他满脸的委屈控诉:“嗬嗬嗬!”
缓缓的抬眼瞥他,祁雪没好气的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