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狸站在一旁淡定的道“哭够了,就替他们把仪容整理了,等会我过来抬尸体。”
广兆年扭头愤恨的看着面色平静的花狸道“你怎么这么冷血无情!看你这样,就知道你永远也理解不了失去亲友的痛苦!”
花狸眼眸微凉的看着广兆年,冷声应道“恩,理解不了。”
赵言白从花狸的眼神里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目光担忧的看着花狸。老板她好像在难过?为谁难过?
花狸面色平静的走向张天灸平静道“把纸笔拿过来,我有事与你商量。”
张天灸看了一眼哭声悲戚的广兆年,不知为何,对于这小子刚才说花狸的话让他心里涌出了一股不痛快,一点都不认同,若是花狸冷血无情,赵言白当初就死了!这个道士还真是怒火伤脑!他能活着说话,说不定都与花狸有关!真是没有脑子!张天灸走过去拿纸笔的时候,抬起手对着广兆年的脑袋,用手指骨节重重的敲了一下。
广兆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转过头,带着怒火的看着张天灸道“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张天灸冷冷瞥了广兆年一眼,他们过分?那就过分给他看!张天灸板着张脸,又给他来了一下!
赵言白看着广兆年双手捂着头,立即走上前解释道“你突然大声痛哭,神台会不明,他不过是想帮你醒醒神台。”
花狸转过头看向赵言白,眼里露出一丝笑意。张天灸嘴角也勾起一丝笑意,看向赵言白。
赵言白面色微红,低下了头,小声道“都这么看在下做什么?”
广兆年带着哭音的看着赵言白讥讽的道“这么说小道还要谢谢出手他打了我?”
赵言白低着头宽容的道“不用谢,不过是举手之劳。”
广兆年气愤的看着赵言白,转头看着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再次大声痛哭道“头儿,你看啊,你死了马上就有人欺负我了!你能不能活过来!没有你护着我怎么办啊!”
“我没有欺负你。”赵言白眼神微变,怜悯的看着广兆年,脸上透露着真诚,一副想要得到广兆年信任模样
花狸在桌旁坐下,平静的道“言白,让他哭,哭的脱水了就好了。过来坐下商量事情。”
张天灸替赵言白拉开凳子,对着桌子拍了拍。示意赵言白过来,让他不要理会那个道士。
赵言白于心不忍的看了一眼广兆年,还是走过去坐了下来。
广兆年眼里带着愤恨的看着花狸的背影,骂道“心很的人怎么这么多!”
花狸不予理会,面色慎重的看着两人,问道“张天灸,你知道雨丰的病况怎么样吗?”
张天灸一愣,看着花狸,怎么会想起问雨丰的病情?
“你只管写你知道的,等会你就知道了。”花狸一脸认真,平静的道
张天灸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赵言白神色自然的看着花狸道“两年前,雨丰因为咳血,要道士下山去找我娘来看病。当时是我随我娘来的。那时候她的双腿已经是没有知觉,腿上没有一丝的血液。因为咳血不停,身子也亏空了。当时我娘确诊说她活不过半年。谁知这个老女人现在还活着!”
赵言白读完,皱着眉头瞪了一眼张天灸,接着叹息了一声道“看来也是个可怜之人。”
花狸眼神深沉的看着赵言白,道“等你听完接下来的事,就不会觉得她可怜了。”
张天灸看向花狸,示意她不要吓唬赵言白。
花狸笑了笑,道“你不可能一直不让他知道,也不能一直护着他。”
赵言白有些了捂的看向花狸道“老板,你接着说吧。我没事的,好歹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没有那么弱的。”
花狸看向张天灸,见着张天灸神色微沉。转脸对着赵言白微微颔首,接着问道
“雨丰还能治吗?”
张天灸立即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治的了?他娘都治不好的人,更别说他了。张天灸不知道想到什么面色瞬间变的沉重,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写着。
花狸静心的等着张天灸写完,第一次觉得人不能直接说话,真是麻烦。
张天灸写完,皱着眉头看着赵言白,还是把纸递了过去。
赵言白接过纸,述道“当年我娘说雨丰半年后必死无疑。半年后雨丰还活的好好的。我出于好奇,潜进了雨神宫。就在前面的正殿之中,看着雨神坐在高处,双眸紧闭,嘴里不知道在吃什么,嘴角有红色的液体。当时那个鼎里不知到炼着什么,整个正殿空气中都能闻到一丝血腥味。还没来的急细看,就被发现了。”
赵言白眼神微妙的看着张天灸。
“你的意思是,雨丰她是吃了鼎里炼化的东西,才能活下来的?”花狸眉头紧皱的看着张天灸,视线微转看了一眼那躺着的十个道士,两具尸体和一个眼神偷偷往这边看着,带着哽咽的广兆年。
张天灸在纸上写着,赵言白在一旁看着纸上的字道“不敢完全保证是,但是八九不离十。”
花狸心里感觉到了深深的悲凉,再次道“要不你再想想办法,说不定有什么法子短时间治疗雨丰。”
张天灸眉头紧锁的看着花狸,眼神有些疑惑。
赵言白在一旁懂了张天灸的意思,看着花狸问道“为什么非要治疗雨丰不可?”
花狸蜡黄的面上带着嘲讽,郑重的道“雨丰的大鼎炼化的是人肉。”
张天灸心里也是有些隐隐的猜测,如今被花狸说了出来,心里还是涌现出一丝惊慌。当初若不是担心赵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