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纷纷支起自己软绵绵的身子,朝着地上跪去,“南越明主,百姓之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声入耳,此时纳兰迪已经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他本以为南宫灏会念着吴家之后的所作所为,即使做了那么滔天的事情,也会顾及史后的清白之名。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南宫灏会如此不顾及吴家脸面。
此次是他失策了,看来南宫灏也不是什么养在温室里的病猫,今日一见,分明是打盹的老虎。
如今被自己惹毛了,怕是凶多吉少了!
南宫灏站在上面如同神谛降临,神圣不可侵犯。
纳兰迪顿时瘫软在地上,刚刚心中所指定的计划,在这一刹那间,化为乌有。
“完了,完了,全完了!”
“怎么,用朕找人把爱卿扶起来吗?”
纳兰迪似是疯癫,一直摇着头,嘴里嘟囔着什么,整个人似乎都不正常了。
南宫灏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
“众臣可要引以为戒啊!”
“谨遵皇上之命。”
南宫灏走到了司徒瀚玉的身边,低下身子,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本来眸子已经暗淡的司徒瀚玉似是找到了新的生机。
慕流风急忙拽着南宫灏的袖子,“传太医啊!传太医。”
“流风,瀚玉他失血过多,怕是救不了了。”南宫灏此时摇了摇头,这话不是作假,本来纳兰迪那一剑刺的就比较深,而且还靠近心脉。
最可恨的是,纳兰迪却把太医院先行控制了起来,高公公不是没有暗中去联系,只是这边事情发展比较严峻,所以太医院那边倒是没有顾得上。
慕流风一听这一番话,顿时失了精神,“瀚玉,你何苦?你不必为了我去连累其他人,你爷爷,你大哥怎么办?瀚玉,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一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
司徒瀚玉撑着最后一口气,“我与你之间的事情,自然是不会连累到其他人,只是劳烦你跟我爷爷说一句,孙子不肖,未能尽孝,昨日,昨日我已经将自己从族谱中提了出去,我再也不是司徒家的人了。”
说完这话,司徒瀚玉又转身对着南宫诚说道,“爷爷年事已高,今日他和大哥都已经被我支走,他们并不知晓,我只希望,老大您不要迁怒与他们。咳咳!”
南宫诚看了看司徒瀚玉,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一举动让司徒瀚玉有些心急,“大哥!”
南宫诚弯下身子,扶住司徒瀚玉的身体,“你叫我一声大哥,我自然知晓,可是,你这条命就真的不想要了吗?”
司徒瀚玉似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一想到温娴,又想到刚刚南宫灏跟他说的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对不起温娴。”
南宫诚无奈地点了点头,示意高公公派人把司徒瀚玉抱走。
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司徒瀚玉被抱走,那方向似乎也是与太医院是反方向,而且那侍卫也是慢慢吞吞,众人心里想着,司徒瀚玉怕是。
慕流风呆呆地看着司徒瀚玉远走的方向,“皇叔,能不能放瀚玉一马?我们几个人从小长大。”
南宫灏冷冷地打断慕流风的话,“就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就更加该了解我们。”
“流风,我记得你当初是怎么劝我的,可是今日我却不能用你劝我的那番话还给你,你的苦,我们知道,可是你该告诉我们的。”
南宫诚站起身来,只留下了一句话,“将慕流风打入天牢,其他人自有安排。今日的事情,若是让本王听到半点风声,杀无赦!”
南宫诚不顾其他人到底怎么想的,但是他现在脑海里心心念念的想着都是昏迷的萧素。
全然不顾他身后的霏烟。
霏烟看着匆匆而过的南宫诚,心下了然,只是她本以为南宫诚会再忍一回儿的,没想到这里还没有处理完全,就急着去找萧素了。
心下虽然不甘,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萧素各项都比她强,她争不过人家。
可是,还好,萧素即将要嫁去西诏,她便在无所畏惧了。
那种跪在石子路的感觉,她不想要再体现一遍了。
霏烟整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服,缓缓走到疯癫的纳兰迪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爹爹,你是否会想到女儿会向今日这般看着您?”
“您可能忘了,女儿曾经就这么仰望过您,您与那个女人和那个女人的女儿恩爱一家,可曾记得外面还有一个女子苦苦等你?”
“这就是报应!”
“哈哈哈!这就是你的报应!”
随后霏烟也不管纳兰迪的表情,直直地走到纳兰莲的面前,“姐姐?开心吗?我知你梦寐以求,可惜,它现在是我的囊中之物,哈哈哈!”
“既今日起,我就是尊贵的摄政王妃,南越最尊贵的女人!”
说完也不顾纳兰莲想要说些什么,迈着端庄的步伐,一步步走了出去。
纳兰莲看着霏烟的背影,眸子似是有火,这个小贱人,真的以为她就完了吗?呵,还好自己有后手,等他日卷土重来之日,就是她霏烟临死之期。
霏烟自是知道纳兰莲会记恨她,可是她不怕,只要她是摄政王妃一天,纳兰莲无论如何都动不了她,只要萧素一直待在西诏,那么她就有机会。
她不怕当替身,若是能当一辈子,那也是好的,反正她这一辈子已经这样了,再差能差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