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墓是澹台庆生唯一的弟子,穿着学了他师父那一套,浑身裹着白带尸条,按照他们这一脉的修炼法门来讲,祭炼裹尸布几乎是必修功课。
掀开翠绿葫芦盖惯了一口酒水,梁墓继续靠着木桩闭目养神,却又听身旁之人撇嘴呢嘀:
“一天天学人家常自在喝酒,连你师父都不一定斗得过人家,你那点本事,瞎得瑟什么。”
“詹铁棍,你是不是存心找茬?皮痒了?”梁墓睁开厌烦瞪他。
被唤作詹铁棍的人本名‘詹镔’,忙摆手:“别别别,我多嘴了,咱继续看蜈蚣吧。”
梁墓秀气的面庞翻了翻白眼,换了个姿势闭目养神,一边说着:“谁说我师父打不过常自在,你见过么?即便没有血煞僵,我师父亦能和姜殿主打成平手,常自在算什么。”
詹镔心道:‘吹什么牛。’
下一刻,一声轰响震惊二人,毒物沼泽中的七尾蜈蚣翻动巨大躯体,嘶鸣狂叫,它身上已经被三根赤血触手缠裹,正在艰难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