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秦菲将二人带到了岭东城西门。
出了城门走不远处,便有一队马车,旁边站了十来人,刘承志仔细观察,发觉个个都是见龙境以上的高手,其中带头两名竟然是渊龙境的高手。
秦菲道:“承志兄,洁妹,这是我们临时为你们准备的车队,此去剑宗本部可能又要十来天时间,你们好好保重!”
二人谢过,便跟着大部队往西面行进了。
如此行了大半天,秦菲给他们挑选的马匹颇好,脚力很是惊人,一点都没有疲累的样子。
但是,常山洁的伤势很重,此时越来越厉害,吃过中饭不多时便即不支。
刘承志听得车内声音有异,抢过去看常山洁时,发现她在车内竟已昏迷过去,忙将缚着她的衣带解开,替她推宫过血。
好一阵子,常山洁才悠悠醒转,但昏昏沉沉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刘承志知道自从昨日常山洁昏迷以来,她的伤势又是变重了。如此下去,不知道能否撑到昆仑山下!
正在他迟疑不前的时候,同行领头的汉子,名叫朱崇文的来到面前,道:“刘先生,小姐这身体恐怕支持不了长时间的远行,前面有个市镇叫做朱仙镇,我们不如到那里先借宿一宿!”
刘承志一听,觉得颇有道理便答应了。
他走到马车之内,见到常山洁形销骨立的样子,顿时五内俱焚。他缓缓抱起常山洁,来到车前,展开身法便往前方市镇而去。后面的一行人便跟在刘承志身后,一起过来了。
刘承志行了不到半里路,便见到前方慢慢地多了点烟火气,开始出现人来人往的样子。
刘承志一行人找了家客店住了下来。这时常山洁已经醒来了,她见刘承志一脸担心,心中又是感激,又是心疼,便假意道:“志哥哥,怎么我们又住店了?我忽然发觉自己肚子好饿!”
刘承志一听大喜,因为常山洁这几日胃口都是不好,身材也日渐消瘦,忽然提出吃东西,倒是让他喜出望外,他忙柔声道:“你肚子饿了?那我们赶快到楼下吃饭去吧!”
常山洁嘻嘻一笑,道:“我们不要惊动朱崇文他们,自己到外面去吃!”
刘承志见她恢复了原来的活泼劲头,心中大喜,道:“如此甚好,我们马上去吧!”
刘承志还是将常山洁抱起,使出身法,便往客店外面行去。
行了不远,二人看见镇中最繁华处,有一个酒店,上面写着“天香楼”三个大字,常山洁让刘承志将她放下,二人施施然地走了进去。
常山洁不等刘承志开囗,便命店小二打一斤酒、上了两只鸭子,又点了几样小菜上来。
二人正要将鸭撕开,身后忽然有人说道:“撕作三份,鸭屁股给我。”
两人都吃了一惊,怎地背后有人掩来,竟然毫无知觉,急忙回头。
只见说话的是个老年乞丐。这人一张圆脸,粗手大脚,身上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打满了补钉,却洗得干干净净,背上负着个朱红漆的大葫芦,脸上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神情猴急,似乎若不将鸡屁股给他,就要伸手抢夺了。
常山洁见到那名乞丐可怜,便将整只鸭子递给乞丐,道:“老先生,都给你吧,反正我们也吃不完!”
那名乞丐见此,嘻嘻一笑,仔细端详了一下常山洁,便叹了口气,然后坐在二人对面,取过背上葫芦,拔开塞子,将二人面前的酒便往葫芦里面倒。
他骨嘟骨嘟的喝了几口,把葫芦递给刘承志,道:“娃娃,你喝。”
刘承志心想此人好生无礼,但见他行动奇特,心知有异,不敢怠慢,说道:“我不喝酒,您老人家喝罢。”言下甚是恭谨。
那乞丐又问常山洁道:“女娃娃,你喝不喝?”
常山洁笑着道:“行啊,拿过来我试试?”
那名乞丐哈哈大笑,道:“这个男娃娃我看做人小心得紧,我不喜欢,这个女娃娃倒有几分气概!”
说罢从怀里掏出了点什么,放在酒里,将葫芦递过来,问道:“这你还敢喝吗?”
常山洁见他行为怪异,本来不想喝了,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身体不佳,死期不远,而一路来多亏了刘承志护持,却是个累赘,不由眼圈一红,夺过葫芦便往最里面灌。
刘承志连忙去夺那个葫芦,谁知手刚伸出去,却见得那个乞丐一伸指对着他的掌心,一股劲风透过,假如继续向前,非但夺不下常山洁的酒,手掌还得受伤。
刘承志大惊,忙道:“你是何方神圣,为何却来害我们?”说罢,手掌一变,却成拳头,便向指头袭来,而左手仍然去夺常山洁手中的葫芦。
此时,常山洁“咕噜咕噜”在已经喝了两大口。
刘承志见自己没有来得及,顿时呆立在那里,也不跟那名乞丐闹,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
常山洁喝下酒来,顿时感觉一股热流往丹田窜去,不一会儿便向心脉攻去,心脉受损之处,一下子得到了强化,隐隐间感觉身体没有原来那么疲乏。
常山洁放下葫芦,忙道:“志哥哥,切莫冤枉好人,我身体感觉舒服了不少!”
刘承志一听,将手探向常山洁的脉门,只感觉一股大力涌来,原本断断续续的脉搏,竟然强健了少许。
那名乞丐哈哈一笑,对着刘承志道:“你个小娃娃,好生没有道理,我好心好意请你们喝酒,却要跟我动拳头,罢了罢了,还是走了吧!”
说完,怀里揣了那只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