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宫乾上前,“主子,国都那边,皇帝是不是要派人去帮忙?”
“不必,萧眭在国都,本王放心,起码现在南越国都不会乱,而且南宫灏那个小子,鬼主意多着呢。”
“是,那属下这就去调兵。”
南宫诚看着西诏的边境之地,想着刚刚傅啸大怒的模样,心情好的他,弯起了嘴角,此次疯狂倒也很值啊。
他做不到将萧素拱手相让,自然是要耍些话头的,傅啸不会,这可不代表他不会。
南宫诚早就想好要怎么疯狂,才能让自己的优势变得最大,若是不能提高在萧素心中的地位,那就将傅啸一同拉下来,当初,傅啸如何与他们一起算计。
现在,他自己一个人就能算计,何惧,他不怕。
萧素走出了别苑,清风在后面跟着,也不敢乱说话。
忽然一个老人拽着萧素的手腕,清风大惊,“何人,放开我家小姐!”
萧素猛然回神,才发现面前之人是青客大人。
“大人,您怎么在这里?清风,莫要无礼。”
青客将二人引到了一处小院子里,青客这才开口,“小友,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情了?”
萧素苦涩一笑,“不过世事感情一事不明白罢了。”
“这世间的感情的确难以分辨,不过小友若是有什么拿不定的事情,可以问问我,我虽不会帮小友杀人,但是看人心这一事,我还算是得心应手。”
“是了,我忘记青大人您还有那么一样绝技了,若是我也有,那该多好。”
青客微微一笑,“小友不必气馁,当初我与你说过,若是你想清楚了,随时可以,现在,你想清楚了吗?”
“成为诡吗?”
青客点了点头,“小友对于诡一说并不排斥,所以我才会那么一说,诡人何尝是世人所想那般,嗜杀成命?非也,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世人言语能有几分真假,一切还是自在人心。”
“你若想,那便想,你若不想,那便是不想,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萧素念着刚刚青客说的话,“我若想,便是想,我若不想,那便是不想。”
“我想,您说的对,人言虽然可畏,但我若强大,亦能叫他们闭嘴。”
清风大惊,他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这位老人与自家主子讨论的是什么,那可是江湖上闻风丧胆的诡啊!诡人一出,哪里不是鲜血一片的。
“主子,您万万不可。”
青客顷刻间抓住清风的手腕,“倒是个习武的好料子,可惜不适合诡道。”
清风挣开青客的手,拔出配剑,“我不会修习诡道,那本就不是正道,你莫要蛊惑我家主子。主子,你要听这老儿的话。”
清风话音刚落,人也应声倒地,青客瞧了瞧,笑着说道,“你这侍卫还真的是忠心,就是脑子迂腐了点,不如你这个主子明朗。”
“还请青大人莫要怪罪他。”
“前辈自然是不会与小辈计较的,有失风范。”
“多谢青大人。”萧素行礼道。
青客摇了摇头,“你这孩子,与你父母还真的是不一样,那般慈悲为悯的人,倒是生出一个好女儿。”
萧素第一次听到别人口中对自己父母的评价,她顿时来了兴趣,“青大人,您认为我父母是个什么样的人?亦或是,您知道我父母现在在哪里吗?”
“若是我没有猜错,你父母应该在中域,中域早些年间乱了些,那帮人肯定会请你父母去坐镇,只是现在到不一定了。”
青客摸了摸萧素的头发,“小友若是好奇,有朝一日,自己去看,旁人说的,自然是比不得自己看的。”
“如今,你想入我诡道,我自当你师父一阵,这诡,还当自己领悟。”
“人有七大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此七苦中,我认为求不得为最苦,,小友觉得呢?”
萧素一时无言,不知如何回答。青客也不逼萧素回答,只是说道,“诡乃天道,七苦亦为天道,若是不参悟,你就不懂诡之含义。”
“青大人,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对了,人生数十载,苦乐悲喜,皆在其中,小友不过十余岁,不懂,正常。”
萧素觉得今日的青大人和那日在破庙所见的青大人很是不同,但是哪里不同,萧素也说不上来。
“以后还请大人指教。”
“自然。”
萧素就这么在这一处小院子住了下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话本子。
刚开始,萧素还纳闷地很,她虽喜欢话本子,可是却不知道这话本子与她修习诡有何干系。
“主子,今日的话本子,属下就先放在这里了,属下还要去与那老儿论道。”
萧素看着桌子上厚厚的话本子,又看着清风匆匆的身影,百思不得其解,那日清风醒来之后,硬是要与青客论道,说什么也要把青客说回正道。
萧素以前没发现清风这个墨迹人的性子,如今倒是暴露的彻底。
每日瞧着清风带来的话本子,日子虽然不算是无聊,但是与之前所说的教授武功却是没有半分干系。
才子佳人也好,将军戏子也罢,总归是假的,假的那便真不了,真不了,又怎么能心神投入呢?
萧素还不知道的是,清风有意瞒着她,不告诉她。西诏已经与南越交战起来,两军对垒,慌的却是两边的百姓民众。
南越三百七十五年立秋,南越撕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