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承志来到二人的门前相见,只见二人换了一身儒服,不像是征战多年的战将,倒像是饱读诗书的老儒!
刘承志道:“二位先生,今后不知有何打算?”
刘省身一惊,道:“打算?二公子不是要将我等斩首示众?”
刘承志笑道:“先生误会了,承志对你颇为敬佩,怎会如此呢?”
二人心中更为敬佩,刘省身道:“在下以后将不再参与军事,只愿在江南为孩子教授圣贤之书,做个教书匠了!”
赵鸿盛道:“在下也有此意,老伙计,我们再次搭档如何?”
二人哈哈大笑,在刘承志的目光注视之下,飘然而去!
已是仲春时分,乌丸省尽管地处北疆,却也绿草满地,花香遍野。“驾——驾——”一队快马打破了原野的寂静,飞快地驶在官道上。没过多久,驶入了刘太尉营垒所在。
刘近南正在军营内研究如何破敌,但见边上过来一名面目慈祥的太监,定睛一看是天子的亲信张乔年张公公。
刘近南心下嘀咕,这几日军事吃紧,怎得皇上派了自己的亲信来前方见自己。但是脸上却显出很热情的样子,道:“张公公,什么风把您给吹来这里了呀?”说罢,一把抓起张乔年的手,便要将他引入营帐。
张乔年笑着道:“恭喜太尉、贺喜太尉,咱家有好事通报!”摆了摆手,又道:“咱家知道太尉前线吃紧,就不进去坐了,皇上的意思是让咱家带个信,请太尉尽快入宫,有要事相商!只等太尉答应了,咱家即可就回宫了。”
刘近南一时没反应过来,道:“不知是何事情,这么着急呢?”
张乔年又是笑道:“太尉进宫即可知晓!”
刘近南只得道:“如此,微臣领命!”
张乔年见事情已毕,便回宫去了。
刘近南也不知是何事让天子如此着急见自己,回营帐后,安排好军中事务,便进宫去了。
此时,在乌丸皇宫内,大湖之旁,垂柳依依,玉兰含苞,桃花展颜,李花吐蕊,更有几树樱花矗立其前,正纷纷扬扬的掉着花瓣。刘近南戎马倥偬,好久没见这等美景,不由地放慢了脚步。
远处过来了一位面目清矍的老者,刘近南走近一看,正是天子上官天敏,刘近南赶紧施礼,上官天敏一把托住。
“太尉,好久不见,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皇帝亲切地问候道。
刘近南道:“都是臣下的本分,皇上不要挂怀。”
皇帝哈哈一笑,接着道:“太尉,您一定想知道今日我叫您过来,所为何事。”
刘近南道:“微臣确实不知!”
皇帝道:“不知你家二公子刘承志年龄几何?”
刘近南道:“屈指算来,虚龄已经二十了。”
皇帝看来心情大好,笑着道:“朕的九皇女今年芳龄也有十九了!”
刘近南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中不由大喜,他知道上官如云和刘承志感情甚笃,二人在一起却是天作之合。
皇帝接着道:“不如我们将二人的生辰八字找天象官合一合,不知太尉意下如何?”
刘近南大喜道:“这确实是好事儿,微臣但听皇上吩咐。”
上官天敏道:“近期内,我将派一名得力的皇子到江南去,为云儿和令公子主持婚礼,不知太尉意下如何?”
刘近南道:“多谢皇上!如此就有赖皇上筹谋此事,近南在阵前作战,也可安心了!”
当天晚上,天子上官天敏一人坐在偏殿喝闷酒,过了一会儿,张乔年进来了,轻声地对皇帝说:“皇上,三皇子来了!”
皇帝眼中精芒一闪,道:“叫他进来吧!”
三皇子上官云况乃是皇后黄仁寰所生,从小就颇为干练,甚得上官天敏的信任。
上官云况进来,觐见以后便立在一旁,也不说话。上官天敏只管喝着闷酒,过了一刻钟左右,上官云况道:“父皇,小酌可以怡情,滥饮却有碍龙体啊!”
上官天敏微微一笑,道:“况儿,知道为父为何叫你过来吗?”
上官云况也不乱猜,道:“儿臣不知!”
上官天敏也不点破,却道:“不知你对刘承志礼此人可有了解?”
上官云况道:“几年前,见过几面,在皇族中也算个人才,胸中颇有丘壑,只是身体不佳,我一直以为他成不了大器。”
上官云况顿了顿,眯起眼睛道:“这几年却听说他趁着乱世,在南域开疆拓土,颇有乃父之风!”
皇帝对这个儿子的回答十分满意,道:“你对当今天下大势有何看法?”
上官云况道:“父皇请恕儿臣直言,目前我们朝廷在乌丸省偏安一隅,恐怕难以有大的作为。当今天下,唯有哥舒武吉与刘承志二人可以问鼎。哥舒武吉占据中原,人口最多,武备最强。而刘承志横扫南域,先是打服南蛮,而后占领昆阳、江南,稳打稳扎,根基深厚!”
他舔了舔嘴唇道:“此人无论是战略还是战术,都是丝丝入扣,假以时日,只怕…”
上官天敏眼中精芒又闪,道:“我要派一个最凶险的任务给你。你是我最得意的儿子,只要此次任务你能完成,那么我这个皇位早晚都是你的!”
上官云况心中早已有计较,只是口上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平静地看着自己的父皇,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上官天敏哈哈一笑,道:“都说你是最像朕的皇子,我看所言非虚。”
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