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红衣像是上苍派来拯救他的,免他一世孤寡,可是现在他还是孤寡,原以为安排她入了万户侯府,却没有想到他们的未来竟然如此,就连相见一面都难。
当他知道红衣是什么身份的时候,他也有过迟疑,他良好的家教告诉他,此等下等人又如何能做他未来西诏大将军的正妻呢?
直到他想到这个办法,偷龙转凤,一招令她变成凤凰,凤凰栖梧桐,他愿做她后半生的梧桐树。
可是未曾料到她却不愿意做那梧桐树上的金凤凰,他犹豫过,仿徨过,可是从来没有想过放手,他处心积虑不过为她一个人罢了。
流苏上面的珠子突然落地,惊扰回忆中的风诺,看着珠子越滚越远。
他急忙去寻那珠子,却见珠子滚落至园中案桌之下,他以面贴地,却从那底下找到了一物。
萧素和傅啸一起回到了西诏的香林镇边处,傅一早早已经等候在此,见二人平安归来,连忙上前。
“主子,小王后。”
傅啸轻轻嗯了一声,眼神示意傅一继续说。
傅一双膝跪地,叫萧素吃了一惊,“你这是干什么?”
“小王后,属下有罪,未能保护好小王后,叫南越那边。”
萧素连忙摆手,“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若不是去了一趟南越,或许我还不知道此次不是瘟疫,而是火毒的。”
“小王后,属下还是觉得愧对小王后和主子的信任。”
萧素见傅一的态度坚决,有些苦恼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既然你都如此说了,那我若是不罚你,倒是显得我有些强人所难了。”
“这样吧,我就罚你去给傅二倒一个月的恭桶,如何,你可接受?”
傅一顿时傻了眼,这算是什么惩罚,这简直是噩梦,给傅二那个小子倒一个月的恭桶,那那个小子的尾巴不得翘上天,以后自己的领袖风范何存?
“这,小王后,可否换个惩罚,属下,属下。”
萧素斜了傅一一眼,“怎么?刚刚可是傅一自己说的甘愿认罚,怎么如今要反悔了?还是在怪我罚的过重?”
“不不不,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傅二在京,不在属下身边,要不小王后换个惩罚,傅一绝无怨言。”
“嗷,你原来是担心这个啊,没关系等我们回京之后,再执行就好了,正好这段日子你也辛苦了,好好休息一番,这样子回宫干活才会有力气嘛。”
傅一一脸的欲哭无泪,眼神求救自己的主子,结果傅啸连半个眼神都没给傅一。
傅一这才蔫蔫地回着,“是,属下遵旨。”
萧素好心情地摸了摸傅一的头,笑着说道,“乖。”
就在萧素接触傅一的那一刻,傅一就感受到了浑身通寒是个什么样的感觉,果不其然,一歪头就看到了自家主子要活剐了他的眼神。
傅一委委屈屈,刚刚求助你当没看见,如今小王后不过碰了我一下,你就这番反应,难不成这就是老人所说的同人不同命?
远在京都的傅二冷不丁打了一喷嚏,“这是谁想我了?”
还没带傅二想明白,就迎上了夏欢,西诏最高位份的妃子,夏贵妃。
傅二上前行礼,“属下见过夏贵妃。”
“嗯。”
夏欢看了一眼傅二,随即站住了脚步,傅二见她停住脚步,心底一虚,这位夏贵妃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啊,今日不知撞了什么霉运看见了她。
“等等。”
果然,傅二暗暗叹了一口气,果然人不能说,说啥来啥。
“贵妃娘娘有什么吩咐?”
“王上什么时候会回来?”欢看着傅二的侍卫袍子,明明傅二不是掌管后宫的保卫的事宜的,怎么地换了人,欢对此还有几分疑惑。
“这个,属下也不知道,主子何时归来自有主子的安排,我等下属不知。”
“傅侍卫倒是有趣,本宫不过简单一问,倒是显得本宫多事了。”欢慢慢拂过自己的护甲,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是属下说话冲突了贵妃娘娘,还请娘娘恕罪。”傅二行礼连忙请罪。
“罢了,罢了,本宫开个小玩笑,瞧傅侍卫吓成这个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本宫是什么虎狼之辈呢?本宫也就是问问,到时候封后大典也好早做准备。”
“娘娘不必担忧,这些事情,主子早已经派人去做了,多谢娘娘记挂。”
欢掩面一笑,“那倒好,本宫轻巧了,傅侍卫不是还要去巡逻,本宫也就不耽误傅侍卫的正经事了。”
“多谢娘娘,属下告退。”
傅二离开的速度可谓之不之不快,到了一处假山的转角处,傅二坐地休息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何时夏贵妃也喜欢管事情了?她不一向自诩清闲吗?倒是稀奇。”
“不过,不知道主子和小王后他们到底何时回来,到时候等他们回来,怕是一团,二团,三团们都可以捉小老鼠了。”
傅二殊不知假山的后面正是一直在寻找机会的纳兰莲,她正想出去,结果听到一个男子喃喃自语,似乎还是关于傅啸和萧素的。她又找了一个角落,透过一个缝隙看着一侍卫样子席地而坐,毫无形象。
纳兰莲心中鄙夷,但是脑海中却有一番计划,像是这种小侍卫必是见不到她这样的大美人,等自己悉心照顾,还怕不是手到擒来?
可是纳兰莲却忽略了,一个能接触到王上和王后的侍卫岂能是个小侍卫?
傅二刚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