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一时被噎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不过随即他的眸子变得认真,“无论你是什么人,我都不允许你伤害我家主子分毫。”
“倒是忠心。”
忽然一阵狂风大作,雨滴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夏季的雨总是来得迅疾而猛烈。
地上的尘土都被豆大的雨滴打在空气上,不过这二人还在互相较劲,其实认真来说,只有清风一个人在较劲而已。
撒须忽然打了一个哈气,这一举动倒是吓得清风立刻拔出了剑。
撒须见此,只觉得没意思,一个闪身就离开了。
清风就这么什么都没有看清楚,人就已经离开了。
雨还在下着,清风看了看自己已经湿透的一身,又看了看萧素已经熄灯的房间,挣扎了一阵,就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见主子之前,先把自己收拾干净吧。
撒须好像对南越皇宫异常熟悉,轻车熟路地来到一处宫殿,拧了拧衣服上的水,然后肆无忌惮地瘫在里面的大床上。
回想着他跟萧素说的话,南宫诚用最重要的东西换得如今的局面。
南宫诚用什么换的呢?南宫诚用萧素的自由换得了萧素的命。
哎,情可真是害人不浅啊!撒须许是想到了什么,嘲讽一笑,随即闭上了眼睛,得养足精神啊,要不然明天看戏的时候,困了怎么办?那多不合算。
日子总是在其他人的期盼下来得很快。
听风学院学子的展示在的晚宴上已经全部都完成了,几多欢喜几多愁。
今天算是国都朝会最重要的一天,晚宴是给学子的展示机会,那么今天的宴会就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明争暗斗。
南宫诚昨夜去找了南宫灏,几个势力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有人提心吊胆,有人毫不在乎。
提心吊胆的就是纳兰一族了,满不在乎的就是傅啸了。
“族长,今日。”三长老很想说,要不然算了吧,纳兰家现在的荣誉足够纳兰家的祖孙挥霍几代了,何必去做这种会掉脑袋的事情。
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纳兰老家主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他就知道这个老三,平时就胆小怕事,如今到了事情的关键时刻,居然还想打退堂鼓,他自己一个人不要紧,不要连累其他人也举棋不定,扰乱军心。
“我告诉你,今日只会成功,不会失败,与其一直在别人手下守江山,不如这江山的皇帝由我们自己来做。”
三长老一听,连忙点头哈腰只说老家主的好,看得众人一阵唏嘘。
二长老眼睛都没睁开,只是听到老家主的这一番慷慨激昂的废话,轻蔑一笑,不过那笑容极淡,一般人都看不出来。
废话连篇,二长老心里这般想着,南宫诚是何许人物,一个小小的纳兰家也想着谋朝篡位,胆子倒是不小。
可是纳兰家的胆子属实也不大,当初南越政变的时候,谁也不敢接手这个烂摊子,他们都想着南越已经快成了亡国之土,接手了这个烂摊子,以后怕是也会是个亡国主子。
之前不是没有大臣联名举荐纳兰家来做这个皇帝,可惜,当时的纳兰老家主没有这贼胆,后来还是远在西诏的南宫诚临危受命,接手了这个即将灭亡的南越。
如今看南越发展的好了,想接手了,倒是个好打算。
萧素昨晚和撒须说了会儿话,原以为她会想问题想到失眠,结果她睡的异常的好。
温娴有些意外地看着萧素,明明昨天还有些颓靡的人,今日看起来倒是精神抖擞的很。
温娴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素素,你还好吗?”
萧素挑了挑眉毛,“怎么?我该有什么不好的吗?”
说完这话,萧素习惯性地摸了摸温娴的头发,“安心吧,我自我调节能力很强的,再说了,人总不能一直为已经发生的事情而烦恼吧,毕竟以后的路还是要走的。”
温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怎么感觉素素那么帅呢?以后她也要跟素素看齐。
萧素看到温娴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这样子的温娴真叫人爱不释手。
温娴看到萧素的淡淡地笑容,心中觉得一块大石头落地了,可是,一想到司徒瀚玉,就又有一块大石头如鲠在咽,她总觉得今日要有事情发生。
可是一想到这里没有司徒瀚玉,又觉得有些安心,就算有事情发生,司徒瀚玉不在这里,自然不会波及到他,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不大一会儿,诸位宾客都落座了,比之昨晚的晚宴,人员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有的人换了一个身份。
听风学院的学子,变成了在座的千金小姐和贵族少爷。
这不是单纯的宴会了,这是一场战斗,一旦稍有差错,那么下场就是灭族之灾。
纳兰家的人互换了一下眼神,表示可以开始了。
南宫灏和南宫诚刚刚落座。
纳兰老家主这边就拿着酒杯,已经站了起来,“臣恭贺皇上和摄政王殿下,我南越能有如今的成就,那是您们苦心指挥的作用,我等作为人臣,能有如此明主,是我等之幸。”说罢,就饮尽了杯中的酒。
这番话说的倒是漂亮,可是明白的人都能听出纳兰老家主的话中话,把摄政王殿下和皇上放在一起,最后这个明主到底说的是哪一个,令人深思。
这种状似无意的话,可是那个人教他说的,想来自是有用。
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