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
一只巨大的鬼手凶猛拍落,势如破竹般不可挡,似要抹平东坡。
那恐怖的威势令天地色变,迸发着浓烈的黑雾,有无数狰狞的怨魂出没,在张牙舞爪喊叫。
众人脸色大变时,但还不忘怒斥,辱骂。
那巡北伯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残暴和恶毒,令众人怒火中火,恨不得抽筋剥魂……
“尔敢!”
一个怒喝从武功城传来,接着便有一片磅礴的光芒飞出,似化为石墙般挡在东坡上空,“巡北伯,汝当我武功人无人,竟敢来此行凶?不怕圣殿责罚问罪?”
“鬼鬼祟祟,藏头露尾之辈!”
巡北伯冷哼,那只巨大的鬼手继续拍落,落在似石墙般的光芒上,怒道:“滚出来!”
咔咔嚓——
那石墙随之支离破碎,巨大的鬼手继续拍落。
而在此时,那面目狰狞的巡北伯,随之一条黑黑漆漆的锁链挥出,在黑夜中如同一条恶毒的黑蛇般,瞬间射向武功城。
“啊——”
一声惨叫传出。
众人便隐隐看到锁链卷着一人缩回,不由暴怒无比。
“是罗相!”
有人远远便认出来。
“速速放下罗相,要不然吾等与不死不休!”
东坡上众人大怒。
铮铮——
而在此时,子雅琴终于出手,一串串琴音从指尖射出,化为一片片音刃飞射而去。
不过眨眼间,音刃便如雨般射出。
那寒光照亮整个夜空。
噗噗!
无数音刃击在拍落的鬼手,以及那黑漆漆的锁链上。
不过眨眼间,那鬼手与锁链便承受不住,或是崩溃或是破碎,让东坡上的众人大喜。
“不愧是第一琴相。”
有人惊叹道,同时松了口气。
虽然东坡上有不少读书人声讨巡北伯,但是巡北伯毕竟是大儒级别的存在,而他们基本都是六品以下的读书人。
又如何对付得了巡北伯?
但是他们依然不惧。
“便是你子雅琴杀了我儿?”
夜空中,躯体巨大的巡北伯,立于滚滚的黑云中,双眼如喷出怒火般盯着子雅琴。
“不错,正是我。”
子雅琴站起来,负手看着巡北伯。
“敢杀我儿,我厉暴不管你是何人,照杀不误!”
巡北伯瞪着如同铜球般的眼睛,眼中的怒火欲要喷出来了,“除了你,还有谁?谁是封青岩?吾听闻尔乃是三鼎君子,可敢站出来?”
“我便是封青岩。”
封青岩微笑从出草亭里走出来,仰望着站在夜空黑云里的狰狞身影,冷声道:“你儿暴虐无道,鱼肉乡里,罪该万死!”
“吾杀他,是他该死!”
“他死了,说明他的确罪该万死,就连宽厚而仁慈的天地,也已经容不下他了。这不是我杀他,是天地杀了他,是他自己的罪恶杀了他。汝若要找凶手,便自裁吧……”
“养不教,父之过!”
“好一句养不教父之过!不错,正是因你的残暴,才造成了厉玄的残暴,所以厉玄是因你而死,自裁以谢天下吧。”
有学子接声道。
“巡北伯还不自裁以谢天下?”
“巡北伯还不自裁以谢天下?”
东坡上众人纷纷大喊起来。
“好好!”
巡北伯浑身弥漫着滚滚的黑雾,让人看不清他狰狞的面目,但是感受到让灵魂都颤抖的恐怖气息,怒道:“尔等以为,一个小小的武功城,就能挡下我厉暴?哈哈——”
“还有你子雅琴和封青岩,以为名满天下,吾便不敢杀汝等为我儿报仇?”
在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时,那巨大的而狰狞的身影,猛然朝东坡掠来,速度快到让人看不清。
不过瞬间就出现东坡。
身上迸发出来的可怕气息令天地崩溃,让众人的灵魂颤抖不已,似乎要从体内飞出来。
“哈哈,死吧!”
“我要抽尔等之魂,将其熬成汤!”
“封三鼎又如何,琴道天才又如何,名满天下又如何,吾要将尔等碎尸万段!”
黑雾滚滚,遮天蔽月,瞬间掩盖了天地。
“唳——”
一声凤鸣蓦然从天地间响起。
一道五彩光芒从子雅琴指法飞出,化为一只巨大而绚丽的大鸟,瞬间射向飞扑而来的狰狞身影。
“啊——”
这时巡北伯惨叫一声,竟然被子雅珍出其不意的“凤舞九天”击中,那巨大的身影瞬间被凤鸟吞噬了。
凤鸟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快到让巡北伯都反应不过来。
而子雅琴正是凭“凤舞九天”神通,比肩普通的琴君、大儒,曾经就以“凤舞九天”击杀过琴君级别的存在。
不过“凤舞九天”消耗太过恐怖了,基本是一招论成败。
一招之后,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哈哈,不堪一击,不堪一击!”
东坡上,有年轻人激动大喊,想不到令人闻风丧胆的巡北伯,如此不堪一击,一招就被公子琴击杀了。
“天助我也!”
无数人激动而兴奋,差点就要奔走相告。
“哈哈,死吧!”
这时,一个狰狞而恐怖的身影,夹带着滚滚的团,却从东坡北面扑来,令子雅琴面色大变。
刚刚凤鸟吞噬的,并不是巡北伯的真身。
“我既然知道你子雅琴之名,又岂会不知道你的‘凤舞九天’?”巡北伯狰狞大笑道,随之一掌拍来,“你的‘凤舞九天’的确厉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