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雄久未在公司,公司比以前更忙了,新添了些设备,进了不少的新面孔。
赵朗和赵泱对于雷雄的归来,都是无比地高兴,津津乐道地跟他说着公司的近况。王权也显得比以前成熟了一些,书生气脱了不少。
赵朗戏谑地说:“你们武术比赛竟然比了两个月,要不是爸爸催你,只怕你还不会回来了吧?”
雷雄说:“宝雄也是我的心血,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弃。”
赵泱咯咯笑着说:“公司当然不能少了你了,那还不得乱套。”
雷雄听着这怪声怪气带着恭维的话,惨淡地笑了笑。
时间又过去半个月,夏季已经快要过去,除了白天依然是高温,早晚的天气开始转凉了一些。
这一天傍晚,雷雄下了班,武瘾上来,拿了七星宝剑,准备驱车前往那一片海边练个尽兴。
木可儿追上来,说:“大哥,我要跟你一起去。”
雷雄冷冷地说:“不必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罢就要开动车子。
木可儿拦在车前,说:“你为什么一直对我这么冷淡?我救了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这是两回事,很久以前,我是很怜惜你,但是我们早就两清了。”雷雄依然发动了车子,但是木可儿却不顾一切,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雷雄停下车来,说:“如果你不下去,我哪儿也不去。”说罢拿了剑,回到宿舍。
木可儿跟了进来,说:“大哥,你就不念在我们曾经一起从深山逃了出来,在溪边烤鱼吃狼肉,一起去了清霞观,你还把我送到仙姑那里治病的这些事情吗?”说着,眼泪就快要流了出来。
雷雄放下长剑,说:“你还跟我提仙姑?她医好了你,你却不愿意继承她的衣钵。我告诉你她死了,你根本就不伤心。”
木可儿突然从后背抱住了他,把头伏在他背心,说:“谁说我不悲伤了?我为什么要离开她,还不是为了你。”
雷雄抠开她的手,说:“只怕你是为了找我报仇吧?”
木可儿摇摇头,悲戚地说:“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爱你是真的。”
雷雄心里软了下来,想起她一个人自小孤苦无依靠,命运多舛,语气缓和不少,说:“可儿,你不要再傻了,这一辈子,我只爱燕舞一个人。不管隔着千山万水,不管隔着多长时间和多少阻碍,我一直会等她。我相信,她也一直在等我。”
到此时,木可儿知道,自己纵有百般不甘,也是不能在他心里得到一丝的位置,不用等到三年,现在就该死心了,不由得悲从中来,双泪清流。
雷雄帮她拭去眼泪,说:“可儿,缘分不能强求。这世上,总会有值得你终身托付的人 ”
秋风从窗户吹进来,木可儿却不禁打了个寒噤。
雷雄说:“你早点休息吧!我还是你的大哥。”
木可儿迟疑了一下,泪水未干,却即出一丝笑容来,说:“大哥,我明白啦!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我想通了,它留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
“是什么东西?”
木可儿擦干眼泪,拿出那一张古旧泛黄的纸张来,说:“这个是两仪刀的刀谱。”说着把它抖了开来。
雷雄一看,这纸薄如蝉翼,字迹写在上面,力透纸背,使得它完全像是透明的一样。字迹行云流水,一招一式的画图生动灵活。
雷雄惊叹一声,说:“真的是两仪刀最原版的刀谱!你从哪里得来?”
木可儿说:“是我爸爸从那把大刀里面拿出来的,当时,他用了一块极细的刀片撬开那条缝隙才发现的。”
雷雄知道,她父女感情极好,她现在肯把柯大龙交给她的东西拿给自己,说明她已经放下了仇恨,开始释怀了。这对于大家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