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在那样惊悚的险境中逃生出来,脑海中难以忘记的一幕是那条巨蛇冲着我张嘴吐出信子的样子。
这家伙和其他无目蛇一样,浑身布满了鳞甲,在昏暗的大殿上折射出阵阵幽光。
四肢仿佛人形般的手臂位于身体的左右,让我一下子回想起关于蛇妖的诡异传说。
蛇大成蚺,蚺大成蛟。
眼前的这个玩意儿显然已经是到了蚺与蛟的中间位置,光秃秃的头部虽然没有眼睛但却鼓起两个微起的小包,就好像是要长出来什么东西一样。
每当回想起这一幕,我总是会被惊出一身冷汗,难道说那玩意儿即将长出龙角,然后便会冲出千米地表层飞向云霄。
在这诡异的湘西大山深处,所发生的一幕幕都彻底颠覆了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我甚至仍然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黑衣人的病房里。
脑海中所产生的景象,都是他用蛊术所产生的催眠幻想。
直到后来我才意识到,自己从那里逃出来是有多么幸运,因为那一天除了那个酷似小玥的女人救我以外,也正赶上了黑衣人内部出现了意外。
不然自己就算是清醒以后,也有可能会被他们一直关到老死为止。
走在不知通往何处的巨大山岩石缝中,逐渐倾斜向下的道路越发灼热,就连身上的热汗也仿佛随时都会被蒸发。
苏查克走在最前面为两个人的队伍开路,脚下昏暗的光线下是深不可测的裂缝深渊。
低头望去却发现黑暗中,脚下的缝隙里时不时闪过如同火光一样的星斑点点,带来灼热的气浪。
我和苏查克此时浑身的衣服破破烂烂,加上之前所穿着的日军服饰,在此刻竟显得有些十分怪异。
眼前的道路越走越窄,顶着热浪前行,我甚至开始怀疑在这么骇人的深度,我们两人是不是已经在逐渐接近地心处。
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了近乎半米多宽的石墙缝隙。
里面吹拂着冷风,顿时间让我和苏查克感觉舒服了许多,冷不丁回想起之前脚下所经过的那一段陡峭小路,下方的悬崖里似乎隐藏着温度极高的热源。
忍不住猜测或许悬崖下面正是岩浆,毕竟按照这样的深度,早已经深入地表的腹地,或许也有可能是某种我们从未见过的放射性物质。
我率先钻进石缝里,昏暗的光线下模糊不清,身后的苏查克紧跟了过来。
他的眼睛仿佛能够看透许多隐藏在黑暗中的事物,只是过了一小会儿以后,苏查克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急忙招手让我停下脚步。
自己刚想询问他发现了什么,没想到他盯着眼前漆黑无比的黑暗,告诉我前面有一尊巨大的石像,石像的形状无比怪异,让我千万小心。
我听着他的提醒,脑海里却云里雾绕,没想到在黑暗中摸索了几步以后,眼前的景象逐渐明亮。
果然有一尊无比硕大的诡异石像屹立在眼前,同之前所看到的所有事物一样,这座屹立在地下深处的诡异石像也没有眼睛。
形状像似一头狮子,可是除了没有眼睛的怪异以外,这尊石像的尾巴也极其诡异,好像一条栩栩如生的人脊骨。
我脑海中从未见过这种生物,即便联想起不切实际的神话传说,也没有丝毫相似的地方……
我逐渐松开了手中的笔,坐在写作桌旁望着窗外已经陷入漆黑的景色,心中却从未有过这么宁静。
在西藏草原上,昨天那个活泼的小女孩被父亲叫回去了以后,再也没有了动静。
望着屋子里燃烧的篝火,心中竟逐渐有了些惧意。
看着满是皱纹的双手和镜子里苍老不成样子的自己,脑海中总是忍不住回想起当初在日军地下隧道里经历的一幕幕骇人听闻的景象。
原来石像的后面隐藏着一个更加诡异的拱桥,下面是深不可测的深渊,而石桥的两端又刻满了诡异的花纹和符号,走在上面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怪异感觉弥漫在心头。
我转了转手中的笔,迎着桌子旁散发出微弱光亮的烛火,选择继续写了下去。
当我和苏查克发现那座石桥的时候,我的脑海间就隐约感觉有些眼熟,没想到当我下意识拿出那本在第一层隧道里发现的日记时,果然应验了自己的记忆。
这本在几十年前由一个日本军人所写下的忏悔日记最后一页处,清晰的描画着眼前的这座拱桥。
昏暗的光线下日记本上的内容看得不是那么太过清晰,但是通过潦草的日文还是能够简单翻译出。
这最后一页的内容,是那个叫做井田松的日本人每天所被折磨的梦境,他在隧道里白天从事着工作,晚上却会经常被一个怪梦吓醒。
按照日记本里的描述,他梦境中的景象似乎和眼前我我所看到的这架诡异石桥一模一样。
我忍不住睁大眼睛仔细端详着日记本身的最后一页,除了上面画着的这座拱桥以外,还有一扇描绘的十分潦草的大门图案。
上面勾勒出重重线条,就好像在预示着门上充满了怪异的花纹,但眼下我和苏查克还没遇到过这样的恐怖诡门。
起初我忍不住将这幅图案,和最开始进到这里时的青铜门联想到了一起,可是又发现画上的图案与其有很大不同。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几十年前这个日本人的画工有问题,看着最后一页所描绘的神秘大门,上面似乎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