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赤白没想到林淑能说出这样大道至简的话,简直要另眼相看了,他握着林淑的双肩认真地说:“我的淑儿,纯真善良,大智若愚,你值得任何人倾慕。”
林淑嘻嘻地笑着说:“有你倾慕就够了,不需要任何人,对了我们什么时候生小孩?”
怎么又绕回这个话题,林淑到底有多喜欢小孩啊。庄赤白想着必须给个明确的答案,否则还不知道她能整出什么幺蛾子,赶紧说:“快了,我们回去就告诉所有人,然后我要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十里红妆把你迎进门。”
“嗯嗯嗯。”把林淑开心的,在庄赤白脸上连亲了好几下,拉起庄赤白的手,喊着快回去。庄赤白看着开心的林淑,连她辛苦扛来的锄头都不要了,好心地提醒她一句:“你不要锄头了?”
“那只是一跟木棍和竹子搭成的,根本不是锄头。”林淑毫不在乎地说,拉起庄赤白的手就往回走。
路上,庄赤白越想越不对劲,林淑这耿直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想到用一把假锄头把他骗过去,背后肯定是有高人指点,他倒想知道到底是谁给她出得馊主意。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丑媳妇见公婆,这句话讲得太好了,淑儿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哥说得,”林淑毫无察觉地把林白给她设的计谋一五一十全招了,她说:“我哥说我整天唉声叹气还想不到办法,就说给我出了个好主意,保证能成。他说古时候有句名言叫丑媳妇见公婆,只有公婆同意了,这事才可成。他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办?我想了好久,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打开棺材才能见到公婆。我哥说可行,临走前却给我一把那样的锄头,他说这样挖才有诚意,我想我哥总是对的。于是就拿上那把锄头来到这里,结果还没挖你就到了,我哥真聪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庄赤白那个火大,挖人祖坟,这么缺德的招,林淑怎么可能想得出来,果真是林白搞得鬼,平时挺一本正经的,自己还奇怪,他怎么有空特地跑来告诉他林淑的举动呢。
庄赤白把林淑送回去后,怒冲冲朝林白的院子走去,一到院门口就大声喊道:“林白,林白,你给我出来。”林白正在房间里和永赐玩,听到声音就神色慌张地站起来,他急急地跟薛蝉荷说:“等一下他进来了,你就告诉他,我去山里闭关了,要十日后才能回来。”说完,放下永赐,就要从后面离开。薛蝉荷从没见过林白如此慌张的神色,即使面对千军万马,他也从容冷静,怎么庄赤白一句话就把他吓到了,她好奇地问:“是庄赤白,他可能找你有事,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么怕他,还要避开他十日?”
“倒不是亏心事,而是一件大好事,只不过手段特殊了点,一般人理解不了。这会儿估计他杀我的心都有,我先出去躲躲。”林白说完急匆匆从后门逃了出去。薛蝉荷觉得好笑,从没见过林白这么狼狈的样子,也不知道干了什么缺德事,让庄赤白生气了。她站起啦迎了出去,正碰上庄赤白跨入门槛,她温和地说:“赤白,你有急事找林白吗,很不巧,一炷香前,他有点坐立不安,就说要去山里清修几天,只怕这会儿找不到他。”
庄赤白哭笑不得,这家伙倒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闯祸了,就躲了起来。他咬牙切齿大声说:“清修好,多清修几天,把一肚子的坏水都修了,省得害人。”声音大得整个院子都听见,好像就是故意说给某人听的,他知道林白就在里面,说完也不逗留,转身走了。薛蝉荷觉得庄赤白也怪怪的,还真不知道两人在肚子里打什么官司,不过,她也不担心,他们两的关系,就是被雷劈也劈不断。
庄赤白和林淑的大婚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赤云山庄,赤云山庄庄主结婚,自然要非常隆重,别开生面才行,全山庄的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大红喜字贴满了山庄的里里外外,各色各样的花式灯笼挂满了山庄,喜气洋洋的面孔传遍了山庄,让人远远望着,都能感受到一丝喜庆的气氛,心情不自觉地跟着明亮起来。薛蝉荷带着林淑准备着大红嫁衣、大红的床上绣品,以及各式新婚后穿的衣服,甚至连小孩的衣服也准备上一套。薛蝉荷想着她自己大婚时匆匆忙忙,什么都没准备,当时还寄人篱下,自然不好提任何要求,心里难免会有遗憾。她对林淑的婚礼就特别上心,忙前忙后,事事亲自过问,她总说婆婆过世得早,长嫂如母,她应当尽心尽力,实际上难说这不是在弥补自己曾经的遗憾,她不希望自己的亲人再经历一次。
林白在自己的院子里,大门不二,二门不迈,小媳妇似的,躲了庄赤白十来日,见他两成了,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婚礼,那这事就板上钉钉。林白才跨出大门,去主动认错。庄赤白一见到他,就讽刺道:“清修得道了,那一肚子的坏水有没有修成正果啊?”
林白涎着脸一本正经地说:“我已经诚心悔过,这手段简直就是为人所鄙弃,惹天怒神怨,虽然结果是好的,但不能和不恰当的手段相抵。所有我决定,你和我妹妹成亲当天,我这个大舅子绝不为难,不给你出一个难题,让你顺利抱的美人归,如何?”
庄赤白想了想这个划算,婚礼已经够忙了,还要应付这个腹黑的大哥,就太让人头疼了,没了林白这个拦路虎,林逸清那小毛孩就好对付多了。庄赤白清了清嗓子说:“看在你如此诚心悔悟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