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黑暗深处,一盏盏悬挂在头顶的老旧电灯,在历经了几十年的沧桑腐蚀后,居然仍然能够通电点亮。
几十盏灯光,一直蔓延至黑暗深处,也不知道尽头处距离这里究竟有多远。
周围以及地上都是凌乱的石块和许多类似锤子铁镐一样的简单开凿工具,我忍不住单手提起一把锋利的铁锹。
上面虽然布满了斑斑锈迹,但是尖端处仍然还算锋利,提在手里重量与长短正好合适,可以用来防身。
眼看黑暗尽头处弥漫着一层灰蒙蒙的光线,自己也给苏查克选了一把用来防身的武器,没想到他没有开口。
而是转身捡起了地上锈迹斑斑的大铁锤。
配合上我们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倘若此时头上再戴着探照灯和安全帽,我们两人简直就是活脱脱的挖煤矿工。
我不知道前面即将等待着自己和苏查克的是什么,只是看着周围凌乱的景象可以猜测出。
当年那群小鬼子在接到停止挖掘的命令后一定走的很急促,要不然也不会丢下这么多工具。
到了此时我心中越发好奇,看着手腕上指针不停转动的机械手表,仿佛已经达到了资料上所记载的磁场异动最强烈的位置。
回头望向那半尊最开始被我误以为是尸体的雕像,自己越看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
这雕像看似粗糙,却像是一件还未完成的工艺品,他微张出嘴唇露出骇人的牙齿,身上的线条简单的几乎分不出来身体和手臂。
虽然样子呈人形,但从气质上却却更透发着几分古韵,看样子这石像似乎也是几十年前那群小鬼子从土层中挖掘出来的。
说不定是哪座古墓的镇墓石,我心中胡乱猜忌,也没有继续研究下去。
映着头顶昏暗的灯光,一点点向着黑暗进发。
没想到走了几步以后,我们就遇到了自打进入地下隧道里,第一个艰难的抉择。
尽头处居然出现了岔路口,我忍不住顺着其中探了进去,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排排涂满黑色油漆的铁轨矿车。
这些由柴油机小火车头带动的车厢静静的排列在昏暗的隧道里,上面落满了一层厚重的灰尘。
向着尽头望去,可以看见一点点倾斜向上的生锈铁轨,笔直的没入隧道黑暗中。
我意识到这里可能就是当年那群小鬼子往外运送矿土废料的铁轨火车,如果还能启动的话,搭着这趟火车一定能够返回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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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自己的断手,自己像是猛然颤动了某根心弦。
按照当今医学这么发达,如果及时的话,说不定还能把右手接回去,这也是我一直没有把断手扔掉的原因。
可是眼前已经逐渐接近这座隧道的最深处,也即将知晓那群小鬼子几十年前为什么要停止挖掘的原因,心中有些激动也透发着几分忐忑。
如果现在离开,这辈子可能都无法解开几十年前隐藏在这里的惊天秘密。
一股对真相的渴望和压抑在心底即将崩溃的触点,让我忍不住开始纠结,而苏查克的想法却始终坚毅。
他手里一直紧握着那张自己女儿的老旧照片,凭借着某种莫名的预感,发觉自己距离女儿越来越近。
我看着怀里的断手,伤口处的鲜血都快流干了,骇人的血肉里隐藏着骨茬,失去了与之相连的血管以后逐渐变成黑紫色。
咬着牙我终于将断手放在了地上,又找了些石块将其隐藏起来,心中仿佛做了一个极大的决定。
那就是这回豁出性命,也要看看隧道的尽头处究竟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错过了这一回。
哪怕自己死里逃生,今后也一定会懊悔。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为了心中各自的目的,放弃了在隧道里逃出生天的唯一出路。
一点点退出矿车隧道以后,看着眼前另一端通往漆黑死寂般的隧道口,心头竟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悲凉。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中隐隐有些预感,这一次我和苏查克将只会有其中一个能活着逃出这里,或者两个人都会永远的被留在隧道中直到永远。
随着自己迈着谨慎的步伐一点点向着隧道靠近,这种感觉在心中就越发强烈。
为了解决在里面的照明问题,我干脆还是用老方法制作了两根火把。
在撕掉身上的布料缠绕在木头上,制作成简易火把以后,我上半身破破烂烂已经没有几块挡风的布条。
但是在黑暗的环境下光源必不可少,当我和苏查克一人一手拿着火把,缓慢走进这处还未探索过的隧道时。
自己竟差一点被脚下的石块绊倒,或许是因为自己一直处于精神高度紧绷的状态,还以为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想要暗中偷袭自己。
直到发现绊倒自己的是一块破碎的石碑,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映着手中火把光亮望去,这里的隧道十分宽阔,可以看得出当年那群小鬼子在开凿这里时,一定下了深功夫。
只不过越往走,隧道两侧的道路就越发狭窄,逐渐的就变成了高约三米宽约两米的地下洞穴。
墙壁上到处都流满了不规则形状人工开凿过的痕迹,地上更是落满了颜色奇异的矿石和挖掘工具。
我用手中火把照亮刚才差点将自己绊倒的石碑,赫然发现上面竟刻有一些奇怪的文字。
可是凭借着我的阅历,这些形似蝌蚪的甲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