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晚会的节目,是郑晓文的朋友们唱的戏剧选段。林静、温洁梅、宋奕、苏晨,他们四个人各自都唱了一段戏,父亲、母亲听得也是都在点头赞好。
郑晓文通知得太晚,朋友们都知道了,父亲、母亲最爱听穆桂英和包公戏,只是朋友们都不会唱,今天才都没有练唱这两出戏的戏段。
聂家兄弟和郑晓文,他们也只是对这两出戏有些的印象,也是都不会唱,所以,今天晚上也就没有安排这两出戏。
又轮到郑晓文上场了,这一次,她表演唱的是黄梅戏《女驸马》选段。
郑晓文为了让父亲、母亲看到‘真戏’,她站在台上,极力拿拿黄梅戏演员的架子,有模有样地表演唱起来:
“……谁料皇榜中状元……”
郑晓文模仿黄梅戏演员的戏曲表演艺术,她唱腔韵味十足,做派优美动人,她的形象在台下那三个大男孩心目中,千万次之后,又一次美到了极致……
三个大男孩看着台上表演唱的这个心上人、听着台上这个心上人的唱腔,他们看得、听得、振奋得那个摩拳擦掌啊,一个个都想早些,哦,不是,此刻就想把郑晓文娶回家……
聂通文、聂智文兄弟两个,已经到厅里商量事儿了。郑晓文唱完黄梅戏《女驸马》,她也赶快来了厅里。
聂通文对聂智文说:
“大家准备的戏都唱完了,你看舅舅、舅妈,他们还那么精神地坐着,还在等着往下看戏呢。
“昨天我听妈妈说,舅舅、妈舅最爱看穆桂英和包公戏了,咱们来的时候,妈妈还给我交待了一句,说让唱这两出戏,我也答应了一声。
“可现在没有剧本,怎么唱啊?今天要是不唱,明天咱们回去了,怎么给妈妈交差呀?”
聂智文心里想想,他手一挥说:
“哎呀,有办法,现编,现编!穆桂英的戏我们不会唱,我记得戏里有一段韵白,是穆瓜说的,我还有点印象,现在编编就成了,就能出场了,编!
“小妹,你演穆桂英,我演穆瓜,没有唱词,咱们两个只念白就行,咱能出个这节目,这也算是穆桂英的戏!”
聂通文说:“好,好,你们两个赶快商量穆桂英的戏中念白,我再想想编编《铡美案》中包拯的戏词儿,包公这个戏我有印象,我来唱!”
表兄妹三人紧紧张张商量了片刻,两出戏的戏词儿就全都编好了,三个人心里快乐得一阵轻松。
聂通文上台了,他报过穆桂英的戏剧节目,郑晓文拿了枣木梆子,上台坐了北边椅子。
聂智文迅速跑到西宅拿了牙膏,拐回来在厅里往鼻梁上涂抹了一片白牙膏,便匆匆大步走到台上,面向墙壁一站,接着猛地一转身面向台下……
台下的人一看聂智文的化妆,就知道他要演戏剧丑角搞笑了,哗地一片掌声、笑声,连父亲、母亲也都笑得呵呵的。
聂智文对台下说:“这个节目,是穆桂英和她的仆人穆瓜的一段戏,现在由我和小妹一起表演,小妹演穆桂英,我演穆瓜,大家可要注意看啊!”
聂智文说完回了台下南边,坐在他的第二排座位上了。
郑晓文仍在台上北边的椅子上坐着,她用京剧道白的腔调说:
“本姑娘名叫穆桂英!”
台下的人都紧闭嘴唇忍着笑。
郑晓文继续着念白:
“我在这穆柯大寨长到一十八岁,从没有遇到过解不开的难题。今有一事相扰,不知如何解决,我想来想去,不如把穆瓜叫来,让他给姑娘我出个好主意。”
郑晓文念白到这里,她捂着半边嘴朝台下叫着:“穆瓜!穆瓜!”
台下一片笑声。
聂智文答应着上场了:“唉!哎!来啦!来啦!”他到台上说,“穆瓜在此,姑娘有何吩咐?”
郑晓文接话道:“杨宗保犯的那个事儿,我左思右想,不知如何解决,我忽然想到了你,你的脑筋那么好使,肯定有高超的建议,姑娘我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聂智文道:“哎呀,我以为姑娘找我说什么事儿呢,原来是那个杨延景家里的事儿啊,这事儿姑娘要是让我穆瓜说呀,那就请姑娘听着!”
聂智文说完,他腰一弯,左手向后一背,右手食指向前指着,抬起脚用小碎步走了一个圆场。
紧接着,郑晓文手中的梆子,就开始有节奏地响起来。
聂智文随着梆子声,以戏剧中念韵白的形式,又似快板书一样的说唱形式说道:
穆瓜开言道,姑娘你是听,
姑爷犯了军中错,触怒他爹六郎杨延景,
他爹想把他儿子整,佘太君说话也不行。
这事儿要让俺穆瓜看,还得姑娘去讲情。
你讲下人情算罢了,讲不下人情动刀兵。
姑娘你使劲摆威风,那千军万马任你领。
你帅军冲到汴梁城,破开城门你喊杀声。
你开刀先杀宋天子,再杀他爹你的公公。
满朝文官武将都杀净,保俺姑爷坐朝廷。
姑爷在汴梁坐朝廷,姑娘在宫里坐正宫。
姑娘肯定不忘俺的功,封俺穆瓜做先锋。
反贼早就知道俺威名,他们哪敢乱行动!
从今再无敌寇犯边境,咱朝野上下享太平,那个享太平!”
聂智文在台上念韵白表演到这里,他没有再说话,着急地赶快下台往厅里跑了。
聂通文在座位上,向跑着的聂智文招着手,他也着急地小声说着:“哎,哎,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