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萦华长老怎么可能放走这两个狠狠打脸清池山的人,他们清池山好不容易再次立起的声望决不能让这两个人毁了!
眼看镇楼兽是不敢上去的,萦华长老只好自己动手了。
萦华长老一个飞身向前,黑白二人齐齐后退,黑衣人往地上扔了两枚珠弹,爆开腾起弄弄的粉色烟雾,正好拦住了萦华长老。
等萦华长老卷起旋风将粉色烟雾卷走时,黑白二人早已无影无踪。
萦华长老脸色铁青,吩咐道:“封闭丹塔所有出入口,一个人都不要放出去!把所有人控制在原地,不要让人乱走,以免那两个贼人浑水摸鱼。”
封闭出入口又把客人们禁锢在原地是犯众怒的做法,若不是现在冰玉被抢,萦华长老也不愿意这样做。
萦华长老抬头看着楼上一排雅间,眯了眯眼睛,伸出枯瘦的手指说:“去看看上面的情况。刚才已经派人一间间去敲门了,看看哪间没有人,顺着记录去找人要!”
长老吩咐,底下人办事就会很快,楼上此时已经查验了小半的雅间,春娘所在的雅间也被敲开了,春娘懒懒地靠着门,手搭在门框上,宽大的袖子滑落,露出一段白嫩的胳膊。
“干什么?这都第几次敲门了?”春娘慵懒的训斥着守卫,眼波流转顾盼生姿倒看不出她是不是真的在生气了。
守卫只好赔笑:“楼里出了歹人,担心夫人受惊吓,打扰了。还请夫人出示您的紫金笺。”
春娘冷着脸盯着守卫看了半晌,直看到守卫这个脑袋红得跟熟虾一样,这才从腰间的锦囊中抽出一张紫金笺扔过去。
守卫如释重负,赶紧查验了紫金笺的真伪,核对了紫金笺和春娘的身份对照,这才连连赔笑道歉着去了下一个雅间。
春娘不满地甩上门,气鼓鼓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面对着看似完好无缺的窥视窗,春娘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四角的符咒,右下角的符咒微微有些歪,只要不去仔细查看,是一点也看不出来的。
很好,等着外面的热闹退得差不多了,就可以点个火趁乱溜出去了。
春娘翘着二郎腿盘算着要在哪里点火,流里流气的样子真是半点没有她先前的模样,反而更像是一个浪荡公子。
外面的守卫终于把这一层全部检查了一遍,除了卫九慕三人原本的雅间无人,其他的房间里都坐着与紫金笺上邀请相符的贵宾,所以清池山确认抢夺冰玉的就是卫九慕三人。
萦华长老听着守卫长的回复,再三确认了一遍登记信息,苍老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这三个名字……不曾出现在贵宾名单上。”
季天云、玉秀、木伟……一听就是假名字啊!
这三个人是谁?他们从哪里得到了三张紫金笺邀请函的?
“长老,是不是有其他长老临时发出去的?”守卫长提出一个假设,萦华长老有些慌。
每一个长老发出的紫金笺都是有记录的,且每一张都经过了她的手,如果有人额外多拿了三张她一定会知道。
但现在还有一种可能,某一位或几位长老邀请的客人没有来,所以他们手上会剩下极少量的紫金笺,而这些紫金笺被发给了这三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他们才能够进入丹塔拍卖的雅间之中。
会是谁呢?
“你确定其他雅间里坐着的都是我们第一次巡楼时见过的客人吗?”
“大部分能够确认。”守卫长也没有隐瞒,“因为第一次巡楼时有些客人在走廊里说笑,或者走进了别人的雅间里相互攀谈,我们并不能完全对应上客人和雅间,但属下能够肯定,有五个人是属下当时巡楼时见过而现在却没有再次发现的。”
哦,那就是有进展了。
“说说看。”
守卫长想了想,说:“吉先生屋里有一个姿色平庸的姑娘不见了;春娘夫人屋里曾坐着一个俊秀的少年郎;走廊里原本有三个应该是不同屋的男子闲聊,可现在其中一个却没有出现;这间雅间登记有三个人,当时却只有两个姑娘坐在里面。”
“这五个人你是同时见到的吗?”
守卫长摇摇头:“分别见到的。长老,您还是早些决断吧,外面……快要压不住了。”
萦华长老转头望出去,楼上的雅间还算安稳,可楼下的散客们已经开始闹腾了。
“你们清池山什么意思?我们好端端的进来参加拍卖,定金押金都交了,现在居然把我们关在这里,这是什么道理啊!”
“就是!我们又不是犯人!”
“你们被人抢了冰玉,就去抓人去找回你们的东西,困住我们有什么用!”
……
副守卫长滴汗连连,赶紧解释:“各位各位,这歹人恐怕还在楼里流窜,冰玉乃是凶兽,我们这样做是为了保障各位的安全……”
“安全?恐怕我们被关在这里不是为了安全,是为了不要让你们损失,当了绑票了吧!”
“是呀,我们都有登记过,你们要跟家里要钱赎人还不是易如反掌?”
不知是谁一唱一和地喊了这两句出来,场面短暂的沉寂了一瞬,立刻比先前更加沸腾起来了!
“清池山绑票啦!要出人命啊!”
“冲出去!”
只要有一个人发起了冲锋,后面的人就会紧跟着奋不顾身,接着场面就乱得一发不可收拾,这是典型的从众表现,也很明显能感受到坐在最下面这一层的拍客们境界还没有提升到足够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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