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翔把烦心愁事儿忘干净了,他点点头笑了说:“别的事儿呀,我可能记不住,来东园摘石榴、摘枣子、摘杏子、摘仙桃,吃樱桃的事儿,我要是给忘了,那我就真的吃不上了。这事儿,我肯定忘不了。”
杨依林只这一会儿,他就听到了几个‘樱桃’词儿。他忽然就想到了旅游时候,他写的歌词《山乡春》。那首歌词里面有一句:沟坡树上结满红樱桃。他已经为这首歌谱曲,并且在歌会上也唱过了,这会儿,他不觉哼唱起来……
乔翔听到杨依林哼歌,他也不由自己地哼唱起自己的歌来……
郑晓文一听一看,这两人都在哼唱,她也忍不住哼唱着自己的歌……
三个人就这样,在东园里的花丛间,一边赏花,一边唱歌。他们唱着歌,相互看看笑笑。接着就是,他们三个人,一会儿唱杨依林的歌,一会儿唱乔翔的歌,一会儿唱郑晓文的歌。
三个唱了几首之后,郑晓文说:“哎?不如咱们三个换着歌唱吧?依林咱们两个,各自唱乔翔的歌,乔翔再唱咱们两个的歌,你们说,这样互换着唱可以吧?”
杨依林、乔翔抢着说:“可以,可以,太好了,咱们就换着唱。”
郑晓文看看杨依林说:“依林,咱们先唱乔翔的歌,你最想唱乔翔的哪首歌,咱们就唱他的哪首歌。”
杨依林想趁这个机会逗郑晓文开心,他想了想说:“我最想唱乔翔的那两首《蝶恋花》。哎?晓文,你是不是很想听听,我唱乔翔歌曲的时候,会唱出别的什么美的味道啊?”
郑晓文高兴了,她拍着手说:“是呀,是呀,就你选的这两首歌,我也喜欢,定了,你快唱吧。”
杨依林心念一转,说:“那你们两个说说,是让我用自己的风格唱呢,还是让我模仿着乔翔的唱法儿唱啊?”
“只要你感觉你怎么唱着顺畅,那你就怎么唱。”乔翔说,“你呀,无论你唱成什么样,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哎呀,我的意思就是,让你随意唱!”
“我也是乔翔的那个意思,随便你!”郑晓文跟着说。
郑晓文忽然又一想,她对杨依林说:“哎,不行,不行,要是让你随便唱,那你还不把那么好的歌曲唱变味儿了?唱变味儿了,那肯定就不好听了,你必须得模仿着唱,唱吧。”
杨依林朝郑晓文说:“既然是唱乔翔的歌,那就得听乔翔指挥,以乔翔说的为准。这我可就随意唱了,你可看仔细、听仔细了啊。”
杨依林说完,整整衣服,活动活动胳膊,再踢踢腿。他把洋相装完,接着摆出弹吉他的架势,随即眉头一皱,嘴一咧,带着一脸哭的样子,唱起了《蝶恋花初恋难忘》:“潇洒男儿含悔恨……”
杨依林从唱第一句开始,他就做着挥泪的动作。随着他的表演唱,一直到他唱完,他都在不停地假装挥泪。这一下,把郑晓文、乔翔两人逗得呀,他们都在弯着腰笑。
可杨依林他自己,一直忍着没有笑,一直是正正经经的表情。
杨依林唱完这首歌,他继续着唱歌时候的表情说:“你们两个都别笑了,我的第二首歌《蝶恋花观花寄语》开始了,你们注意声啊!”
杨依林说到这里,他的左手,似在按着吉他上的弦,他抬起右手,往右边嘴角地方一捂,身子向前一探,用山区少数民族青年男女对歌的形式、对歌的腔调,认真地唱起来:“哎美丽鲜花园内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