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南越摄政王率先发起战令,西诏不过是接战而已。”
“皇叔他?!”南宫灏似是不相信自己的皇叔能干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如今假瘟疫之事刚定,如何能开战?如何能战!这百姓如何想?!”
萧眭看着一脸愤恨地南宫灏,噗嗤地笑了出来,“你现在倒像是个好皇帝,知道为百姓着想了?”
“难道朕以前不是吗?”
“呵,以前顶多算是个过家家的小女娃。”
南宫灏却没有心情与萧眭继续斗嘴下去,现在边境之事,因他而起,现在也需要一个了结了。
“传朕旨意,请摄政王回国都!”
“皇上,这场战役,您应该知道等了多久,此次若是休战,怕是西诏与南越也再无和好之日。摄政王殿下之所以会将我找来,无非是料到了今日的景象。”
“皇上,您也知道摄政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又怎么会做出有损南越一分一毫的事情呢?”
“朕,朕知道了。”
“既然皇上无碍了,那臣就先回去,还请皇上明日早朝务必要去,但切勿提及边境之事。”
“臣告退。”
南宫灏看着自己身旁的龙椅,突然笑了起来,何为君?何为民?如何做一个好君主?怕是这条路才刚刚开始吧。
而自己还有许多要学习的,从今往后,所行之事,望不愧对南越民众,朕在此立誓。
萧眭回到了丞相府,见那屋子里的灯还亮着,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谈话声。
红衣看着面前的男子,脸上一片戒备,“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小姐还请随属下回去,侯爷可是很想您的。”
“小姐?我可当不起一句你的小姐之称,我与傅家再无干系,这是他说的。”
“小姐莫要说这些负气话,侯爷还是很想您的。”
红衣讥讽一笑,“想我?想我死吗?!”
茶杯被红衣扔到地上,顿时碎成了一片片,“看见了这个茶杯了吗?我与他便是如此,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我回去?可以,除非我死。”
那人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萧眭却已经推门而入了,看着那人,一把搂过红衣,“想要带走她,可问过她这个主人的意见了?嗯?!”
那人自然是知道这人是萧眭,不好对付,只是临走之前深深地看了红衣一眼,便从一旁的窗户处飞身遁走。
萧眭见此也不去追,倒是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红衣在一旁看着,心神不定,她现在也摸不准萧眭的脾气,现在看来还有些害怕。
“我,刚刚不是,我。”红衣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能让萧眭不再误解她,可是她随即又想到,其实现在的她在萧眭心中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吧。
若不是萧眭恨她,也不会将她带在身边,日日见那戳心的画面。
萧眭不急不慌地喝下一杯茶水,这才开口说道,“茶凉了,晚上喝了不好,以后莫要喝了,还有早些休息,明日还要陪楠枳骑马。”
说罢,萧眭就转身离开了,丝毫没有提及刚刚发生的事情,仿佛刚刚就是一场梦一般,让红衣觉得不太现实,有些恍然。
直至她回过神看到那桌子上的茶杯时,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刚刚萧眭来过的温度。
萧眭今晚倒是难得的好心情,并不因为是救出了南宫灏,更重要的是因为红衣所说的那番话,若是刚刚红衣有半分动摇,想要回西诏的念头,他怕他进去会做出什么不堪设想的事情。
可是还好,万幸,这种事情没有发生。
萧眭刚回到书房,便有人来访,萧眭看着来人,心下严肃,“事情如何?”
“萧妍已瞎,下一步该如何?”
“你查到她所隐瞒的事情了吗?那个人到底是谁?”
“你莫要小瞧我千算子,这自然是查到了,萧妍唤他云天,而据我所知,云天这等人物,唯有中域那个人相匹配。”
“宥云天?”
千算子摇了摇自己手中的扇子,含笑说道,“正是。”
萧眭手指点着桌子,良久,他才说道,“将人给我偷出来。”
千算子动作一顿,瞪大眼睛看着萧眭,“什么?!我是算命的,不是偷人的,那种活得留给什么大盗,你看我文文弱弱的,怎么能干那种偷鸡摸狗之事?有辱斯文!”
萧眭瞥了千算子一眼,“你莫不是忘了,当初你我二人的那个赌,既然输了,就要遵守承诺,懂吗?”
“罢了,罢了,输给你,那是我技不如人,我做就是了。”
千算子如同来时那般,走的时候也如同清风一般,了无踪迹。
萧素也算是与南宫诚将话说开了,南宫诚也将自己身中绝情蛊一事的详细告诉了萧素。
萧素一开始眉头紧皱,后来才缓缓放开,“你这蛊,我似是在书中见过,素锦山庄没有这种东西,我是清楚的,怕是只有那个人才有了。”
襄霖急忙说道,“你说的是何人?若是他手中有抑制绝情蛊的东西,摄政王也不至于这样的畏手畏脚。”
“畏手畏脚?”萧眭斜瞥了南宫诚一样,随即又说道,“他畏手畏脚些好,省的什么都想干。”
被萧眭说的人,丝毫没有被说的感受,脸不红,气不喘的,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嗯,有理,做多伤身,做少伤心。”
襄霖面如菜色,心中一万匹马飞奔而过,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